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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弒狼!

黑暗中燃起一道火牆,將狼群與宋白墨等人隔絕。

火焰一路延伸,僅僅數秒鐘的時間,就照亮了整個洞穴。

數十頭狼的面貌,齜牙咧嘴的,沾著動物皮肉血絲的尖牙。

白色的水汽從餓狼的鼻腔噴出,猩紅的眼睛,在有了光亮的襯托下。

沒了黑暗中突然出現時候的,對未知的恐懼感,但對眼前的狼群,心頭仍然存有生理上最為直觀的反饋。

顫抖。

宋白墨愣神片刻,他注意到柴火堆成的火牆中間,有一小段地方。

柴火的連線的很少,僅僅兩三根枯樹枝起到一個燃燒的作用。

他忽而想起,先前季彧和裴佳佳回來。

他因一時激動,沒過分在意,隨意的用腳將那一小塊地方的樹枝踢到一邊。

現在,那一小片火勢最為薄弱的地方,反倒成了潛在的突破口。

他瞥向腳邊,還有一捆枯樹枝,是一開始準備用來生火煮飯用的。

他剛彎腰,撿起地上柴火。

為首的那條狼,頓然眼冒邪惡的綠光,它舔了舔乾癟的嘴唇。

像是能看懂宋白墨的意圖,嗚咽一聲,兩腿猛的向後一蹬。

軀體一躍而起,堅硬的狼毛隨風往後倒去。

發瘋似的,直奔缺口。

“墨墨,小心!”

裴佳佳尖叫著,她見狼的速度飛快,轉眼間越過火牆,即將撲倒到宋白墨的後背。

她沒有多想,順手撿起地上的短刀,起身,飛身懸空,雙手緊握短刀。

心一橫,兩眼一閉,只聽噗的一聲。

飛到一半的狼,被裴佳佳強行截停。

短刀不偏不倚的剛剛好插入惡狼的後脊,烏黑的血液從傷口處,如泉湧般嗤嗤冒出來。

劃過裴佳佳的手背,沾染那隻狼肚皮上的白色毛髮,滴落地面。

顯然,裴佳佳的舉動不光嚇了狼一跳,也給宋白墨嚇了一大跳。

他聽到身後有動靜,懷中抱著柴火,回眸望去。

見裴佳佳面容猙獰的握住短刀,筆直的插在一條狼的背上。

而那條狼,離他僅僅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如此近的距離看到一條,眼中蘊含恐怖殺意的惡狼,呲著個大牙,直衝自已張牙舞爪。

他渾身猛的一顫,險些手中的柴火往地上一落。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惡臭的鐵鏽味,幾度讓宋白墨想要乾嘔。

臨近洞穴入口,剛升起的火牆的另一邊。

狼群嗅到了同伴血液的味道,愈發的蠢蠢欲動,幾隻靠在前面的狼,飛身躍起。

同現在被裴佳佳壓在身下的狼如出一轍,想要趁機突破火牆。

裴佳佳分神,她看到了舞動的火舌外,幾道灰漆漆的身影。

如同鬼魅一般,直衝她而來。

一時間,她身體重心偏移,身下的狼藉此機會掙脫開,翻身反撲向裴佳佳。

“裴佳佳!白墨!小心!”

季彧眼見眼前一幕,奈何身下吃痛,幾番嘗試下,靠著意志擊垮了肉體。

他眼神堅毅的爬起身,撿起短刀,向前猛然投出。

匕首不偏不倚的刺入惡狼的眼球,白色的漿液像是不要錢似的,瞬間揮灑當場。

緩神之餘,季彧三步並做兩步,粗魯的推開一旁被嚇傻了。

呆愣在原地,彷彿木頭的裴佳佳。

自顧自的騎到狼背上,順勢緊握插在眼球中的短刀,他狠狠將刀拔出。

那隻受傷的手,突然做了個大膽的舉動。

因為狼和狗的外貌,體型大體相同,都是嘴巴尖尖的,像根挺直的大香蕉。

狼的嘴是張開的,頭是一刻不停的左右搖擺的。

季彧的大拇指壓在毛茸茸的上顎,四根手指抵在黏糊糊,髒兮兮的下巴上。

然後,雙手合攏,向中間靠攏,發力。

狼,奮力晃動狼頭,想要擺脫季彧的束縛。

季彧完全沒給它掙脫的時間,抬手,咔嚓一聲,匕首貫穿了它的咽喉。

保險起見,他拔出短刀,又是咔嚓一聲,貫穿大腦。

乾淨利落。

現場太過於血腥,暴力,無法描寫。

......

“白墨,柴火給我!”

見宛若後浪般的狼群,源源不斷的向幾人靠近,季彧撇開手下死的乾乾淨淨的狼的屍首。

轉頭催促宋白墨。

宋白墨愣住了,和裴佳佳一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成了個大腦一片空白的活死人。

季彧微微蹙眉,他並無責怪宋白墨,而是伸手將柴火奪過,一把鋪在了缺口。

火勢很旺,旺到前面的狼,跑到一半急剎車。

當然了,也有見到自已好兄弟慘死後,心存膽怯的因素存在。

“白墨,身上沒有受傷吧,有沒有被那畜生搞出血?哪怕有一道小劃痕也要跟我說,我包裡有狂犬疫苗。”

“有一點點的血出現,都一定要消毒,打疫苗,萬萬不可因為害怕疼而去隱瞞。”

激戰過後,季彧第一時間不再關心自已,轉而雙手死死握住宋白墨的兩個肩頭。

目光擔心急切到了極點,上下掃過宋白墨身體的每一處。

宋白墨的鼻尖,眼角,逐漸泛起紅暈。

他哽咽著,抽泣著,眼中蓄的淚水,花花往下淌。

終於是情緒達到了臨界點,他一頭撲進季彧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我還,我還以為你要死了,我以為我們都要死了!”

“都怪我,讓你們冒那麼大風險!都因為我!”

宋白墨用幾近嘶吼的聲音,吶喊出聲。

季彧強忍著身體各處的劇痛,他抱住宋白墨的腦袋,用自已的身子,攬住他。

然後,他的手輕放在宋白墨的腦袋上,輕輕的一邊撫摸,一邊安慰道:

“沒事的,不用擔心,沒人會怪你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也一定能活下去。”

“要是平安從這裡走出去,答應我,和我一起去享受這片世界的美好吧。”

宋白墨抿住嘴唇,他抬起頭,大把的眼淚弄花了他的臉。

他像只小花貓似的,捏了捏季彧的肱二頭肌,又檢查了他的身體。

季彧故意將受傷重災區的手腕,和那隻疼痛到幾乎失去知覺的腳往回收了收。

“你身上好多傷,幹什麼只關心我身上的?我去給你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