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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離開村外。

雲河找到了塞班的屍體,萬幸還未被他人發現。

他費力地將屍體拖到不遠處的一個窪地,扛起鐵鍬,“吭哧吭哧”地鏟了兩層土覆蓋其上,心中唸叨。

“塞班,你放心,怕你一個人寂寞,我順手就送你老婆下去陪你了,黃泉路上你倆作伴,不用謝我!”

填完土後,他還特地用腳踩了踩,又薅了幾把野草蓋上,這才放心地往村口走去。

哼著小曲兒,他又開始“吭哧吭哧”地挖起坑來。

經過一番努力,雲河終於刨出一個兩米多深、五六米見方的陷坑。

他找來樹枝削尖,密密麻麻地插在坑底,又斜搭了兩根鐵鍬作為梯子,手腳並用才艱難地爬上來。

接著,他在坑口橫七豎八地鋪上樹枝,抱來乾草堆在上面,最後薄薄地蓋上一層土,做得天衣無縫,離遠處不仔細瞧根本發現不了。

為了保險起見,雲河決定再挖一個備用的陷坑,又是一番忙碌。

一切準備就緒,夜幕降臨,烏雲遮蔽了月光,只有幾顆黯淡的星星閃爍著微光,村莊被一層詭異的寂靜籠罩。

劇烈的體力勞動和持續壓力讓雲河精神狀態開始不穩定起來,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摸黑進入了村子。

白天他記得觀察過這村子總共有十二棟房屋,居民大約有五十人左右,去掉老弱病殘,真正能有戰鬥力的估計滿打滿算也就四十來人。

之前挖好的陷坑一次能埋七八個人,五六趟下來便能將村民一網打盡。

時間還早,加加班爭取天亮前結束這場戰鬥。

深夜中,雲河感覺心跳聲越來越快,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殺戮伴奏。

他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摸到一戶人家門口,抄起一塊石頭就往門上砸去,聽著裡面傳來的罵罵咧咧聲後,拔腿就跑。

就這樣,他一路走一路砸,前後勾引了六七個人追著他往陷阱方向跑。

雲河躲在陷阱後面,心中默唸:“來吧,來吧,都來吧!”

“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脆響,雲河彷彿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鮮血腥甜。

前面幾個衝得最兇的,直接掉入了插滿尖銳木棍的陷阱,短促而絕望的叫喊聲響徹一片。

最後面還剩兩個跑得慢的,看到這一幕嚇得急忙剎住腳步。

雲河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笑容,掏出由塞班的鐮刀和他老婆的裹胸布組成的專屬武器,一步一步逼近兩人。

“塞班哥保佑我,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站住!”最後兩個村民一看這架勢,腿都嚇軟了,哆哆嗦嗦地往後退。

“別……別過來!”他們驚恐叫喊著。

雲河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獰笑著揮舞著鐮刀,藉著月色衝向其中一人。

那人下意識舉起雙手試圖抵擋,鐮刀鋒利的刃口劃過了他的手臂,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他發出慘叫,捂著傷口連連後退。

雲河緊隨其後,一個箭步對著那捂著手臂的傢伙又是一刀割喉!

鮮血染紅了他的手,那個村民瞪大了雙眼,驚恐萬狀地捂住喉嚨,卻怎麼也止不住噴湧的鮮血。

雲河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那人掙扎著想要起身,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湧出,最終無力地垂下了手,帶著無盡的恐懼和不甘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另一個村民見狀轉身就想逃跑,但云河怎會讓他如願?看準時機將手中的鐮刀擲出,“噗”的一聲,鐮刀準確地命中了他的後背。

“啊!”

慘叫一聲後,最後一個村民栽倒在地,雲河連忙上前拔出鐮刀,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村民翻身面對雲河想要求饒。

“別……別殺我……”一雙渾濁的眼裡滿是恐懼和絕望。

雲河一腳踩在他的胸口防止他逃跑,用沾滿鮮血的鐮刀挑起他的下巴,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我問你,你們村子裡現在還剩多少人?”

男人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雲河不耐煩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鐮刀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啊!”男人發出慘叫捂著臉掙扎起來。

“我再問一遍,”雲河緩緩站起身右腳用力踩住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村子裡還有多少人?”

“三……十一個!不,算上村長還有三十二個!”男人崩潰了說出了實話。

雲河滿意地笑了像是逗弄夠了的老鼠的貓終於露出了獠牙:“很好你可以走了。”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雲河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可以走了。”

他如蒙大赦般連滾帶爬地向遠處逃去彷彿後面有惡鬼在追趕,雲河看著他倉皇逃竄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等等。”雲河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男人身體猛地僵住機械般地轉過身眼神中重新燃起恐懼的火光。

“你……你不是說……”他語無倫次地求饒著。

“我是說過…”雲河露出無辜的笑容,緩緩舉起手中的鐮刀月光在鋒利的刀刃上跳動著冰冷的光芒。

“你可以走,但我沒說過你能活著走啊。”

男人絕望地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被雲河迎面劈去一刀。

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雲河衣襟,也染紅了這寂靜的夜。

解決完後最後一人,雲河回頭瞥了一眼深坑,發現還有個沒嚥氣在垂死掙扎,可惜啊,就算踩著同伴的屍體也別想爬上來。

他冷笑一聲抄起鐵鍬:“打地鼠遊戲,真人版,懂?”

八十!八十!八十!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後世界終於歸於平靜。

“嘁,真TM沒勁。”

雲河啐了一口,掃了眼這滿地的屍體,頓時意興闌珊。

只能繼續拖著屍體到塞班那兒挖坑埋人。

“塞班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等我把你們全村都送來陪你,黃泉路上你也不孤單。”

填完坑後,雲河又故技重施,馬不停蹄地跑回村子,繼續他那「釣魚」大法,管殺還管埋!服務“周到”得令人髮指。

最終夜幕漸漸褪去,東方的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

雲河此刻已疲憊不堪,彷彿一條耗盡力氣的狗,一屁股癱坐在地面上。

他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費力地掰著手指頭一一細數,二十五、二十六……

在最後一波釣魚行動中,由於體力嚴重透支,後背和左腿不慎被負傷,疼痛讓他不禁齜牙咧嘴流出口水。

即便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還是解決掉了全部的村民。

這樣一來,整個村子裡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目標——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