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虎一聽,原來是個逃難的孩子,這年頭這種事多了去了,也沒在意。
就是討口水喝,不打緊,他道:
“那跟我走吧!去我家裡喝!”
秦壽趕緊跟上,口中感謝道:
“謝謝大叔了!”
“呵呵!這孩子還挺有禮貌的,沒事,小事一樁而已。”
跟秦大虎來到他家,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也是四五十歲的年紀,雖然打扮樸素,跟五十年代農村裡的農婦一模一樣,可她的長相還是很不差。
那個年代缺衣少食,一個普通農婦。能有這份顏色已經很了不起了。
“當家的,這娃誰啊?”
秦大虎看見自已老婆,解釋道:
“一個逃荒路過的孩子,哎,挺可憐的,在咱們家討口水喝!”
“誒呦,快來孩子,給你拿水瓢!”秦大虎老婆十分熱情,讓秦壽心中一暖。
拿著比自已腦袋還大的葫蘆瓢,喝著沒有汙染的涼水,秦壽萬分感慨。
他一個屌絲好不容易混到身價千萬,被自已愛的人一下給葬送了,還欠了不少外債。
這下好了,無債一身輕了,從新開始。
走了一路,本來就很熱,還又渴又餓,喝了幾口涼水後,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也想起了不少事。
只是他剛放下水瓢,秦大虎媳婦熱情地說道:
“孩子!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找點吃的吧!你看這小身板,吃點東西在上路!”
秦大虎在一旁聽著,並沒有阻止自已的婆娘,自已老婆心眼好,但他也不差。
秦壽知道這個年代吃的有多麼珍貴,剛想拒絕,可喝了幾口涼水後。肚子“咕隆”了一聲。
他一個成年人的思想,也受不了這個尷尬,臉上頓時紅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秦大虎媳婦忍住笑,扭身去了廚房,沒多久拿出一塊高粱面窩窩頭,遞給了秦壽。
“吃吧!我們也沒什麼好吃的,就中午剩這點吃食了,若不是淮茹那丫頭頭疼沒吃飯,這點也剩不下。”
秦壽剛接過窩窩頭,一聽她口中的淮茹,頓時愣住了。
“我怎麼忘了?這個世界也有個秦淮茹啊?”
此刻,秦家東屋裡的炕上,秦淮茹愣愣的坐在炕沿上,一臉的不敢相信。
無錯書吧她腦子裡走了一個人的思想,而且是海量的。
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個後世的女人二十多年的經歷,在她大腦裡一一閃過。
中午她覺得頭疼,沒吃飯就在炕上眯了一會,醒來後就這樣了。
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可又有些不同,到底哪個才是自已?
她剛剛清醒,就聽到了堂屋裡母親正在說話,她也有些餓了。
站起來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就看到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跟父母一起站在堂屋,頓時愣住了。
“淮茹,你醒了,好點了嗎?”她母親見她出來,忙問道。
秦淮茹沒有回答母親的話,而是看著夢裡曾經那個熟悉的少年,不是跟自已夢裡曾經一起長大的那個人嗎?
好清晰的畫面,沒錯,就是他,他叫秦壽,長大後嫁給了他,是夢裡那一生自已的男人,而且對自已很好。
可他怎麼變小了?好像是上一世兩人一起上小學那個年齡啊?
雖然她很疑惑,可她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秦壽,那個夢裡世界自已的男人。
轉眼間,秦淮茹大腦裡如閃電般的記憶一一閃現,她差點沒忍住叫一聲老公。
錯不了,還有他身上的衣服樣式,是夢裡才能見到的那種。
秦淮茹忍住了,她不認為夢是真實的,也許是巧合。
秦壽呆呆的看著秦淮茹,跟自已老婆有幾分相似,可好似比自已老婆還漂亮,更年輕。
不,即便自已老婆年輕時,也跟面前的女人差上一分,而且她的身材更好,胸前的鼓盪令人眩暈。
他媽的,好像自已變小了,好像也沒能力禍害女人了。
秦壽悲哀的嘆了口氣,可一想到面前的人叫秦淮茹,他立馬沒了任何想法。
“大叔,大嬸,謝謝了,對了大叔,我在山裡打到了一隻野豬,不知道您能不能找人幫我弄回來!我會好好謝謝您的!”
秦大虎一聽,啥玩意?你一個小屁孩打倒了一頭野豬?剛一聽,他就覺得這小孩在騙人,不可能的。
不過他還是問道:
“小傢伙,真的假的?我可是打獵出身,都好幾年沒打到野豬了。”
“大叔,我沒必要騙您,如果您不幫忙我找其他人了,到時候有好處就不給您老人家了!”
秦壽決定了,還是儘量少跟他們家接觸,一遇秦淮茹,必定沒好事。
可誰知道秦淮茹說話了,
“爹,你就去一下唄,沒有咱又不損失什麼,如果有,咱們家也能見見腥葷了,你說是吧!”
秦大虎一想也對,這好事不能便宜別人,沒有就當去山裡轉了一圈。
說幹就幹,然後就出去叫人了,他要叫他二弟秦二虎,兩個人足夠了。
秦淮茹見她爹走了,把她娘拉到了一邊,小聲道:
“娘!你看看我哥還有沒有他小時候穿的衣服,你看他穿的不倫不類的,如果出去肯定惹麻煩,就當我們做一下善事了唄!”
秦母一看秦壽的打扮,確實,身上纏著草結綁著寬鬆的衣服,怎麼看怎麼難受,還不如打補丁的衣服看著順眼呢,隨即道:
“我去找找,應該能找一兩件吧!”
其實大部分衣服不是改了讓更小的接著穿,就是納鞋底用了,除非有些衣服不錯,捨不得,才存放起來。
沒多久,秦母真的找來一件長褲,一件汗衫,這些衣服都沒破,也沒打補丁,是秦大牛十五六歲的時候穿過的。
“小傢伙,來,我給你找了身衣服,把這身換了吧,這樣打扮出去不合適!”
秦壽知道,剛剛秦淮茹跟她母親嘀咕了兩句,母女倆就離開了,估計是秦淮茹看自已很可憐,讓她娘給自已找的衣服。
這個好意他接受,確實,他穿的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會被別人認為自已是偷來的衣服。
“謝謝大嬸!”秦壽接過衣服,禮貌的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