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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死要錢

陳子陽深吸口氣,事到如今,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王一川已經完全慌了神,陳子陽就沒帶他,自己上二樓。

頓時就看見,最大的雅間裡,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人,正在慢悠悠的喝著茶水。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伺候著。

這中年人眼神中透著幾分漠然,眉目之間,赫然有些久居上位的威嚴!

這哪像是管家,比某些官老爺的架子都大!

事實上,宰相門房三品官,這話的含金量一直很高,絕不虛言。門房都如此,更何況是管家?

而且,還是張泰嶽的管家!

陳子陽進門之前揉了揉臉,立即就滿臉堆起笑容:“哎喲,哪陣風把您老吹來了,真是讓望星樓蓬蓽生輝啊!”

“我姓張,國相府上的管事!我家老爺大壽,一千斤楚園春大師版,兩個時辰之內,能不能準備妥當?”管家直奔主題。

因為他很急,今日老爺大壽,他這個管家忙得暈頭轉向。酒他自然是準備好了的,也不是一般的酒,而是此前專門進貢宮裡的貢酒!

但是,居然有很多賓客反應,這貢酒比起京城望星樓的楚園春,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話傳到張泰嶽耳中,自然有些慍怒,瞪了他一眼,張管家頓時嚇丟了魂,匆匆出來買酒。

陳子陽啊了一聲,心中盤算,大興莊到手已經十來天了,那邊的酒坊,重新回到手中後,嶽武志就重新佈置好了蒸餾裝置進行生產,至今一兩千斤肯定有的。

從大興莊酒坊調過來,也要不了多久,馬上就點頭:“張管家,沒問題,兩個時辰之內,一千斤楚園春大師版,送到貴府!”

張管家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陳子陽愣了愣,看那傢伙都要出門了,他才叫住:“哎,張管家,你且慢走。”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張管家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子陽。

陳子陽乾笑兩聲,伸出兩個手指頭搓了搓:“這個……張管家,你還沒給錢呢?大師版楚園春,八十兩一斤。一千斤,就是八萬兩!”

“本來這楚園春,沒有會員我們是不會賣的,但畢竟是一次性購買了八萬兩,自動升級我們最高等的鑽石會員!”

張管家彷彿是聽見了天方夜譚一樣,看了看陳子陽,又看了看四周,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子陽很不解,這煞筆笑個雞毛呢?

張管家笑了一陣,臉色猛地一沉,似笑非笑的盯著陳子陽:“你找我要錢?”

“額,是啊,小店賣酒一向是先交錢,再拿貨。”

“小子,國相爺大壽要喝你的酒,這是看得起你,多大的面子。光憑這個,多少人會衝著國相爺的面子來你這喝酒?”張管家冷笑:“這點道理都不懂,你做什麼生意?”

“臥槽,這王八犢子想要老子白送一千斤楚園春,還說的好像給老子天大面子一樣……”陳子陽一聽,就勃然大怒。

他也知道,如果國相府上大壽宴席用的是他的酒,那肯定是一波好廣告。但你他媽的不能全部白嫖啊,八萬兩呢!

當然,最主要的根源在於,陳子陽是個現代的靈魂,他絕不認為任何人有特權可以白嫖他的東西。

你就算是皇帝,來了老子這喝酒也得給錢!

“張管家,我是看在國相的面子上,才把一千斤酒先挪出來的,不然的話,這些酒早有賣的地方了。”陳子陽隨口胡說八道:“既然張管家沒帶錢,那就算了,這些酒我還是送到那些之前給過錢的地方。”

張管家氣得渾身直哆嗦,伸手指點著陳子陽的鼻子怒喝:“哼,豎子狂妄,你敢拒絕國相府的採買?!”

“嘿,你也說是採買了,你不給錢算哪門子採買?就算是皇宮採買,那也是實打實真金白銀給的,你國相是比皇帝面子都更大?”陳子陽反唇相譏。

而且,這話有些殺人誅心。

哪怕國相張泰嶽一直都權傾天下,連皇帝都不得不在很多事情上面對著他讓步。在很多人眼中,張泰嶽的面子,確實比小皇帝更大。

但……這種事情,不能說出來啊!說出來,張泰嶽也背不起這個名聲!

“你……”張管家氣得發抖,他自從擔任張府管家以來,雖然是個下人,但哪怕是當朝三品官員,見了他也是老張或者張兄的喊著,什麼時候被一個小小的掌櫃的如此欺辱?

可他又很快冷靜下來,如今最緊要的事情,是帶著一千斤楚園春回去,否則晚上大宴如果沒有楚園春,國相肯定發火。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和顏悅色:“好!那你去運酒,到了張府我取錢給你!”

心中卻是冷笑:“狗日的,張府的錢都敢要,到時候,老子倒要看看,你拿了錢有沒有命花!”

可陳子陽卻是兩手一攤:“唉,不好意思,本店沒這個先例。先給錢,見錢調貨。”

“你……”張管家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但他最終還是咬牙切齒的忍住,點了點頭:“好好好,很好!”

頓了頓,他一指身邊一個小廝,道:“你回府上,找二管事取八萬兩銀票,速速送來!”

小廝飛奔而去,不多時,帶著八張一萬兩的銀票回來。

陳子陽接過,仔細的勘驗,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都沒問題,的確是大恆豐銀號見票即兌的銀票!

張管家在一旁看的臉皮直抽抽,王八犢子,難不成國相府還會拿假銀票糊弄你?

陳子陽驗好了銀票,頓時就眉開眼笑,臉上的笑容如三月的桃花一樣燦爛:“哎呀呀,多有得罪,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張管家,畢竟涉及的金額太大了,小的小本經營,不得不慎重……來人那,帶著老子的牌子,去酒坊取一千斤大師版楚園春,送往國相大人的府上!”

張管家卻懶得搭理他,拂袖而去,走出望星樓的時候,越想越氣:“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小小一個酒樓的管事,竟敢如此蔑視國相爺,誰特麼給他的膽子!”

“喲,張管家,您這是怎麼了,一臉怒火的?在這京城之中,誰還敢惹您生這麼大火氣呀?”忽的,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