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上有張卡片。
無錯書吧沈書意開啟卡片,上面寫著幾行字。
[朵朵生日倒計時七天,祝我們的朵朵貌美如花。]
這聲朵朵差點沒把沈書意喊吐了。
朵朵是她的小名,只有她父母和家人會喊。
知道她小名的人屈指可數。
整個卡片上並未看到傅臨州的訴求,沈書意立刻將這礙眼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她連轉手送人都懶得送,嫌髒。
傅臨州一連堅持送了七天,直到沈書意生日這天。
沈書意吩咐前臺,凡是這種粉色鬱金香,一律拒之門外,不允許進來。
傅臨州急了,親自帶著花找上了門來。
“沈書意!沈書意!”傅臨州被保安攔著一臉狼狽。
卻依舊高舉著花,在樓下大喊:“沈書意,我是你老公!你不能不見我!”
沈書意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垂眸看著眼前這幕。
思緒倒退到從前。
傅臨州說晚上喝酒了胃痛,讓她煲了雞湯帶來。
可是那時候的傅臨州正在辦公室與宋甜甜親親我我。
為了哄宋甜甜高興,傅臨州將沈書意拒之門外。
沈書意傻乎乎地擔心傅臨州是因為太忙了,所以沒空見她。
但她擔心傅臨州的胃口,於是像個傻子一樣舉著手裡的湯在樓下揮舞大喊。
“傅臨州!我是你老婆!”
不知道傅臨州對保安說了什麼,沈書意只是清晰地記得,那天的她是被人拎出去扔在馬路上的。
手裡的湯潑了自己一身。
可她卻還覺得,只是保安的錯,是他們弄錯了。
傅臨州回來的時候,她甚至給傅臨州道歉。
“對不起臨州,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讓保安轟出來了,導致你沒喝上熱湯,你的胃好些了嗎?”
傅臨州看著卑微的她,只是厭惡地將其推開了:“沒用的廢物。”
清醒後的沈書意這才回過神來,難怪陶桃那時候說,她的腦子連殭屍看了都搖搖頭。
戀愛腦不吃。
男人撒起潑來,一點不比女人差。
沈書意不想讓他在公司這裡丟醜。
還是轉身下樓,走了出來。
保安正在和傅臨州扭打。
“傅臨州。”沈書意淡淡地喊了他一聲:“你在這裡發什麼瘋?”
看到沈書意下來,傅臨州眼前驟亮。
“書意!是你書意!你終於肯見我了。”傅臨州掙開保安的束縛。
快步走到沈書意跟前:“我送給你的花為什麼不肯收?你不是最喜歡粉色鬱金香嗎?”
看著眼前的男人,沈書意只覺得好笑,到現在了,他竟然還以為她喜歡粉色鬱金香。
沈書意嗤笑一聲:“有沒有可能,喜歡粉色鬱金香的是宋甜甜?”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黃色鬱金香。”
傅臨州這才沉下心來,想起他每次送粉色鬱金香好像都是送給了宋甜甜,偶爾順手給沈書意買一束。
“是我記錯了,書意,我現在就給你定黃色鬱金香。”傅臨州說完,便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預定黃色鬱金香。
沈書意淡笑一聲:“不必了,”
傅臨州從口袋裡摸出一枚戒指,遞到沈書意麵前:“書意,這是DW的戒指,你曾經一直想要的,我特地給你買來了。”
未等沈書意說話,傅臨州拿著戒指單膝下跪。
“書意,求你嫁給我好嗎?我們重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會對你好。”
傅臨州自己將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書意,你願意嫁給我嗎?你要想領證,我們現在就可以去!”
沈書意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的表演。
一抹冷笑,笑意不達眼底。
“是嗎?可是你不是一直很忙嗎?還是算了吧,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傅臨州著急道:“不忙,沒有什麼事比和你領證更重要。”
沈書意淡笑一聲:“那宋甜甜怎麼辦呢?她可早就和你領了證,是你的合法夫妻。”
“離,只要你願意,我明天就可以先和她領離婚證,再和你領結婚證。”
聽到沈書意鬆了口,傅臨州語氣十分激動:“不!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去和宋甜甜領離婚證,再和你結婚!”
傅臨州果然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沈書意輕訕一聲:“可你們已經有孩子了,孩子怎麼辦呢?”
宋甜甜現在已經七個月的孕肚了,肚子裡的胎兒都已經成型了,很快就要臨盆了。
“打掉!”傅臨州的語氣十分決絕:“我可以讓她打掉,把一切都處理乾淨。”
“那可是你兒子,七個月的兒子了!”沈書意不敢相信地看向傅臨州:“你忘記你曾說過,這個孩子對你很重要?”
傅臨州下顎緊繃,臉色微沉:“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沈書意早已不在乎傅臨州和宋甜甜了。
他們是死是活,在一起,抑或是不在一起,對她都沒有絲毫影響了。
但是她不介意把傅臨州的人生攪得更亂一點,一如他曾經對自己做的。
沈書意眉梢輕挑:“哦?那你先回去和宋甜甜把婚離了。”
沈書意沒提打掉孩子的事,因為在她心裡,孩子是無辜的。
“好!書意你等我的好訊息,我這就去離,”為了重新追回沈書意,傅臨州趕緊去找宋甜甜。
沈書意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公司事宜。
突然她收到一個從監獄打來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沈小姐嗎?”
沈書意:“是,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監獄裡有個死刑犯,點名道姓要見您,才肯交代一些關鍵性資訊。”
死刑犯?
沈書意在腦子裡簡單地過了遍她所有可能認識的人,好似沒有她認識的人裡,沒有在監獄的。
沈書意眉心微蹙:“您說的是誰?我認識嗎?”
電話那邊的獄警開口道:“叫季淵,他說你們很熟。”
季淵?
沈書意心裡一緊。
司赫矜夠狠的,直接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送進了監獄,並且成了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