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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禮崩樂壞

時間過得比她想象中還要快。

還有不到四天的時間。

但她心裡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

除了每天正常的作息,就是完成那些個稀奇古怪的隨機任務,她看著直接兩眼一黑的程度。

這樣下去她真的不會被當成變態嗎?

什麼掐臉蛋摸摸頭還行,拍屁股是什麼鬼啊?!這是什麼“友好”姿勢啊?!她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呢……

是的,就是喪心病狂。

她為了賺取積分還真那麼幹了!

她還記得趁小哥不注意,悄悄拍他屁股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

第一次。

她見到了他臉上如此複雜的神色。

眼裡像是裝了個扇形統計圖的複雜。

不開玩笑,她當時的心裡緊張到連遺書草稿都打好了。

誠惶誠恐的同時,心裡莫名還感到了那麼一絲絲不怕死的刺激和禁忌感。

她太牛批了!居然拍了小哥的屁股!

她拍了未來張家族長的屁股!這雙手的含金量不言而喻啊!她不洗手了!

膽大包天啊!她敢說出去都沒人敢聽!

不過,他應該不會報復自已吧?突然想到他以後會失憶,她又釋然了。

反正他也……應該不記得的,吧?

那現在的黑歷史他肯定就記不住了,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自已就可以肆意地玩弄他桀桀桀桀……

哈哈哈哈,不管了先爽了再說!

“小哥,那什麼,這是一種表達…我們關係…很好的…交流方式,想不到你,你……你還挺翹的哈!”

她一邊不著痕跡地一步步往後退著,一邊撓著頭尷尬地找話題。

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已這一通堪稱流氓的行為。

“……”

他突然上前一步。

小小的動作傷害那麼大,直接驚得她大叫。

“啊!你你你別過來!達咩!就站那!好的!”

她雙手往前推,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我就是那什麼…手剛剛抽筋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覺沒睡,我去補補!”

轉身就一溜煙地飛快跑走,那狂放的架勢,狗都追不上。

身後的人靜靜看著她跑得沒影兒。

但她的任務還沒完成,不過連小哥這種地獄難度她都挑戰成功了,難道還怕其他人嗎?!她心想道。

於是乎,局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看見張隆雲,她甜甜地打了聲招呼。

然後走上前毫不猶豫地“啪”的一下。

Q彈的嘞,挺翹的嘞!

這下拍的他一懵。

皺眉,

轉頭,

不可置信。

“你在幹什麼。”

他一臉怪異地問道。

“我在試我的掌力有多大,但是不敢扇人巴掌,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哥哥,你不會怪我的吧……”

從今天起,她就是巴掌仙人,她一本正經地胡說道,還不忘裝裝可憐免打,實則心裡爽得飛起。

禮崩樂壞!

簡直就是禮崩樂壞啊!

但她真的好爽是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就挺……讓人上癮的哈哈哈!

不過這是不是對於這些封建小古板們是不是有些太超前了,但她真的覺得好刺激啊啊!

“達斯別光顧著笑啊,快給我拍下來!這就是拿捏他們的把柄哈哈哈哈!”

【宿主你真的……不會被打一頓嗎?】

“放心!凡是打不死我的,終將使我更加強大!”

心裡頓感複雜的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第二天給她送來了一沓黃符,順道檢查了一番她的身體。

她一時竟無語凝噎。

後來的受害者就更多了,幾乎每個小夥伴都被她嚯嚯了一遍,雖然她以前的什麼摸頭掐臉的怪異舉動也不少,還鬧得他們之中出現好幾個大紅臉。

但這次真的有些太大膽了,以至於有人看見她都捂著屁股,還有躲著她走路的。

更有甚者直接在某一次按住她說要跟她打一架的,讓她自已走還是他趕出來,她急忙解釋自已真的沒中邪啊!

沒錯,說的就是你,小哥!

任務目前為止進行得很順利,還差兩個人就算成功了,誰懂她這一路的心驚膽戰和爽翻天的感覺。

當然前提是宿主進行“愛的貼貼”之後,還要進行危險規避,不然就被視為無效。

幾經思索,她最終選擇把黑手伸向張伯林兩兄弟。

這下她倒學聰明瞭,覺得直接一個出其不意從後面摟住,然後趁其不備揩油,計劃通!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如果沒有被抓住現行的話。

她一邊聽著腦子裡系統傳來的播報聲,一邊惴惴不安地看著面前眯眼的兩人。

該死,笨腦子快想辦法啊!

能不能突然來個地縫救一下啊!!

“你最近又鬧出不少小花樣啊?”

張伯青一時都氣笑了,摸屁股都摸到他身上來了,看她現在乖的像個垂耳兔似的,哪曾想啊,怎麼敢的?

“哎呀,摸摸怎麼了,又不是老虎屁股……”

她嘟囔道,反正揩油任務都完成了,她也不怕了。

“除了我們兩個,應該還有其他人吧。”

張伯林看起來倒沒有多少震驚的,像是接受良好,顯然已經被她磨平了稜角。

但其實是他已經發覺不對勁啦!

背地裡甚至偷偷寫了本觀察記錄,來分析下她的各種奇奇怪怪行為,得出的結論是:

很多時候她的那些動作都比較統一,且物件大部分是在兩人以上,還都出現在比較集中的時段,這顯然不正常。

但她怎麼可能想那麼多,她只會覺得張伯林簡直就是最佳貼心哥,簡直要淚流滿面了!

他看著面冷,其實對她非常溫柔縱容。

“呃……是吧。哎呀,我拍拍你們,大不了讓你再拍回來不就行了,滿意不?”

她可能覺得這或許有點太“虐待老人”了,給他們的精神造成了嚴重衝擊,想個法子彌補彌補吧。

“這是你拍我我拍你的事嗎?到底是誰教你說這些的,以後記著,臉就一張,省著點丟。”

媽呀,這小嘴兒,跟淬了毒一樣。她立刻魔法對轟,不過三秒就擠出淚來,低垂著頭顯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嘿嘿,扮豬吃老虎她最會了!

“好了。”

老好人張伯林再次出馬,掏出手帕細細地替她擦淚,摟過她瘦弱的肩膀。旁邊被佔了便宜還被哥哥眼神制止不許說的某人別開頭表示心累。

但其實他的心裡還挺開心的。

從她還在襁褓裡到現在的十三歲少女初長成,他們都是一點點看著長大。

這種感覺很奇妙,即使他們還尚未為人父。

她跟其他的小孩都不一樣,張家的孩子似乎總比普通人成熟一些,很少情緒外露,至於哭,就更少了。

他很慶幸她長成了自已的樣子,有著屬於她的孩子氣和天真赤誠之心。

她能在他們面前放肆,在他看來這不是一種脆弱,而是一種信任。

人只會在自已信賴的人面前才不會掩飾自已的情緒,哪怕是哭,因為他們希望得到一些反應,無論是安慰還是其他。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因為不想練字氣哭出走了,他甚至覺得有些不理解。

她是單純地在為自已感到委屈,所以哭了。

這樣類似於嬌縱的行為,在他看來,或許會在普通人家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孩身上才會有,但他爺爺顯然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所以他那時覺得她就是個嬌氣的孩子。

現在看來,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昂揚。

“別哭了,小鬼,戴上。”

張伯青從兜裡掏出一雙黑色的半指手套,前段時間知道她在打聽這個東西。他便下山去看了,又覺得都不太行,最後找人做了一雙。

可惜只有黑色,他怕她不喜歡。

她抬起頭,握拳試了試手套,各方面都十分滿意。

她本來是想著要是揮鞭揮刀什麼的,好歹有個手套護著,只是有次正好問了一嘴,沒想到……

怎麼辦…她都有些捨不得他們了…個個對她這麼好乾什麼…

“喜歡嗎?”他問道。

“嗯!真颯!一看起來就很厲害!我以後就戴它了,只戴它!”她堅定道。

“哥哥。”

“嗯。”“又怎麼了。”

“你們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好好活著…”

最後的聲音細若蚊蠅,也不知道他們聽見沒有。

“……好。”

兩道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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