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太史慈,年紀尚小,心性也不成熟,哪受得了貴人人家如此抬舉。其母也身體康健,還未患病,也不需自已寸步侍候。加上身邊小夥伴們一陣鼓動,心也活泛起來。
慢慢得太史慈終於下定決心,自已就一個山野小子,也不知道劉虞大人是如何知曉自已的,但能得一州刺史看中,又派小公子親自來請,可謂誠意滿滿,難以拒絕。
再者,人生能有幾次機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如果今日不答應劉華公子,可能一輩子蹉跎,再也難有攀附一州刺史的機會了。思前想後,既是機遇,也是挑戰,那就答應了劉華小公子的邀請吧。
劉華心中大喜,按捺不住心中彭拜,抱在太史慈大腿就哭,弄得眾人和太史慈更是感動,都心裡讚歎,劉華小公子當真不錯,有血有肉,雖年幼,確真誠無比。此場景,又將一眾鄉鄰感動得稀里嘩啦。
劉華將早已準備好的無數錢糧搬出,放到太史慈家中,又留下兩名奴僕,供太史慈母親使用,那一聲聲伯母,叫的很是親切,深得老婦人喜愛。
太史慈見劉華出手如此闊綽,安排如此周到,母親更是喜歡,心中升起對小公子劉華的無限感激之情,一聲聲賢弟叫著,也很是親熱。
劉華心中有事,生怕日後醜事暴露,太史慈離自已而去,拉著太史慈的大手,要當著眾人的面結拜異姓兄弟。看吧,要是成了異姓兄弟,日後你還能怪我不,即使怪罪我,你好意思再離我遠去嗎。
太史慈哪裡受的瞭如此抬舉,毫不猶豫,擺上相案,翻天禱告:“今日,我與劉華皆為異姓兄弟,奉幽州刺史二公子劉華為小主,生死相隨,不離不棄,榮辱與共”。
好嗎,還有意外之喜,不但成了兄弟,自已還成了小主,雖然不是正式主公,起碼走出了第一步,一切慢慢來。
眾人歡喜,吃過酒宴,稍作休息,辭別鄉鄰父老,再次踏上征程。
讓劉華懵圈的是,自已就想要個太史慈,結果,太史慈屁股後面又跟隨了百名鄉鄰青壯,各自手提刀槍,那武器五花八門,還有拿木棍、糞叉的,看得劉華也是咧嘴不已。
相鄰們也各有打算,看幽州刺史府如此看重太史慈,將來太史慈定能一飛沖天,讓自家子弟跟隨太史慈,興許能搏一個前程,於是就有了今天場面。
劉華也無求所謂了,人多力量大,來者不拒,全數手下,全部編在太史慈名下,稱太史慈為幽州漢華軍前將軍。
這漢華軍乃劉華臨時起意,隨口胡謅的。確讓太史慈也是一陣興奮,我這就成將軍了,光宗耀祖啊,也是牛批晃盪,很是欠揍。
劉華領著眾人往南邊繞路,幽州戰馬都比較高大,膘肥體壯,兩人一馬也不覺吃力,速度很快,朝著兗州而去。
為啥往鬧走,往酸棗應該西行才對,因為劉華這廝感覺一個太史慈還不夠炸裂,打算再尋得一名一流武將相隨,此人就是虎痴許諸。
許諸跟太史慈不同,人家家資富裕,手下有數百家兵,是真正的一方豪強。如何說動許褚一同前往酸棗,劉華也很是頭疼。雖然這事沒有啥把握,還是要試一試的,萬一成了呢。
一路上,劉華感覺鮮于銀也不香了,主動窩在太史慈懷裡,與太史慈共乘一騎,二人談天論地,打得火熱,情誼迅速升溫。
身後,鮮于銀一路撅著嘴,太史慈,你別得意,你丫上了小主的賊船,還不自知,悲哀啊。
太史慈無比驚訝,這個小公子,雖然只有八歲,除了武功一竅不通以外,天文地理,詩詞歌賦那是樣樣精通,尤其是對天下大勢,那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已都自愧不如,真是妖孽無比。這讓太史慈更是心智堅定,定要追隨小公子建立一番功業。
許褚是東漢譙郡譙縣(今安徽省亳州市譙城區)人,字仲康,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武力超群,當屬一流武將序列,現在也還年輕,但武功底子還是打下了。
十日後,劉華一眾人馬到達譙郡譙縣譙家莊外,也就是許諸老家。當時的場面很是混亂,有三千黃巾軍圍困譙家莊,這讓劉華心裡很是焦急,酸棗那邊都快開始了,自已不能耽擱太久。
一路上,劉華等人也見過幾股黃巾軍,沒想到黃巾軍擴散如此之快,黃巾大亂也波及到了這裡。看來漢室江山真正開始走向衰落,也是唏噓不已。
看到劉華小臉緊張,又心事重重,太史慈安撫道,小主莫怕,我帶三百騎兵衝陣,定能解譙家莊之危。
前方戰場上,喊殺聲震天,硝煙瀰漫,頭一次見識戰場慘烈的劉華,小腿不斷髮抖,害怕不已,死死抓住鮮于銀的大手。也難怪,一個八歲孩童,能站住不尿,已經很難得了。
鮮于銀心裡火熱,感覺自已又行了,看吧,危急時刻,小主還是與我最為親近,哼。
前面,戰場上一個八尺大漢,身著戰甲,手持長刀,目光如炬,宛如戰神降臨,不斷呼喊:“擋我許諸者死”。
此刻,許諸已深陷敵軍亂軍之中。黃巾軍如潮水般湧來,個個面露猙獰,揮舞著各式兵器,妄圖將許褚淹沒。許褚毫無懼色,又大喝一聲,如驚雷炸響,揮刀便衝進敵群。
他的長刀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黃巾軍計程車卒不斷地撲上來,卻又被他狠狠砍倒。一個黃巾兵舉著長矛刺向許褚,許褚身形一側,輕鬆躲過,隨即反手一刀,將那兵的頭顱斬落,熱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臉。
但敵軍實在太多,前赴後繼。許褚雖勇,卻也漸漸有些吃力。身旁不斷有敵軍倒下,可新的敵人又立刻補上。
他身後一千多鄉勇也是勇猛,緊緊跟隨。許諸的戰甲上已滿是鮮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已的。
許褚殺得興起,索性棄了戰馬,徒步在亂軍中拼殺。他抓住一個敵軍,高高舉起,當作武器,朝著周圍的敵人砸去,一時間撞倒了一片。
然而,敵軍的攻勢依舊兇猛,不斷有兵器砍在許褚身上,他的身上已多處負傷,可那雙眼睛依舊透著兇狠與決絕。他像一頭髮狂的猛虎,在這慘烈的亂軍戰場上,以一已之力,將黃巾軍陣型劈開,繼續與數不清的敵人展開著殊死搏鬥,那場面,彷彿是血與火交織的修羅場,讓人膽寒。
突然,一支冷箭朝著許褚前胸飛來,顯然是來不及躲避,危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