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你特麼的一個體修,怎麼幸運值也這麼高啊!咋的,你想拳拳出暴擊啊!”
“還好賭注是蘋果,要不然我剛掙來的這點錢就要都摺進去了。”
“我們三個要輸給它三百多個蘋果,他能吃得了嗎?”
聽著幾人的對話,張大膽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
“我特麼在做夢?猩猩在打麻將,還胡大四喜?”
“嗯?”聽到聲音,三人一猩猩的目光頓時都是朝著張大膽的方向轉了過來。
張大膽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就要跑。
然而此時,千鶴道長卻是攔在了他的面前,擠眉弄眼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你叫張大膽?”
“對啊,難道我們也一塊喝過酒?”張大膽嘴角一抽說道。
“那倒是沒有。”千鶴道長擺了擺手。“不過我們幾個是專業團隊,準備去馬家祠堂給一個叫做張大膽的收屍的。”
“收屍?”張大膽疑惑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道士,專門等人死了做法事,為他超度一下。”陳玄也是走了過來說道。“當然,驅邪鎮煞,斬殺殭屍這種事情,我們也是做的。”
“我師兄錢真人說了,晚上有個胖子要去馬家祠堂睡一夜,到時候他會被殭屍咬死。”
“被殭屍咬死的人屍毒攻心,也會變成殭屍,所以我們去擦擦屁股,把殭屍給除掉。”
張大膽聞言頓時愣住了:“殭屍?那你們是茅山道士?”
“對啊,你眼力還不錯。”陳玄笑呵呵地說道。
“少來了,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跑江湖賣藝的,想要嚇唬我,不讓癩皮狗輸給我這十兩銀子。”張大膽嘿嘿一笑道。
“你們說你們是茅山道士,怎麼證明啊?”
“巽字,風歸隱!”
陳玄淡淡一笑,風后奇門驟然運轉,一股狂風頓時捲起了樹林中的樹葉,遮蔽了眾人頭頂的天空。
“道兄,他不信我們的身份,讓他見識見識吧?”
茅山明呵呵一笑,從身後解下油紙傘,將其開啟。
隨後,大寶小寶兩隻鬼從中飄了出來,對著張大膽說道:“你好。”
頭頂的天空被遮蔽,周圍陰沉了下來,而大寶和小寶自然不會受到陽光的傷害。
但是兩人身上森森的鬼氣,卻是嚇得張大膽兩眼翻白,腳下一軟,差點暈了過去。
大寶和小寶見狀連忙躲回了油紙傘裡面,而陳玄腳踏坎位,雙手之上寒氣森森,拍在了張大膽的腦門上。
“醒醒!”
寒氣入體,張大膽頓時機靈靈打了個寒戰,清醒了過來。
“怎麼樣,現在你信了吧?”陳玄呵呵笑道。
“信了,你都能呼風喚雨了,我還有什麼不信的。”張大膽連連點頭。
一旁的千鶴道長也是十分驚訝,陳玄剛才的風后奇門他根本看不透其中的原理。
這種絕學根本就不像是茅山術,而是類似於奇門術法,難道是二師兄林九教給他的?
“既然你信我的,我就告訴你怎麼對付那隻殭屍。”陳玄呵呵一笑。
...
天色漸晚,馬家祠堂的門口,癩皮狗有些擔憂地四處張望著。
“這小子現在還不來,不會放我鴿子吧?”
突然,他眼睛一亮,望向了不遠處的小路。
只見張大膽手裡抱著一個酒罈子,身背一柄寶劍,唱著歌就走了過來。
“張大膽,你怎麼這麼晚?”癩皮狗不滿地說道。“真是急死人了,快快快快!”
張大膽不緊不慢地走著,笑眯眯地說道:“著什麼急,現在不是還沒有天黑嗎?”
“你再走慢點,太陽都要下山了。”癩皮狗說道。“你這帶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酒啊,喝了壯膽,喝醉了以後舒舒服服睡到大天亮。”張大膽回答說道。
“那這劍呢?”
“帶著防身的,我怕半夜有賊偷我衣服。”
癩皮狗差點沒崩住,心想你這破破爛爛的衣服,渾身都是汗味,還怕別人偷?
張大膽走到馬家祠堂門口,突然轉過頭對癩皮狗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癩皮狗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睡的,快點進去吧!”
馬家祠堂的門被緊緊關上,隨後鎖的嚴嚴實實。
張大膽此時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老神在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摔碎了手裡的酒罈,嚇得他連忙將其抱緊。
“陳道長說的這個方法,不知道行不行?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他這柄寶劍一看就值不少錢,如果不好用也不會輕易給我。”
在陳玄的指導之下,張大膽懷裡的酒罈之中,裝著的其實是滿滿一罈子黑狗血。
而在這些黑狗血裡面,則是浸泡著三十隻生雞蛋。
至於張大膽背後揹著的,可不正是陳玄的鳳矩劍?
只見張大膽翻身躺在了馬家祠堂中央那口大棺材的蓋子上,手裡抱著酒罈,戰戰兢兢地四處打量著。
而在譚老爺的院子裡,錢真人已經設好了法壇,一旁的小道童仔細地研磨著硃砂。
一旁的譚老爺和師爺緊張地望著錢真人,想要看一看他要如何弄死張大膽。
“師父,硃砂磨好了。”
錢真人點了點頭,接過硃砂,用其在黃紙上畫了一張控屍符。
隨後,他點燃了法壇上的香燭,手持桃木劍,將控屍符釘在了寫著張大膽生辰八字的紙人上。
控屍符一般來說,需要很近的距離才管用,就像四目道長趕屍的時候那樣。
但是錢開如今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憑藉這張控屍符遠端就將自己的魂魄與馬家祠堂的殭屍串聯在了一起。
他抄起桌上的三清鈴連連搖晃,一陣搖頭晃腦,隨後單腳跺地。
“起!”
馬家祠堂之中,張大膽身下的棺材蓋突然向上一抬,一股大力差點把他給掀飛出去。
還好張大膽是個二百多斤的重量級人物,這才勉強壓住了棺材蓋。
而在剛才棺材蓋抬起來的時候,張大膽似乎看到了一雙枯瘦的手掌,將其向上推了起來。
“真的是殭屍!”
張大膽嚇得戰戰兢兢,突然想起了陳玄的囑託,從酒罈之中取出了一枚黑狗血浸泡的生雞蛋。
“啪!”
生雞蛋落入了棺材裡,磕碎在了殭屍的腦門上,頓時令其失去了力氣。
而譚府的院子裡,錢真人如遭雷擊,身軀倒飛而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特麼的,這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