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矜想到那幅被季淵偷走的畫,眉心微蹙。
季淵已經喪心病狂到光明正大地謀殺。
司赫矜拉著沈書意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沒事吧。”
周北城冷笑一聲:“你不管管你那個好弟弟嗎?現在讓那個瘋子知道你最在乎的人,只怕不會對沈書意就此罷休。”
司赫矜沉著臉,撥通張秘書的電話。
“立刻把季淵帶過來。”
沈書意還驚魂未定,坐在沙發上喝了杯溫水壓壓驚。
眼看已經到十點了,周北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司赫矜開始下逐客令:“周北城,你沒有家嗎?”
周北城淡笑一聲:“我今天救了沈書意多坐一會怎麼了?況且,我也沒車啊。”
司赫矜眸色微斂,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周北城仰躺在沙發上:“我是沈書意的客,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司赫矜:“這是我們的家。”
“你們的家?”周北城眼眸微眯:“所以你哄騙沈書意和你領證了?”
司赫矜冷著臉:“這是我們的事,沒必要和你彙報。”
周北城起身,看了沈書意一眼:“你希望我走嗎?”
天色不早了,周北城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沈書意開口:“我給你叫個車。”
得到沈書意的答覆,周北城的眸色黯淡了幾分。
他沉默片刻,隨即看了司赫矜一眼。
“那還是讓司赫矜給我當司機吧。”
說完起身走到司赫矜身邊:“走吧司少,再晚點,我怕我又改變主意了。”
司赫矜拿起桌上的鑰匙,在車庫開了臺勞斯萊斯。
周北城坐在副駕。
司赫矜對他沒話說。
周北城懶散開口:“你的車技確實比沈書意強不少,剛才來的時候,沈書意都差點給我晃吐了。”
“對了,司赫矜你知道嗎?”周北城懶懶散散地看向司赫矜:“網友給我和沈書意組了個CP,叫意誠則靈。”
原本面上無波無瀾的司赫矜陡踩剎車,車子在慣性的作用下,猛地往前傾。
周北城沒注意,差點撞在車框上。
“哎!司赫矜你怎麼回事?不就一個CP名嗎?你至於這麼激動嗎?好好開車。”
司赫矜卻將車停在了路邊,一把將周北城拽了下來,抵在車門上。
“周北城,我警告你,你離沈書意遠點,她和你以前玩過的女人不一樣,你要想玩,找別的女人去。”
周北城輕嘖幾聲,淡笑道:“可是怎麼辦呢?那些女人我都玩膩了,就對沈書意感興趣。”
“你也知道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那我只能說英雄所見略同。”
周北城掙開司赫矜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你哄騙她和你領證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領證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沈書意知道你領證的真實目的,不知道會不會馬上再領一張離婚證。”
司赫矜冷笑一聲:“你懂什麼?周北城,別用你自己的意淫來隨意評判。”
司赫矜將周北城扔在了路上,便一腳油門回去了。
沈書意看著不過二十分鐘的功夫,司赫矜就回來了。
眉心微蹙:“你怎麼這麼快?”
司赫矜眸色微斂:“他住得近。”
近?
別墅區附近什麼都沒有,周北城怎麼可能住得近。
“你把他扔路上了吧。”沈書意一眼識破。
司赫矜沒有反駁,而是拉了拉沈書意胳膊:“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今天你受驚了。”
“季淵那邊我會解決。”
沈書意想起季淵和司赫矜的關係,淡淡開口:“你想怎麼解決?”
季淵怎麼也是司赫矜同父異母的弟弟。
司赫矜眼瞼微垂:“明天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沈書意喝了口水,決定給司赫矜一點時間:“好。”
說完便上樓去休息了。
......
沈書意起來的時候,溫熱的豆奶和早餐已經準備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還有一張紙條:“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準備的早餐都是沈書意愛吃的,經過嚴格的營養搭配。
桌子上甚至準備了閱讀的期刊。
為了不讓沈書意吃飯過快,司赫矜也算是煞費苦心。
沈書意坐下來,翻看著雜誌上的內容,小口小口細嚼慢嚥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沈書意剛吃完,便收到了來自陶桃的訊息。
“意兒,下週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沈書意忙得暈頭轉向,早已將她的生日拋之腦後了,自從嫁給傅臨州後,她也沒怎麼過過生日了。
傅臨州嫌麻煩,PUA她說,生日過一歲老一歲。
只要不過生日,那年齡就追不上她。
最要命的是,她那時候竟然真的相信他的說辭。
從此弱化甚至無視自己的生日。
想起結婚前,她也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在每個紀念日,節假日都會用心過。
無錯書吧因為這是證明自己存在這世界的一種方式。
這是她離婚後的第一年生日。
就在此時,陶桃一連發了幾條訊息過來。
[生日宴會想在哪裡舉行?你看這幾個地方可以嗎?]
陶桃和沈書意想的一樣,這是她離婚後的第一次過生日。
要有儀式感,就當是和過去告別,重啟新生。
陶桃發了好幾個位置,
最後她倆決定定在一個海邊莊園。
莊園的風格很符合沈書意的口味。
[行!意兒,到時候我們一起嗨皮。]
沈書意交代她。
[前往別興師動眾地叫太多人,幾個好朋友慶祝一下就行了。]
經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沈書意深刻明白。
朋友不在多,在精。
沒有人會真心關心你的死活,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
陶桃發了個OK的表情[知道了。]
......
沈書意早上去上班,桌上擺放著一束鮮豔的粉色鬱金香。
這抹粉色讓沈書意十分礙眼。
因為粉色鬱金香是宋甜甜喜歡的花,沈書意喜歡的從來是黃色鬱金香。
都不用看,就知道這花是誰送的,傅臨州。
結婚這麼多年,傅臨州只會在偶爾有事有求於她的時候,會敷衍了事的給她送點花。
平時都會說,送花就是浪費,早晚都會凋零。
沈書意倒想看看,傅臨州這次又有什麼有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