幾人圍上了牌桌。
傅修瑾沒打,傅思修也沒上,上場的是林眠,陳青城,江軟軟和傅母。
至於其他人或站或坐在一旁喝茶。
本來林眠也不想上,她的牌技不精,不會算牌,能不能胡全靠運氣。
但傅思修扯著她不許她走。
而傅修瑾小姑一向不喜歡這種小打小鬧,她都是賭大的。
儘管這些錢在林眠看來已經很多了。
每場下來都是十幾萬的來往。
她現在又無工作,全靠傅修瑾養著。
雖然,是傅修瑾不讓她去工作,可林眠,還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她看向傅修瑾,卻被傅修瑾摁住了肩膀。
“怕什麼,算我的。”
聽了這話,傅思修更來勁兒了:“那就聽大哥的,眠眠姐,你可不能推。”
“我就說明白了,我今天就是想從大哥這兒薅點。”
她就被摁到了牌桌上。
很快,機器就把牌洗好了。
林眠疊好牌。
心中顫顫巍巍,打得就猶猶豫豫,思來想去一出手,點了個滿炮。
江軟軟柔柔的說:“不好意思了,我胡了把大的。”
“牌場上論什麼不好意思,棋藝不精就不要怪其他。”傅母開口:“軟軟這牌技還可以啊。”
江軟軟只眯著眼笑,謙讓了兩句。
半個點打了幾把,林眠只進不出。
連陳青城都贏了不少。
坐在旁邊的傅思修,都笑眯了眼。
“多謝眠眠姐從我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哥哥荷包裡給我們送錢~”
林眠笑了聲,有些倦。
聽傅修瑾說:“怕什麼,哪兒有小孩夜夜哭,哪兒有賭徒天天輸。”
林眠只當沒聽到,反正她逢賭基本都輸,早前大學時,室友也拉了她湊數,只不過那時還是小打小鬧,林父林母給的零花錢也夠。
一場也就只輸個一兩百,就當是請室友吃零食了。
林眠一直沒學會。後來更不怎麼打。
她算著自已賬戶的餘額。
這一場下去,她前些年存下的錢,都得全給出去了。
眉目間有些悻悻。
打到後來,林眠總算牌起好了一把。
而陳青城刻意給她喂牌,讓她吃了個三家滿貫。
“喲,眠眠姐這行啊。”
江軟軟瞧了瞧林眠的牌型:“也是思修你家男人會喂。”
一言落下,氣氛無端愣了一下。
林眠也感覺如芒在背。
傅修瑾就在旁邊看著,旁人都能看出來,更何況他。
這不挑破還好,一挑破,就顯得有點尷尬了。
無錯書吧江軟軟清了清嗓子,這才說:“不過,眠眠姐都輸了這麼多,讓點也是應該的。”
這話,林眠聽得心中有些難受。
可她說的,是不爭的事實。
她笑了笑,垂下了頭。
全程沒有特意和陳青城視線交錯。
隻眼角的餘光偶爾掃過他,恰恰對上他掃過來的目光。
這種在傅修瑾和其他人眼皮子底下的暗潮更讓她心跳加速。
不是激動喜悅。
而是害怕。
就算傅修瑾不愛她。
可若是她做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傅修瑾會毀了她。
畢竟,哪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已睡的女人和旁的人有染。
還是曾經相愛的人。
恐怕。傅修瑾會更深的膈應。
故而即使當時想去看陳青城,她也從沒想過和他再有些什麼。
只想遠遠的看他一眼。
畢竟,惦念了這麼多年。
她正要出牌,就被傅修瑾摁住了手。
他微涼的手就落在她的手臂上。
林眠不自覺縮了縮。
他站在她的身後聽他在她耳邊低語:“換一張出。”
他半圈著她,從她疊好的牌中點了點,林眠猶豫了一會兒,抽出牌,扔了出去。
傅思修就在一旁道:“大哥。觀棋不語,可不興說的。”
傅修瑾只抬頭看了她一眼,傅思修就停了聲。
他倒是沒有多說,只不過在林眠要點大炮的時候點一聲。
打了兩個點,大家都有些乏了,正好旁邊的阿姨上來說想傅爺爺想吃餃子了。
傅母又招呼著眾人去包餃子。
林眠給幾人轉了賬。
江軟軟是才加的好友。至於陳青城的,她直接轉給了傅思修。
幾人往樓下去。
林眠就落步人群中。
雖然傅母對她很苛刻,可對傅爺爺,好的時候是真的好。
就像煲湯什麼的,從不假手於人。
一行人往廚房中走。
傅母本來想自已和阿姨以及家裡人包的,讓江軟軟和陳青城歇著,畢竟兩人都是外人。
可江軟軟也湊了過來。
說是在他們家吃了飯,應該做事。
傅母喜笑顏開,更加滿意。
陳青城也往廚房中走。
大家就圍在琉璃臺邊包餃子。
一半的人都是湊個數,比如傅修瑾小姑,傅修瑾,傅思修和江軟軟。
真正會包的,就只有阿姨,傅母,林眠和陳青城。
幾人兩三聚堆兒,打打鬧鬧,倒是有幾分意趣。
傅修瑾靠在一旁的琉璃臺上,等她包好了,傅修瑾就接過去,放在一旁。他還不是好好遞過去的,而是特意給她捏得醜醜的才放上去。
弄得林眠看了他好幾眼。
傅修瑾就用一種帶著點無辜的眼神看她。
偏生,他這人皮囊極好,讓林眠怒氣橫生卻找不到發處,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之後拿過來,再返工一次。
她這人有時候有點強迫症。
小的還能忍受,不能有大的瑕疵。
一次兩次還能忍,次數多了。
林眠就不想和他站一起了。
她本來想給他一頓打。
這人實在是可氣至極。
可以前,他也幹過這種類似的事情。
林眠氣不過,就去揍他。
她是猛捶他手臂肩膀。
這地方不會受傷又能讓她撒氣。
主要是,傅修瑾太氣人。
可他卻當作調情一般。
甚至叫她再用力的。
林眠這才知道,這人完全給她當按摩了。
很多時候,她都要氣得噴火了。傅修瑾還能笑嘻嘻的看著她。
林眠只能不和他鬥。
鬥不過,真的鬥不過。
很氣人。是真的氣人。
眼下卻是不能這樣對他。
不然一會兒傅修瑾不正經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她還要不要臉了。
傅修瑾可以不要臉,可她要臉啊。
於是林眠就只要往旁邊走。
罷了罷了,眼不見為淨。
這剛邁開腳。
傅修瑾就握住了她的腰。
旁人都在旁邊包餃子,林眠不敢動。
聽他在她耳邊輕聲,癢癢的:“好了好了,我不鬧了。”
林眠瞥了他一眼,見他規規矩矩的又站了回去,甚至還貼心的遞上一片餃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