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揚走出李府院門,將那兩匹馬韁繩牽在手裡,飛身上了其中一匹。
他沒有騎過馬,那馬又不認識他,瞬間暴起蹦起了老虎跳,不過獨孤揚數年的內功和輕功可不是白練的,只見那馬無論如何的前仰,後立,還是不斷四處亂踢往下跌背上騎的人。
獨孤揚都穩穩地坐在上面,鬧騰了一陣兒,獨孤揚將韁繩狠勒,雙腿夾住那馬,那馬登時老實了,另一匹馬見獨孤揚如此厲害,也不自動馴服了,不再四處亂踢。
四周看著的護院和打手這時都圍在旁邊瞧熱鬧,見獨孤揚雖不會騎馬,但露出的這份功夫確實令人佩服,都不由得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獨孤揚雙腿一夾,喊了一聲:“駕!”兩匹馬放開八蹄,沿路往東飛馳而去。
一路上曉行夜宿,路上遇到些沿路乞討的流浪者,獨孤揚便將銀錢給她們些,到了最後,發現自已這點錢根本不夠施捨的,也只好作罷,專心趕路。
兩天後,獨孤揚來到了魏博地段,他先到墳前祭拜了下父母,燒了些紙錢,之後便將兩匹馬放歸山野,任由它們自去。
自已則步行進城,先到一酒樓飽飽吃了一餐,之後前往樂從訓的府前暗中探查了一番,並向周圍的人打聽樂從訓的最近訊息。
這才得知,原來樂從訓自從殺了王澤及其隨從,奪了他的美女和財物後,朝廷雖對他無能為力,可當地百姓卻十分的憎恨於他。
為防止有人刺殺或是遭遇什麼突發情況,樂從訓便從手下精兵中挑選了約五百餘名強悍且兇橫的漢子組成了自已的親軍,起了個名字叫“子將”,跟乾兒子差不多的意思,待遇非常好。
可這麼一來,原來駐紮在魏博的牙軍就不滿意了,憑什麼“子將”獲得待遇比我們多出那麼多?
那些牙軍也是些驕兵悍將,要不然怎麼會脫離唐朝的控制?見樂從訓這般安排,他爹又縱容兒子胡作非為,便將他父子二人都嫉恨上了。
不滿的兵將多了,自然兵心浮動,樂從訓雖然狂妄橫行,可也並不是傻子,他看出來那些牙軍對他極為不滿,雖有五百“子將”護衛,可心中依然十分害怕,便帶著五百“子將”逃離了魏州,跑到相州去做刺史。
獨孤揚聽後不禁暗暗頓足,心道:“原來樂從訓已不在魏州,而到了相州,那這府上只怕住的是樂彥禎,他老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先殺了他再說。”於是便又向知情人士打聽樂彥禎的訊息。
無錯書吧誰知那人說道:“小兄弟一看就是外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那樂彥禎現在已經不是節度使了,現在龍興寺出家當了和尚。”
獨孤揚驚訝道:“怎麼回事?莫非為自已造下的罪孽懺悔?”
那人笑道:“什麼懺悔?他這種人也會懺悔的嗎?不過是他那兒子總來和他索要錢糧軍械,樂彥禎又是十分縱容他兒子,一要就給,一要就給,那留下的物資就越來越少,在這裡的魏博的牙軍見如此,越發的憎恨起他們父子,最後發動了兵變逼宮。
樂彥禎沒法子,只好讓軍士們留他一命,情願讓出節度使,出家當和尚。那些牙軍這才作罷。”
獨孤揚道:“那真是便宜他了。”
那人道:“別急,我看呢,樂彥禎也活不久。”
獨孤揚道:“我瞧也是。”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聽說了嗎?樂彥禎做了和尚後,他兒子樂從訓帶著重兵要打過來啦,聽說也就一兩天的事兒!”
獨孤揚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那人橫了獨孤揚一眼,道:“好什麼?兩邊打仗,苦的是百姓,不過這樣也好,遲早也得打上一仗。”
獨孤揚忙道:“是,是,多謝老丈相告,晚輩還有事,這就告辭。”說完他在附近找了家客店住下,留在這裡等著尋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