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這位道兄是?”
走出錢真人的道觀,千鶴道長指著茅山明疑惑地問道。
“這位是茅山明道兄,之前跟我一起在臺山譚百萬那裡,幫助他們驅鬼鎮邪。”陳玄笑著說道。
“師兄,你不跟錢開那個傢伙一樣吧?我覺得不管正統茅山還是野茅山,只要除魔衛道,就是好茅山。”
千鶴道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修道若不是為了斬除邪祟,拯救蒼生,還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師兄他,偏偏就是不懂這件事情呢?”
“可得了吧,錢開這傢伙當年就心術不正。”陳玄翻了個白眼說道。
“大師兄跟我說過,師父還活著的時候,錢開就偷偷想要偷走師父的八卦鏡。”
“結果沒想到大師兄早就注意到他了,抓了他現行之後,把他吊在樹上三天三夜,就剩一口氣這才放下來。”
“咱們修道講究延年益壽,你看看錢開現在的模樣,不僅一臉的褶子,腦袋頂的頭髮還都掉光了,這不就是折壽導致的嗎?”
“依我來看,施法害人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幹了,等於拿自己的陽壽賣了換錢,真不知道他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玩意。”
就算是有神通法術的道士,也是不能隨便對普通人出手的。
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有法術的人破壞力強,自然會受到天地更加嚴厲的監管。
所以如果想要用法術謀害無辜的沒有道術的人的話,就必然會折損自己的陽壽。
而所謂的折壽可不是跟記賬一樣,在陰司地獄的生死簿上給你記上一筆,而是立竿見影地加速人的衰老。
如果害人過多,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會因為衰老而直接死亡。
只有進入金丹期之後,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才能夠無視折壽的風險。
“錢開對自己的天賦很有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夠進入金丹期。”千鶴道長嗤笑一聲。
“然而他害人過多,就算是有道法護體依然怨氣隨身,又怎麼可能度的過金丹天劫?”
“這樣的道門敗類,人人得而誅之。”陳玄冷哼一聲。“就算大師兄不在,你我兩人聯手,也要斬殺了他!”
千鶴道長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陳玄,沒想到這個小師弟痴傻了這麼多年之後,一甦醒竟然就有這麼強烈的殺性。
他可不知道陳玄前一陣子才剛剛親手殺了一個道門敗類,對其對無辜百姓造成的傷害依然心存憤怒。
陳玄雖然也是茅山派弟子,但是他畢竟是穿越者,不是原主。
他對錢開可是沒有什麼師兄弟之間的情分,敢用道術謀害無辜百姓,就有取死之道!
“但是我不過是半步築基,而你和茅山明道兄都是煉氣期。”千鶴道長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我們三人聯手,又能奈錢開如何?”
“這倒也不難。”陳玄嘿嘿一笑。“他要幫譚老爺害張大膽,我們就施法保護張大膽。”
“只要破了錢開的法術,令其元氣大傷,我們就有機會做掉他!”
...
“你媽的,不知道上次那隻鞋究竟是哪個野男人的!要是被我抓住你偷我老婆,看我不打死你!”
譚家鎮的集市上,張大膽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往前走。
“哎呦!”
突然,他跟一個人狠狠地撞在一起,直接把那人給撞飛了出去。
“對不起,老兄,你沒事吧?”張大膽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問道。
“沒事沒事。”
被撞的那人臉色蒼白,長相奇醜,眼邊還有一個挺大的痦子。
張大膽看得眉頭一皺,不好意思地再次道了個歉。就要繼續往前走。
而就在此時,被撞的那人仔細打量了他一陣,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張大膽啊?”
“是啊。”張大膽疑惑地說道。“你認識我?”
“可不是嗎,我是癩皮狗啊!”那人興奮地說道。“你不記得了,我們一起喝過酒的!”
張大膽身為譚家鎮首富譚老爺的車伕,每個月的例錢也是不少,向來喜歡交朋友,沒事就出去喝酒。
此時被癩皮狗這麼一說,張大膽頓時苦苦思索了起來,卻是想不起癩皮狗這個名字。
“別想了,我問問你,你的膽子是不是還是那麼大啊?”癩皮狗嘿嘿一笑說道。
張大膽名字叫做大膽,平時跟朋友喝酒吹牛的時候也是喜歡吹噓自己各種冒險的經歷。
當然,其中這些事情半真半假,他倒是還真的遇到過一些玄奇的事件,所以朋友們大都信以為真。
久而久之,張大膽的名號就在譚家鎮傳開了,和他的後輩張益達一樣,成為了最有種的男人。
“那當然了,我的膽子要說是第二啊,就沒有人敢說是第一!”張大膽得意洋洋地說道。
“真的假的?”癩皮狗嘿嘿一笑。“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改天見吧。”張大膽聳了聳肩,向著遠處走去。
見到張大膽要走,癩皮狗頓時慌了,連忙攔住了他。
“別急著走啊,這樣,我跟你賭十兩銀子。”
張大膽聞言頓時雙眼圓睜,呼吸急促了起來:“十兩銀子?賭什麼!”
銀元寶這玩意兒雖然是前朝貨幣,但是卻還是能夠在市面上流通的。
十兩銀子能夠換來五十枚現大洋,張大膽一年都掙不到這麼多錢,不心動才怪。
“賭你敢不敢在馬家祠堂睡一宿!”癩皮狗說道。
“在馬家祠堂睡一宿?”張大膽驚訝地說道。“就這麼簡單?”
“沒錯,只要你敢在馬家祠堂睡一宿,十兩銀子我明天雙手奉上,如何?”癩皮狗點了點頭。
“成交!”
白白賺來十兩銀子,張大膽自然是興高采烈,快步向著家中走去,想要儘快跟老婆說這個好訊息。
然而在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快步朝著樹林深處走去,在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兩個中年人還有一個年輕人,正在一個平坦的木臺上搓麻將。
麻將是四個人玩的,除了之前看到的三個人之外,自然還有一個玩家。
“嗚嗚嗷!”
只見一頭身高接近三米的黑猩猩,推倒了面前的麻將牌,發出了興奮的叫聲。
“我靠,大四喜?!”其他幾人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