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汀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就揚長而去,出了屋子。
黃玉龍看似關心,實則在心裡嘲笑傅汀無能,還要說的這般神秘的樣子。
要是真有多厲害,昨晚就不會被傅汀十幾根紅繩就被捆綁住,又不是什麼特殊法器,不過就是紅繩都掙不斷,真是沒用。
外面的場景和昨早上他們看到的一模一樣,經過昨晚的鍛鍊,一眾人勉強不用吐那麼久,只吐了一會就去村長家吃飯了。
還是昨天早上吃飯的地方,人卻在迅速減少,可村長他們就像是看不到減少的數量一樣,自顧自的念著要趕緊把稻穀搶收了。
傅汀和納蘭雲暮兩人都注意到了筷子數量是按照還存活的人數量來擺的,而且這些筷子是在他們還沒到前就擺好的。
這就有意思了。
如果是他們到之後,擺的,至少還能說是數了數後,拿的十三雙筷子。
在他們來之前就擺好了,那隻能說明,村長早就知道只剩下十三個人了。
後者和前者情況大不相同,要麼村長一直在關注他們動靜,就連什麼時候死了人,死了幾個人都一清二楚。
要麼就是遊戲會自動更新,可聯想到上個世界的經歷,這遊戲副本應該還不至於能力覆蓋到所有人身上。
傅汀眼睛眯了下,如果是後者的話...有些事情,之前他怎麼都想不通的關鍵,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說法。
王皓臉色不算好,蒼白蒼白的,眼底還有清晰可見的黑眼圈,看著...簡直比惡鬼更像鬼。
“還有沒有筷子,這裡還有個人少了一雙。”
有女性玩家遞了一雙筷子給說話的王皓, “在這在這,剛好還有一雙。”
“筷子數的這麼剛好...”說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勁的莊大姐,臉色大變。
敏感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對啊,筷子是在他們還沒來前擺的...
問題來了,數筷子的人怎麼就知道他們只剩下十三個人了?
細思極恐,越想越可怕,不少人就連握住筷子的手都在發抖。
傅汀注意到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知道他們是反應過來,被自已腦補出來的事情嚇到了。
他用筷子習慣性的敲了敲桌邊,“先吃飯,其他的,別管。”
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別說出來,畢竟隔壁桌的還是這個副本的關鍵 npc!
就坐在他身邊的納蘭雲暮,因為傅汀的舉動,習慣性的蹙了蹙眉。
納蘭雲暮提醒道,“吃飯的時候不要用筷子敲東西。”
傅汀因為納蘭雲暮的話記起了老頭以前時常會念叨的一些老規矩,其中就有不用筷子插在飯碗裡,不用筷子敲碗等。
老頭說這些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老規矩,而且前者是忌諱,後者是容易讓人覺得缺家教。
傅汀時而記住,時而不記得,時不時的會習慣性的用筷子敲桌邊。
對於納蘭雲暮的話,傅汀沒有生氣,只是表示理解,“差點忘了,你們家規矩多,肯定是看不慣我這樣的行為。”
納蘭雲暮一怔,而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不是看不慣,只是...”習慣了。
後面說著說著沒聲了,傅汀剛想問納蘭雲暮只是什麼,就見隔壁桌的村長一家全吃完了,出門割稻穀。
其他玩家被架在脖子上的閘刀逼得趕緊扒飯,一副比賽吃飯的架勢,傅汀自然不好在這個時候繼續閒聊了。
當他們吃完飯,再次跟隨大部隊來到稻田時,一眾玩家拿上鐮刀的表情苦大仇深。
昨晚的發現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割傷的傷口越多死得越快。
就他們這群新手來說,不割手指才怪了。
就算是莊大姐這樣的農活老手,還不是一樣要被割到。
苦大仇深的表情,不僅是因為割傷手指數量多會導致死亡,還因為今天又少了三個幫手,他們的任務越來越多了。
每個人身上平分下來的數量太多,還沒開始,十幾個人就感覺壓力山大。
無錯書吧即便是傅汀也沒好到哪裡去,讓他抓鬼怪,對付惡鬼厲鬼,這些他在行。
但是,讓他割稻穀,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昨晚用祝術唸了三遍,傅汀的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傷好的差不多,也改變不了傅汀在農活方面就是個殘手黨的事實。
一上午下來,所有人都比昨天都小心翼翼,生怕會割傷自已的手指,增添被殺的可能性。
一個個格外小心,動作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這一慢下來,加起來完成的數量也就沒昨天那麼好看了,一上午,十三個人加起來才完成六畝半。
傅汀手中的血泡好不容易經過一晚上消了些,在一上午的鐮刀勞動下,開始變得更嚴重更疼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個坐在大樹底下,捧著飯碗都沒心情吃飯了。
還剩下一天半,就他們這樣的速度,就算是晚上不怕死的來開晚班,不眠不休,也難完成四十畝田的任務。
當然,也沒人敢來加晚班,不加晚班說不定他們還能活到明天,晚上一出門,說不定還不用到地裡,他們在路上就會被那些怪物吃得乾乾淨淨了。
傅汀手掌長了三四個血泡,正好是右手,拿筷子不方便,好幾次嘗試,筷子直接掉在地上。
旁邊目睹了這一幕的納蘭雲暮,到第三遍的時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去了村民們吃飯的地方,不知道和他們說了句什麼,其中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女生,紅著臉側過頭,越過納蘭雲暮朝傅汀所在看來。
傅汀被看得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情況,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習慣性的朝對方點頭微笑。
女生被傅汀這麼一弄,反而縮回了頭。
傅汀完全沒想到自已禮貌一笑會引來這樣的反應,“......”這什麼情況?
難道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還是說那血泡已經長到他臉上了?
一臉懵逼的他低落垂頭。
倒不是因為對方的行為打擊到了自已,更多的是在思考昨晚那怪物到底是怎麼把屍體從房間裡帶走的!
當時門窗都沒有開啟,大門也進不來,整個屋子裡只有一攤血...
一灘血...
難道說血還有其他的作用,比如說能利用血自由出入穿梭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