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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父子三人設樊籠,獨孤休屠

浪子江湖笑狂沙

中毒鏢。

護衛長張臂雄快步走到秣香樓門口,突然右手一揚,拍打了一下樓門上小小七星浮雕圖案,轉身後退出去三丈多遠。

此刻,已經是萬家燈火,唯有湖心的小小浮島,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突然,秣香樓裡邊出來“咯噔噔~咯噔噔~”一陣沉悶的響動,隨著悶雷般的響聲,地面也隨著悶雷發出微微抖動,恰似地震一般,岸邊的湖心泛起了波瀾。

遠處,黑暗之中走過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火速走近護衛長張臂雄,嚷嚷道:“大伯父,打我師傅的那幾個仇人,中沒中九宮絕命陣。”二人嚷嚷著走到護衛長張臂雄身旁,直勾勾瞧著黑暗之中封閉的樓門,漆黑一片中唯有天空的星光,無聲中述說著人世間的“風雲幻夢”。

這時,護衛長張臂雄雙手環抱於胸,仰頭望著漆黑的秫香樓,剛剛還燈火通明,照如白晝一般,一瞬間變幻成為黑暗一片的“魔窟”,這可是吃人不吐血的“鬼王樓”。

此刻,護衛長張臂雄看著漆黑一片的秫香樓,又是一陣陣狂笑,而後扭頭看了看九頭鳳凰饕餮童子葛虎,又往黑暗中的少莊主“八臂哪吒逍遙童子葛龍”瞧了礁,忙問葛虎道:“虎兒,你父親那邊動手了嗎?”九頭鳳凰饕餮童子葛虎,急忙回答:“大伯父,家父那邊已經完活了,只是~只是讓獨孤休屠那個老傢伙逃跑了,不過那個老傢伙身中七星毒鏢,這毒可是千日鶴頂紅,活不過一個時辰~”“哎呀,獨孤休屠那是大漠高手,一等一的職業殺手,你們不知道獨孤休屠的師傅可是甘肅嘉玉關的千古賽華佗龍千古,能沒有解百毒的藥麼,我說你們父子怎麼弄的?咳!讓獨孤休屠那個老傢伙逃跑了,那麻煩就大了,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護衛長張臂雄聽葛虎講完話,一皺眉頭,眉頭緊皺,擰成了“疙瘩”,長長嘆了一口氣,一跺腳,自言自語道:“麻煩嗷!”九頭鳳凰饕餮童子葛虎聽護衛長張臂雄說完,也覺得讓那個獨孤休屠老傢伙逃跑了,恐怕不久會招致一場腥風血雨的戰鬥,可是想了想那個老傢伙武功太強了,又深知西洋八法、鑽絲機關,訊息埋伏,那五行七星陣根本困不住他,埋怨我們爺們兒也沒招哇,於是低頭沉默不語了。

護衛長張臂雄,看著黑暗之中高高的五層紅樓,沉默地凝視著,心想這工夫天坑裡的三才滾刀陣,早已經將這幫人絞成肉泥了。

好一會,護衛長張臂雄再次發出狂妄的笑聲,自言自語:“蕭雲天吶,蕭雲天吶,你和南宮雲老傢伙在播州平定叛亂中扣壓了老子的私貨,那可是千萬兩黃金吶,老子豈不恨你入骨麼,你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掉進九宮玄門大陣之中吧~”

這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太湖聖手葛芥父子不是戰敗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蘇州的伯爵府裡了呢?

原來,江南七怪太湖聖手葛芥,與兩個兒子葛龍、葛虎雙雙敗退回村莊裡邊,看著馬背上身受重傷而昏厥的妙手觀音鐵背蒼龍周傳林、三山龍王鐵背崑崙俠崔不瘋,葛龍、葛虎二人是雙雙落淚,嚎啕大哭,對天發誓,誓死也要報此仇恨。

在往村裡走著的江南七怪太湖聖手葛芥,突然想起了蘇州府那“三個人”,就是自己的親大師兄,江南七怪的老大“千面賽羅成”與摯友十四世噶瑪巴德丘多傑活佛、養傷的冥王十三鷹壺脾狼,還有伯爵府請來的殺手,大喇嘛扎桑傑布·布倫庫倫。

太湖聖手葛芥便停住了腳步,一直遙望著村口那十幾匹戰馬飛奔的方向,於是叫喚住兩個兒子葛龍、葛虎,與他們二人耳語了一陣,接著江南七怪太湖聖手葛芥與大兒子葛龍抹乾臉上哭泣的淚水,背刀的背刀,背戟的背戟,重新整理好裝備,打馬狂飆,朝著村莊裡另外一條毛毛土路,一路馳騁狂奔,直奔蘇州而去——

遠處,黑暗的湖水波瀾中,盪漾來一葉扁舟,小舟上站著三個人,一矮兩高,都是虎背熊腰的。三人之中,最前邊的就是太湖聖手葛芥,三個人棄舟登岸,一路急行,三個人踏步走上“彩虹小橋”。

咱們略交代一下,太湖聖手葛芥身後那兩位,左側這位又高又胖,卻是個西藏大喇嘛,大和尚,再看這位好像沒毛的狗熊,身高馬大,腰粗胳膊長,身高九尺,腰寬五尺、大腦袋、大屁股,大長腿、大胳膊,西瓜腦袋,沒有脖子,好像肉球長於肩膀之上。驢肚臉、狗眼睛、蛤蟆嘴、酒糟鼻,鼻孔下吊著小小的金環,大耳垂輪,左耳掛有金環,身穿藏傳佛教僧衣,金黃色袈裟外裝,露著右肩臂,左手捏著骷髏念珠,右手倒握銅人娃娃塑。再看銅人娃娃塑,金光閃閃、不知鍍了多少層金水。銅人娃娃塑,乃奇怪兵器,銅人娃娃左手臂微微彎曲,呈現出一個月牙弧度,小手前伸,右手臂下垂,乃五金玄鐵鑄造。這位就是杭州擂上被扎傷的十四世噶瑪巴德丘多傑活佛,噶瑪巴德丘多傑活佛被“絕命法王”扎傑槡布扎傷,被黑衣聖教的“黑衣使者”,三教主冥王巴布巴亞爾送進伯爵府內養傷,一同進入伯爵府養傷的,還有身受重傷的冥王十三鷹壺脾狼。

三教主冥王巴布巴亞爾轉身便去了“葛家莊”,與朋友聚集,幾人坐船進入太湖,登縹緲島去了“縹緲山莊”,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咱們再說太湖聖手葛芥身後右邊這位,虎背熊腰,好象大號駱駝似的。身高足有丈餘,上寬下窄的身材,角瓜腦袋,驢肚臉,虎鬚蛤蟆嘴,鷹勾鼻兒,耳垂各有金環,身穿喇嘛僧衣,左肩光著膀子,身飾袈裟外套,雙手合什,原來這兩位是師兄弟,大喇嘛扎桑傑布·布倫庫倫,來自於“烏思藏”地域,是西藏葛魯派藏傳佛教大昭寺的大主持,也是烏思藏藏傳佛教“天都派”開山門“祖師”,人家的武功獨樹一幟,以藏傳秘宗“內功”為主。

咱們先不表葛芥和兩個大喇嘛。

回頭再說說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獨孤休屠此次秘密陪同太子懷王殿下,從京師皇宮大內秘密出行,一路南下,曉行夜宿,日夜兼程,為了一件事關國家安危的“秘事”,不遠五千裡地,奔赴蘇州府,而且還是喬裝改扮,秘密進入永樂伯爵府邸。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剛進府邸,就被帶入機關重重的房間給軟禁了起來。幸虧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剛到蘇州府時趕上“拉肚子”,去廁所方便時才逃脫此“生死劫難”。

不過被從涼亭裡走出來的西方白帝白招拒發現,只見西方白帝白招拒,右手一展,掌心握著小小蛇頭,對準了遠方的獨孤休屠,此刻蛇嘴沒有信子,蛇嘴緊緊關閉,西方白帝白招拒手指一按黃豆粒似的小銅疙瘩,頓時,“啪—啪—啪—”三道寒光,直接衝著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的身上打去。

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順著竹林小道往假山深處潛逃,突然耳輪聽到身後傳來“嗖—嗖—嗖~”的微聲,他暗中叫了一聲“不好!”,丹田一運混元真氣“嗨!”,一個“青龍入海”身體似陀螺,閃電般騰空飛身鑽入竹林深淵,接著一招“青龍昇天”,旋如風,縱飛似鷹,快如閃電,三縱兩縱,飛躍出去二十幾丈遠,雙腳落地。

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站在那裡,嘴裡叼著一支弩箭,右手抓著兩支弩箭,前胸、肩膀、右腿上卻中了五支弩箭。

獨孤休屠丟掉弩箭,準備拔掉身上中的五支弩箭,腦海裡傳來陣陣暈厥,頓時明白身已中毒弩箭了。

獨孤休屠急忙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藥瓶,開啟後倒出三顆“小藥丸”,送入嘴裡嚥下,收拾好藥瓶。

突然,竹林深處傳來叫嚷:“就在那吶,快抓住他~”,獨孤休屠扭頭瞧了瞧竹林外邊,有三個殺手帶領著一幫人,正往竹林裡追趕過來。獨孤休屠掉頭往竹林黑暗的深處狂奔,後邊三大江湖殺手一路追殺,不過被追趕來的三大江湖殺手施放的“七星透骨毒釘”打中,身負重傷,一口氣逃出十幾裡地——

夜色,不斷深邃,一個黑影,跌跌撞撞,穿街過巷。

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搖晃著身體,東拐西拐,潛逃進一處幽深崎嶇的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瘋狂地奔跑了多遠。

獨孤休屠迷迷糊糊中只記得,懷王太子與護衛們掉進了機關埋伏,而他身中西方白帝白招拒蛇頭弩機打來的幾支弩箭,自己一招“八步趕蟬”,飛身縱躍出伯爵府,順著黑暗的巷道,一路狂奔。

西方白帝白招拒卻緊緊追擊,可是追來追去,把鬼手書生千里獨行獨孤郎獨孤休屠追丟了。

西方白帝白招拒好像沒頭的蒼蠅,當他追到寒山寺前邊,不遠的楓橋上,黑影一閃,漆黑的夜風下,黑影狂奔到楓橋下泊舟渡口。

西方白帝白招拒飛奔追趕,當他與那個“黑影”還有四丈遠時,左手一按袖箭繃簧,“啪—啪—啪—”連續發射出五枚毒箭,可是那個黑影動作太快,五枚毒袖箭全射飛了,沒打著黑影。

西方白帝白招拒急忙登上橋欄杆,一低頭,從脖頸後邊衣服裡“嗖—嗖—嗖”,射出三支狼牙長箭,橋下那個黑影,搖了幾搖,晃了幾晃,“撲通”一聲掉進河流裡邊。

這正是:

劍嘯江南,狂魔兇僧,魔影縱橫;問風雲聚幻,菩提非樹,逆心謀亂,寒山古寺?亦魔非魔?非鬼亦魔?鋒刃霜刀虜塵空,夜鐘鳴,虎崢狼犬吠。

楓橋夜舶孤舟渡。西胡北柳夜遊魂,楓林渡。囚龍鷹啼血,風雨姑蘇;金塑銀槍,少劍僧魔。

焰越天蠶,仗劍狂刀酒亦魂,血仇天恨戰狂僧。青雲山上,看龍蛇爭霸,恩怨江南。

——調寄沁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