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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女與罪人

【你覺得詭異無辜嗎?

也許你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那些令它們誕生的怨恨呢?又從何而來?】

——取自《詭鏡日記》第二十二篇

瀏覽完所有畫面的那一刻,夜白的額頭突然好似要爆炸一般劇烈的疼痛起來,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攜帶著濃烈的死寂與恨意直奔他的腦海。

“啊啊啊!!”

強烈的痛感瞬間令夜白跌倒在地,他不得不捂住額頭不斷嘶鳴。

一旁的小觸手看著夜白痛苦的樣子在原地不停的焦急打轉。

許久過後,痛感逐漸消失,他也終於明白了壁畫上所記敘的內容。

“ε=(´ο`*)))唉……”

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感慨萬千。

或許,這就是湖景村發生靈異事件的起源吧!

“走吧,我應該知道你找上我的用意了。”

夜白蹲下身,重新讓小觸手纏繞在自已的手臂上後才再次向著洞穴的深處走去。

用了一段時間過後,終於,他發現洞穴的深處是一扇厚重的石門。

“是這裡,對吧。”

見小觸手點了點頭,夜白這才上前想要嘗試將其推開,可無論他怎麼用力,眼前的石門卻始終紋絲不動。

“這!怎麼打不開啊?”他疑惑的發出詢問。

看著夜白的動作,小觸手也好像明白了什麼。

只見,它直接從夜白的手上滑了下去,微微上前將身體貼上石門,下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隨著觸手的接近石門竟緩緩開始了移動,很快一個狹小幽暗的通道展現在夜白的眼前。

“呃……還能這樣……”

沒有顧及夜白的無語,小觸手似乎十分雀躍再次纏上了夜白的手臂。

就這樣,跟隨著觸手的指引,夜白拿著從扇貝中取出的夜明珠慢慢走進了黑暗中。

漸漸的,透過狹小的通道,隱隱約約之間他似乎看見了有燈光在閃爍。

突然之間,那抹光芒像是捕捉到了目標一般竟快速開始移動起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夜白徹底看清楚它的身影。

“額艹艹艹!”

“這TM又是什麼怪物?”

只見,一隻渾身綠色面板還長有魚鱗的怪物正張著滿嘴的尖牙朝著夜白的方向衝來,一滴滴黏糊糊的液體從怪物的嘴角開始滑落,看著就讓夜白有些作嘔。

更關鍵的是怪物的額頭上居然還頂著一盞黃色的燈泡,這應該就是夜白所看見的光源了。

剛想喚出七血刀進行防禦,可下一刻還沒等怪物靠近夜白三尺以內,綠色的觸手竟突然發力猛地將怪物抽飛了出去。

見此一幕夜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小玩意兒居然這麼猛!

還沒有等他開口感嘆,只見又有幾名同樣的怪物再次向他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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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綠色的觸手似乎感覺自已被冒犯到了,它的頂端突然長出一張小小的嘴巴,突然間,一股嘹亮的嘶吼從觸手的嘴裡傳出,頓時就震懾住了這些即將衝上前的怪物。

夜白不禁堵住了耳朵,當嘶鳴聲消失之後。

下一刻,這些怪物彷彿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紛紛站在一旁瑟瑟發抖起來。

而小觸手也十分得意的在夜白的手腕上蹭了蹭,然後便向前飄去示意他跟上來。

幾分鐘後,當夜白穿過狹小的甬道,他看見了如同先前一般密密麻麻的綠色怪物,可這些怪物見到夜白和小觸手的那一刻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敵意,他們甚至還貼心的為其讓出了一條通道。

順著這些怪物的方向望去,那裡有一座類似祭壇的建築,而祭壇的上方正擺著一個巨大的透明水球。

水球之中,一個綠髮的小女孩兒蜷縮著身子安靜的沉睡著。

“這是!她在進階!”

夜白內心十分驚訝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綠色的怪物。

詭異進階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這之前它們會將大部分的能量轉移到鬼奴身上以保護自已進階時的安全。

看著水球中安靜睡著的女孩兒,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夜白的心裡浮現,他清楚的知道眼前女孩兒的名字甚至其所有的過往。

“她就是那個被漁民拯救後而又拋棄的女孩兒……”

“格蕾絲!”

在他所看見的記憶中是這樣描述的。

世代以捕魚為生的小漁村,在某天突然降下了一場災難。魚群莫名擱淺死亡,漁民們起早貪黑卻往往空手而歸,日復一日越來越難以維持生計。

可某一天,漁村的上游順水飄來了一個裝有棄嬰的破魚簍,一戶人家收養了魚簍中的女嬰,併為她取名為格蕾絲。

格蕾絲天生是啞女,但自從她來到漁村後,漁村的收成竟然一日比一日的好了起來。人們認為是她為漁村驅散的災難,口口相傳之下,漁民們將格蕾絲視作為神女。

因為不會說話,格蕾絲從小被同齡人孤立,她被人們視為怪胎,但又因“神女”之名被人們自發的崇拜。

這種場景一直持續到格蕾絲19歲的那一年,一場災難突然落下,大量的魚群莫名開始死亡,村民們認為自已遭受到了神明的背叛,他們開始將怒火紛紛發洩到了格蕾絲的身上。

甚至有人指出村民信任的偽神而背叛了真神,而為了平息真神的怒火,必須將一人進行生祭,沉入湖底。

在這種情況下不會說話的格蕾絲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成為了全村的犧牲品。

她被綁上了船錨、裹上了漁網、刺穿了雙腳,當漁船行駛至湖中央,伴隨著鐵錨的拋下,格蕾絲帶著滿腔的憤恨與哀怨被沉入了湖水之中……

在黑暗而冰冷的深淵之下,她和魚兒們一樣無法開口,被世人隔絕,但與魚不一樣的是,沉入湖底的她有了更加漫長的時間去記住對村民們的仇恨……

或許,她的一生都是不幸的,天生的啞病使其無法進行交流,村民的撫養不過是短暫利益的驅使,貿然被注以神女之稱,可是誰有考慮過她的想法?

長期過度的捕撈使得湖泊喪失了活性,在營養物質極度缺乏的情況下,在各種機緣巧合的碰撞下,魚群的大量死亡使孤寂的她一時間從“神女”變為了“罪人”……

利益的薰陶驅使漁民喪失了原本的純真,當惡念的種子被埋入泥土,罪惡與悲劇便油然而生!

真正思考一下,她真的是罪人嗎?

誰又才是真正的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