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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好難受啊!

季彧目不斜視的看向宋白墨,他的語氣極其平常,平常到有點兒不正常。

“你幫汪嘉倫看過痔瘡?什麼時候的事了。”

他淡淡的說,似乎從語氣聽來,季彧只是在詢問一件和自已沒有關係的事。

實則,

在他心底,一種名為嫉妒小惡魔正在瘋狂蹦躂,讓他發自內心的覺得。

宋白墨看到汪嘉倫痔瘡的時間比她的早,這是件足以令他惋惜的事。

宋白墨尬笑兩聲。

他知道汪嘉倫和季彧的關係,想到難兄難弟的兩人,都已有了痔瘡,他撇撇嘴,有些想笑。

“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你回國前吧,那時候我還有工作。”

說著,宋白墨忽然話鋒一轉,神色變得有些落寞,他慘淡一笑。

晦暗的眸子愈發沉悶,他低垂眼簾,似乎陷入了沉思。

季彧聽聞,他一怔,旋即眨巴眨巴眼睛,兩隻手輕輕拍了拍宋白墨的肩,倏然聲音誠懇的說:

“白墨,那件事是我不對,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蘇丹丹和季彣當時突然回家。”

“聚會那天,我本以為將他們送到國外度假島,一切妥當的。”

宋白墨推開了季彧的手,假裝釋懷的一笑,他擺擺手:“沒事,那種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你把它收下吧,雖然不知道季彣他對你做了什麼,但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等回去,節目結束的時候,你要是氣不過,還想讓我對季彣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正說著,季彧將手伸進口袋中一番摸索,旋即他兩隻手合攏,似乎捧著件東西,緩緩送到宋白墨眼前。

宋白墨疑惑,他聽到季彣的名字後,一陣心虛。

難道說,是那個。

季彧攤開手,金光燦燦的黃金手環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光彩奪目。

宋白墨傻眼了,他自認為拍賣會那天,所有說辭都找不出破綻,季彧他是如何發現的?

又是如何找到季彣,要回這件象徵著愛情的黃金手環的?

“怎麼,是不喜歡嗎?還是說因為季彣的事?你不用擔心的,有我在,你快收下吧。”

見宋白墨動作一滯,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季彧催促道。

宋白墨渾身一顫,他徐徐抬起手,接過手環,放進了口袋裡。

同時,他解釋說:“現在拍節目呢,要是手腕上突然出現一個黃金做的手環,難免會被猜忌,很麻煩的。”

宋白墨嘿嘿嘿的笑,季彧忽的記起他之前陷入過輿論風波,他無奈的拍著大腿,表示理解。

接下來的路,既安全,又平緩。

兩人幾乎是走在一條鄉間的羊腸小路上,兩側的樹木稀疏,能很清楚的看到森林裡的動物。

大多一閃而過的小體型生物,構不成威脅的那種。

季彧的腳踝受傷,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從後面看,甚是喜感。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由於季彧是走在宋白墨前面的。

倏然的停頓,宋白墨差點沒反應過來,撞在他身上。

他微微蹙眉,側過身子,不解的看向季彧。

季彧臉色鐵青,不知從何時開始,臉上豆大的汗珠從眉骨處滑落。

他眼神飄忽不定,細細看去,就連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

“是痔。”宋白墨剛準備問,是不是痔瘡又裂開了,結果他目光瞥見掛在胸口處的攝像機,立馬憋了回去。

他換了種方式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受傷了嗎?”

季彧瘋狂的搖頭,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似的,他眼睛看向別處。

嘴巴微張,良久沒說出一個字來。

宋白墨立即手忙腳亂的將攝像機的儲存卡拔了,待他再抬頭看向季彣。

“我,我想上廁所,小的。”

想上廁所就去上啊,荒郊野嶺的,總不能出現一個野生的馬桶吧。

宋白墨頓感無語,上小號就直接去上啊,最多和他說一聲,然後跑到小樹林裡蹲下去。

啪,很快就能解決了。

這兩天兩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又不是大號,礙於剛破掉的痔瘡,季彧面露羞澀,宋白墨至少還能理解理解,小號說什麼。

眼見宋白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季彧顯得尤為著急忙慌,他不好意思繼續開口,只是用手指了指那裡。

又指了指受傷的腳踝。

“上廁所的時候不方便,要一隻手支撐身體,我想,讓你幫我一下。”

“???”

“......”

兩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對視著,季彧抿著唇,低垂眼簾,似乎羞愧到了極點。

方便,人之所需,人之常情,在這方圓百里沒有人煙的地方,確實也只有宋白墨能幫他了。

他默許的點點頭,隨後老臉一紅,羞答答的問:

“怎,怎麼幫你。”

因為心跳加速,血管噴張的緣故,宋白墨的大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腦子一抽,嘴巴一抽,照著答案問了一遍問題。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季彧此時就像個霸總一樣,不停掰手指。

顯得很二比。

“咳咳。”

他清清嗓子,再度一副不情願的向宋白墨求助:“很簡單,很快就結束了。”

“......”

宋白墨語塞,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還好他記起季彧說,讓他幫忙那個。

只是,按照季彧的話來說,不需要他扶著季彧身體。

提起不可名狀之物,嘶,怎麼想也不可能吧。

那麼就只有幫助季彧將盒子開啟,讓盒子裡的不可名狀之物暴露在空氣之中。

宋白墨尬笑兩聲,他低下頭看著那雙幫助過無數有痔青年,檢查身體的手。

“白墨,能不能快點,我有點要憋不住了,難受。”

季彧臉色鐵青,他似乎已經憋到了人類的極限。

他渾身上下坐立難安,像是有無數的跳跳蟲藏匿在他的衣物之下,咬的他刺撓。

終於,宋白墨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咬咬牙,緊握雙拳。

一臉慷慨赴死,語氣堅定不容質疑的說:

“好,我幫你。”

“你別偷看,除了小時候帶我的奶媽,還沒有人看過我,你,你也不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