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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鍋蓋是蓋亞

侯衛國費了一番力氣,才將那摞書從倉庫裡搬了出來。回想起把書放進倉庫的時候,他分明察覺到有一陣異樣的動靜,只是此刻並非探究倉庫的恰當時機。他解開綁縛在書上的繩索,把那些線裝書一股腦兒地丟回倉庫,而後將密碼本取出,放置在桌面上,又從旁邊的小櫥櫃裡拿出紙筆。

侯衛國深吸一口氣,緩緩翻開密碼本,依照易中海之前傳授給他的方法,對照著密碼本上的數字,一條一條仔細地比對起來。很快,一張紙上的密碼就被他成功破解,只見他在旁邊空白的紙張上寫下“西城區水塔”這寥寥幾個字。望著這僅有的五個字,侯衛國不禁微微撇了撇嘴,暗自嘀咕:“費了這麼大勁兒,就得出這點東西?”正打算繼續破譯之際,他忽感房門被輕輕推了一下。侯衛國趕忙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東西收拾進倉庫,緊接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以及何雨柱的呼喊:“衛國,開門,是我!”

聽到何雨柱的聲音,侯衛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從羅漢床上起身,開啟了房門。見侯衛國開門,何雨柱咧著大嘴,滿臉堆笑地說道:“衛國,你在幹啥呢?大白天的怎麼還鎖著門。”說著,便探頭朝屋裡張望了幾下,還打趣道:“屋裡該不會藏著個大姑娘吧?”侯衛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有啥事?”邊說邊側身讓何雨柱進屋。

何雨柱走進屋內,眼睛仍不住地朝裡屋打量,嘴裡嘟囔著:“我還以為真有個大姑娘呢。”侯衛國不耐煩地回應道:“就算有大姑娘,也被你這一嗓子給嚇跑了。到底啥事,這麼急著來找我?”何雨柱笑嘻嘻地說道:“嘿,衛國,你不知道吧,那傻茂把易中海的房子給買了。”侯衛國沒想到這訊息傳得如此迅速,連何雨柱都已經知曉。他好奇地看著何雨柱,問道:“許大茂買房子,我怎麼感覺你比他還高興呢?”何雨柱撇了撇嘴,說道:“想啥呢,我是看許大茂要倒黴了,所以才這麼開心。你想啊,易中海是什麼人?那可是特務啊!特務住過的房子能有啥好事?就算風水沒啥問題,以後保不準會出啥亂子呢!”

侯衛國聽了,不屑地撇撇嘴,看著何雨柱說道:“你知道咱們住的這個院子嗎?”何雨柱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咱們這個院子咋了?”侯衛國緩緩說道:“咱們這個院子可是個三進院,以前住這兒的人你知道是誰嗎?”何雨柱撓了撓頭,說道:“我之前聽我爸提過一嘴,好像說是個挺大的官住的院子。”侯衛國點了點頭,笑著對何雨柱說:“最少也得是個一二品的大官,說不定還是個王爺住過的地兒呢。”何雨柱滿不在乎地應道:“那又怎樣,管他誰住過,現在是我住。”侯衛國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以前的大戶人家,那可是是非多。尤其是那些小妾爭寵啥的,一個不小心就得把命搭進去。你住的那房子,又是院子裡的主屋。你說,你那屋子以前得死過多少小妾啊?沒準以前的那些當官的或者王爺也在主屋歸了西。”

何雨柱聽了這話,不由得嚥了咽口水,緊張地看著侯衛國道:“那個,不會吧,肯定不會!”侯衛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調侃道:“你咋知道不會?沒準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床上就有一兩個小妾陪著你呢。”何雨柱瞪大了眼睛,驚恐地說道:“不可能,要是真有,我晚上還能睡得著覺?”侯衛國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這麼多年都沒個物件是咋回事?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啥動靜?比如……”話還沒說完,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喊道:“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我才不怕!”

看著何雨柱這副模樣,侯衛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何雨柱尷尬地轉過頭,看著侯衛國說道:“那個,衛國,我先回去了,你忙你的!”眼見何雨柱就要離開屋子,侯衛國在他身後說道:“晚上在床邊放把剪刀,說不定能管點用。”何雨柱停下腳步,轉過頭,倔強地說道:“我不害怕!那些都是嚇唬人的玩意兒!”說完,便匆匆奪門而出。

侯衛國看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笑著點燃了一根菸。他今天就是故意嚇唬何雨柱的,每次他想做點啥事的時候,這何雨柱準來搗亂。一根菸抽完,侯衛國起身離開屋子,推著腳踏車出了院子。剛巧,劉海中和閻阜貴從門外走進來。閻阜貴臉上掛著笑,熱情地招呼道:“衛國,這是要出去啊?”侯衛國點了點頭,說道:“出去辦點事。”劉海中只是淡淡地看了侯衛國一眼,沒有說話,侯衛國也懶得理會,徑直離開了院子。

侯衛國騎上腳踏車,出了衚衕口,朝著西城區的方向疾馳而去。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之前葉筱出事的那座水塔下面。西城區雖然有幾座水塔,但侯衛國直覺就是這一座。因為葉筱死後,他曾檢視過這座水塔的資料,發現它早在49年以前就已廢棄。這麼多年過去,它既未被重新啟用,還出了人命,估計離拆除也不遠了。

侯衛國推開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道:“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味兒還沒散乾淨。”他抬腳走進水塔內部,只見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已經乾枯的血跡。侯衛國小心翼翼地在水塔內踱步,環顧四周。水塔內光線昏暗,牆壁上滿是斑駁的痕跡,地面還有些積水。他從倉庫裡取出手電筒,照亮了周圍的環境,然後從水塔底部緩緩走向塔頂。一路上,除了一些戰鬥留下的痕跡,他並未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正當侯衛國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時,水塔底部傳來鐵門“吱呀”一聲響。侯衛國迅速關掉手電筒,但似乎還是被推門進來的人察覺了。侯衛國並未看到有人走進來,緊接著便聽到一聲關門聲。他朝下望去,卻空無一人。侯衛國趕忙再次開啟手電,朝周圍掃視一圈,然後三兩步衝到鐵梯子旁,迅速爬了上去,開啟水塔頂上的鐵門鑽了出去。他扶著水塔頂部的欄杆向下張望,只見水塔不遠處有一道黑影正朝著遠方飛奔而去。

侯衛國望著那遠去的黑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在腦海裡仔細回想自己之前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哪裡露出了破綻,可思來想去,卻毫無頭緒。他一邊從水塔走下來,一邊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付然的餘孽?不應該啊,易中海不是說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付然處理掉了嗎?”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快步沿著臺階走下了水塔,開啟鐵門,警惕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

侯衛國離開後不久,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旁邊的草叢裡站起身來。此人慢慢摘掉頭上的圍巾,露出了真面目,原來是鴿子。她望著侯衛國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看來是被發現了!”

侯衛國從水塔離開後,徑直回到了四合院。他把腳踏車鎖在門口,轉身回了屋子。夜晚,月亮高懸在空中,灑下清冷的光輝。整個屋子漸漸被黑暗籠罩,侯衛國“啪嗒”一聲開啟燈。為了避免再次被人打擾破解密碼,他吃完飯後便直接進了倉庫。

剛進倉庫時,侯衛國明顯感覺到頭頂上的白霧變得更濃了一些,而且似乎有凝結的趨勢。他至今還沒搞清楚這個倉庫到底有何用途,不過目前它最大的好處就是方便儲存,所以侯衛國就暫且把它當作普通倉庫使用。

侯衛國將密碼本上的所有資訊全部破解完後,拿著寫滿文字的本子離開了倉庫。他開啟燈,倒了一杯茶,然後翻開破解的本子,逐張檢視。白天破解的第一張紙上只寫了地點名稱,而他剛想破解第二張時何雨柱就來了,導致他沒看到第二張的內容。當他破解完第二張後,站在倉庫裡把何雨柱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裡罵了個遍。因為第二張密碼本的內容,正是水塔內部具體的地點。可如今水塔那個地方已經有人了,而且侯衛國也不確定究竟是誰的人。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雖說有倉庫,但那也只是能把別人裝進去,要是自己被困在裡面,可就麻煩了,因為一旦進去,時間就會靜止。

侯衛國翻開第三頁,又一個地址映入眼簾,這個地方離四合院並不遠,就在旁邊的衚衕裡,是一處年久失修的院子。他強忍著今晚就去探寶的衝動,將剩下的幾頁紙都開啟看了一遍。這個密碼本一共記錄了八處地點,分佈在四九城的各個城區,甚至還有兩處在郊區,離付然和榮老太太出事的地方不遠。侯衛國將所有的路線仔細整理了一遍,把兩處郊區的地點排在了最後。他準備從明天開始踏上這段充滿未知的探寶之旅,隨後將筆記本放進倉庫,把桌上的茶一飲而盡,轉身朝著臥室走去。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侯衛國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從被子裡探出腦袋,朝著門外大聲喊道:“誰啊?這麼早敲門!”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只有一陣更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侯衛國不耐煩地從溫暖的被窩裡坐起身,穿上衣服,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一張佈滿滄桑的老臉出現在他眼前,侯衛國沒好氣地打了個哈欠,說道:“大清早的,你不睡覺在這兒瞎折騰啥?”說完,他側身讓開,朝著屋內走去,剛坐到羅漢床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

這時,頂著兩個黑眼圈的何雨柱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羅漢床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侯衛國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水,問道:“又怎麼了?你大早上把我折騰起來,現在又不吭聲了?”何雨柱聽到侯衛國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兩隻黑眼圈濃重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侯衛國,卻不說話。侯衛國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傻了?咋回事啊?撞鬼了?”侯衛國不提還好,這一提,何雨柱嚥了咽口水,緊張地說道:“衛國,我,我昨晚上真的遇到鬼了。”侯衛國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他活了兩輩子,還從未見過鬼是啥模樣,連忙問道:“真見鬼了?長啥樣?男鬼還是女鬼?”何雨柱怨恨地看了侯衛國一眼,說道:“女,女鬼!”侯衛國打趣道:“嘿,女鬼?我說柱子哥,昨晚上你是不是洞房了?”何雨柱被嚇得一哆嗦,說道:“我還洞房?我昨晚上差點沒被嚇死。”他瞪了侯衛國一眼,然後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昨天下午從侯衛國家離開後,何雨柱回到家,看著屋裡的一切都覺得不順眼。最後實在忍不了,就把家裡的傢俱全都換了個位置,甚至把床都搬到了窗戶邊上。看著重新佈置後的屋子,何雨柱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裡的那些煩悶也一掃而空。他就著一盤花生米,喝了一壺小酒,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多。何雨柱心滿意足地關上燈,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何雨柱剛要入睡,就聽到“啪嗒”一聲,一個東西摔碎在地上。他被嚇了一跳,急忙摸黑開啟燈,朝地上看去,發現是碗櫥櫃裡的一個空碗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何雨柱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都他孃的是紙老虎,純粹自己嚇唬自己。”說完,他關上燈,正準備回床上睡覺,突然就定在了原地。不知何時,門口站著一個人影,而且那個人影還扎著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