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揚在天南教一待竟然待了半年才離開。
倒不全是獨孤揚掉入了林薇薇的溫柔鄉不捨得離開,而是林薇薇纏著獨孤揚要他教自已軟劍劍法。
獨孤揚對於薛凌天的以柔克剛的細線功法很是感興趣,在教內空閒之餘,時常鑽研其中的玄妙精微之處。
三四個月後,已頗有心得,於是便將自已悟出的軟劍劍法教給了林薇薇。
兩個月後,林薇薇劍法大進,獨孤揚自身更是悟出了一種比純凌厲剛猛劍法更高明的軟劍劍法。
而林薇薇為了感謝獨孤揚,特意從天南教的寶器庫中挑選了一把紫柄軟劍送給了獨孤揚。
獨孤揚拔出那軟劍,只見劍身薄如蟬翼,卻極堅韌鋒利,確實是一把極為上等的軟劍,笑道:“這劍可有名字?”
林薇薇嫣然一笑,道:“既然這劍已送給了你,隨你自已給他起個名字!”
獨孤揚瞧了瞧寶劍劍柄,又怔怔地看了看林薇薇,道:“那就叫它紫薇軟劍吧!”
林薇薇聽獨孤揚起名之中帶有自已的一個薇字,心中甚喜,笑道:“好,這個名字很好聽!”
獨孤揚道:“薇薇,我在教內已待的時日夠久的了,如今你在教內權威日重,掌權已穩,我也該離開這裡了。”
林薇薇聽後心中微微一酸,眼圈微紅,道:“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陪了我這麼久,想必早已悶了,你若要走,隨時可以離開。”
無錯書吧獨孤揚道:“薇薇,你知道我並不是個薄情之人,只是我不能總在這天南教待著,我走以後,你要抓緊將軟骨毒藥的去根解藥研製出來,另外要約束教眾,不要做殘害良善的事。”
林薇薇輕輕一笑,道:“解藥之事,我比你還著急,只是那毒藥據說是出指西域白駝山一毒王手裡,咱們的藥膳房製出的藥丸只能抵一年的效用。
至於天南教將來的所作所為,我心中自然有數,另外也得適當滿足下教眾的需要,否則的話,又有誰來替我教中出力賣命?”
獨孤揚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們多保重。”
林薇薇張嘴欲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瞧著獨孤揚揹著兩把劍緩緩下了山峰,心中五味雜陳。
“師父,你真讓他這麼走了?”李菲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林薇薇的身旁,望著獨孤揚的背影道。
“那怎麼著?他不願意留在這裡,我也不好強逼他。”林薇薇話雖這般說,可心中實在有些難過。
李菲菲嬉笑道:“師父若是捨不得他,到時候不做教主,去找他不就行了?”
林薇薇微微嘆了一聲,道:“到時候還不知是什麼情形了,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獨孤揚一走,光憑咱們二人的武功,是壓服不了那些教內高手的。”
李菲菲道:“師父,你不是還有軟骨毒丸和解藥麼?量他們也不敢造次。”
林薇薇道:“那些毒丸我也深受其害,不想多用,再說都是用的西域毒王的藥方,受制於人,總歸是有隱患,咱們還是提前做好應對,省的到時候來不及應對。”
李菲菲點頭道:“師父說得對,咱們是該好好為將來打算打算了。”
師徒二人轉身回房中去了。
獨孤揚下了天南教總壇,施展輕功奔行,待到傍晚,已來到一大的市鎮,尋了家飯店飽飽吃了一頓,之後又找了家客店睡下。
晚上躺在床上,心中思潮洶湧,一會兒想起趙京娘獨自一人在秘谷隱居,不知她過的是否習慣。
一會兒又想起花蕊夫人那美豔的容顏,不知道她在後宮陪著蜀王是否快活。
當想起林薇薇時,獨孤揚心道:“薇薇雖說是為了解毒才會去做天南教教主的,不過瞧她的神色,對於教主之位還是頗多眷戀,無論男女,一旦接觸了權力,就很容易逐漸的陷入其中,甚至為了保住權力,喪失了原來的性子。
但願她這麼美且媚的女人,最終不會變成了只看重權力的冷血毒辣女人。”
漸漸的,獨孤揚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揚忽聽得東北角上高處傳來兩聲閣閣輕響,他此時的內功修為已相當有火候了,稍微有異響便從睡夢中驚醒。
初始他還以為是什麼鳥獸走動,但他凝神細聽,緊跟著噔噔的輕微腳步聲傳來,便知定是有武林中人在屋頂走動,心中一動:“難道是衝我來著?”
當下輕輕拿起紫薇軟劍,輕輕開啟門,側身捱了出去,繞到後院窗外,貼牆而立,凝神靜聽。
只聽得客店靠西的一間上房中有人說道:“是吳九爺麼?請下來進屋細談。”東北角上那人笑了一聲,道:“哈哈,正是,崑崙鄭老三也同我一起來了。”
房內那人道:“好,太好了,快請一塊兒進來。”
屋頂兩人先後輕輕躍下,落地甚輕,看上去輕功還不弱,走進了房中。
獨孤揚這些年在江湖上游歷,對於江湖上的人物也都有所耳聞,心想:“崑崙鄭老三是崑崙一帶的江湖好漢,使得一柄單刀,快猛無倫。
那吳九爺似是蜀中的吳九破,聽說此人武功也是了得,蜀王曾多次邀他加入蜀軍,都被他婉拒。
這兩人似不像暗中害人之輩,想必不是衝我而來,房中那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