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見老二要斬殺數萬俘虜,這哪裡行,上天有好生之德,哪能如此殘忍。
對兒子說道:“華兒,數萬人的性命,怎可全部斬殺,還是留他們一命吧。”
劉華也在糾結,這群外族人,與華夏格格不入,很難同化,至少在自已有生之年難以同化,殺太過殘忍,留下就是禍患。
賈詡見小主為難,開口道:“不如全部打入奴籍,送到其它州郡兜售,能否活好後半輩子,就看他們自已的了。”
郭嘉又問:“這些外族人,又臭又硬,要是不好賣可怎麼辦?”
賈詡回:“賣不掉的劉送入礦山挖礦,現在各礦場都缺人手呢,榨乾他們最後一滴奶,總比一刀死了強吧。
還有,小主可想好了,戰前,小主說要為大漢新增一州,佔據烏桓以後,我們總不能把烏桓人都殺絕了吧。”
劉華思索良久,說道:“就依軍師所言吧。”
然後八萬烏桓俘虜經才子郭熙之手開始倒賣,郭熙很不情願,想我潁川郭家世代書香門第,這名聲還要不要了,可是小主有令,也不能不尊。
只好硬著頭皮帶著數萬俘虜回司隸去了,從此郭熙大漢人販子的名頭逐漸興起,慢慢享譽大漢內外,一發不可收拾。
劉華令張郃和郭嘉繼續領大軍開拔,攻伐烏桓領地。凡歸降我大漢的部族,登記造冊,按大漢律法進行管理;
反抗者格殺勿論。徹底把烏桓從版圖上抹去,將此地劃為大漢的第十四個州,烏州。
令程昱隨軍同行,收攏烏桓子民,組建烏州行政體系,就任烏州第一任刺史。
程昱被劉華從劉岱手裡搶回來以後,心有怨氣,一直苟在後面出工不出力,左右看劉華不順眼,正準備今晚給劉虞打他小報告呢。
誰料小主突然良心發現,這突然間自已就成了一州刺史,跟自已曾經的老主子劉岱一個逼格,地盤更大,人口更多。
嗚嗚,程昱瞬間被幸福衝擊得癲狂,突然就感覺原來世界如此美麗,把劉華的所有不好都忘到了腦後。
這征討烏桓的大軍還沒出發,程昱就等不及了,哪個熱血青年沒有夢想,不想施展抱負,缺的就是個機會和舞臺,現在有了,小主您看人真準。
程昱開始連夜給自已的親朋好友寫信,大致意思是:我程昱如今也出人投地了,成了大漢一州刺史,大漢烏州,沒聽說過吧,就是烏桓國,我和劉華一起,哥倆剛打下來的,大家快來投奔與我。
我們大漢烏州,乃是新開之地,地大物博,物產豐富,百廢待興。缺人手,缺官員,缺財貨,什麼都缺,這都是我說了算。
大家快來啊,來到就是賺到,過來就都是人上人。
而出征的武將和大軍也是興奮無比,這可是開疆拓土啊,百十年來,大漢被動捱揍的屈辱將由我們改寫。
我們也算大漢開疆拓土第一人了,青史必須留名,族譜也必須單開一頁。都鉚足了勁,要大幹一場。
再看雁門關那邊,張遼也跟樓班開戰了。本來人家張遼老實又聽話,成熟又穩重,小主讓咱防守咱就防守,絕不節外生枝。
壞就壞在,劉華給派了個狗頭軍師,這個荀彧,自成軍師漢華軍第二,也不是啥好孩子。
今天一個計策,明天一個點子,天天攛掇張遼開戰。可張遼不認為自已三萬能打得過人家五萬,還是耐住了性子,死守雁門邊界。
荀彧一看,這個將軍一點也不聽話,不弄出點動靜來,我如何能坐穩軍師老二的膠椅,屁股後面那個郭嘉一直虎視眈眈。你不打是吧,那我就逼著你打。
荀彧小脾氣大爆發,手持三尺青峰,帶著自已百來名親隨,就朝著烏桓大營就去了。
荀彧可不是去劫營,他還沒那膽子,而是趁著天黑風大,將烏桓大軍旁的京觀,悄摸連夜帶人給偷走了。
還隔不遠就扔幾個骷顱頭,一直延伸到漢軍大營,生怕人家烏桓樓班等人找不到目標,不知道是漢軍這邊乾的。
第二天早晨,樓班像往常一樣,帶著四大族長,來京觀前撒酒祭拜。怎麼說這些人也曾是烏桓的勇士,人已經慘死,頭顱堆成骷髏山更是慘烈。
身為烏桓王子,到了此地,於情於理也得來意思一下,於是樓班每天都來拜一拜,以顯示自已有重視子民,撫慰亡靈的王霸之心。
可今天眾人來到近前一看,都傻眼了,京觀呢,骷髏頭呢,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乾的。
嗚嗚,樓班和各部族首領哭泣,我慘死的烏桓兄弟們慘啊,亡靈也不得安息,就剩個骷髏頭,還被人給霍霍了,嗚嗚。
然後有兵卒發現零散的骷顱頭延伸至漢軍軍營。
樓班身為烏桓王子,自有傲氣,一眾烏桓部族首領也接受不了結果,漢軍這是殺人又誅心,挑釁和侮辱。
五萬烏桓大軍就在跟前,你們居然還敢二次驚擾亡靈,當我們烏桓大軍是泥捏的嗎。
哇呀呀,嬸可認,叔不可忍,樓班回到軍營,將京觀被漢軍劫走的訊息放出,五萬烏桓大軍群情激奮,也炸了營了,紛紛要出戰。
正在中軍賬內品茶的張遼,突然感覺眼皮子直跳,難道是最近羊肉吃多了,肯定是上火了,嗯,得多喝茶水。
茶盞沒送到嘴邊,就見荀彧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大叫:“張帥你還有心思喝茶,了不得了,速速整軍備戰。”
張遼不解,問道:“軍師莫要一驚一乍,發生了何事,緣何要備戰?”
荀彧道:“昨夜不知是何人,毀壞了邊境京觀,將烏桓已亡將士的頭顱散落一地,稀稀拉拉扔向我軍大營,造成是我軍褻瀆人家已亡將士頭顱的假象,明擺著就是栽贓陷害。
烏桓王子樓班可能容忍,定會勃然大怒,率軍來攻。快快傳令各軍拔營,撤往萬孤嶺,咱們按我的第二計劃應對,定能大敗烏桓。”
張遼也是大怒,簡直日了狗了:“何方賊子陷我於不義,狗雜碎,啊忒。傳令兵,速速傳令拔營,撤往萬孤嶺。”
張遼下完命令,越想越不對,問道:“軍師,這麼損的事,到底會是哪個孫子乾的。”
荀彧回到:“不知道,別問我,我不想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