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嘉倫的突然犯賤,宋白墨猝不及防,他側過臉,皺著眉狠狠的鄙視了一眼汪嘉倫,隨即說道:
“別說的那麼噁心,要有下次,我就不用你的東西了。”
“別啊,我的東西多香啊,都是梔子花的味道,你知道梔子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不知道,是什麼?”宋白墨有些好奇的眼神看向汪嘉倫。
汪嘉倫賣了個關子,他衝宋白墨擺擺手,再度藉此話題調戲了他一番: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或者你現在和我去領結婚證,領完結婚證再順便辦個婚禮,等第二天你在我身旁睡醒了,我就告訴你。”
宋白墨聞聽此言,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衣物,略顯害怕的往角落縮了縮。
汪嘉倫最喜歡逗宋白墨了,冷若冰霜的美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唯有在展現出別人見識不到的羞澀,才會讓汪嘉倫感到滿足。
這一刻,宋白墨彷彿只獨屬於他一人,只向他露出了嫌棄中夾雜著害羞。
“算了算了,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話,墨墨。”
忽而,汪嘉倫神色認真起來,他正了正身子,嚴肅的看向宋白墨。
“怎麼了?”被汪嘉倫突如其來的轉變搞的摸不著頭腦,宋白墨略顯警惕的問道。
他醞釀很久,良久過後才開口問道:
“你身上的咖啡是被季彣幾個人潑的吧,讓我猜猜,還有你的小電驢也是,對不對。”
起初,宋白墨沒反應過來,他淡淡的點點頭,還在驚訝於汪嘉倫觀察力的敏銳。
忽然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立刻轉身撲向門把手,發了瘋一般的拼命拽門把手。
“怎麼了?怎麼了?墨墨你要幹嘛?”
宋白墨驀然猛的回頭,眼神冰冷,眼角佈滿陰翳,周身圍繞著冰冷的氣息。
他冷冷的開口,語氣降至冰點,和方才的樣貌判若兩人:
“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
汪嘉倫的笑容僵住了,他嘴角抽動,眼神止不住的往左下角瞟。
見氣氛在短時間內再度焦灼,宋白墨的火藥味十足。
汪嘉倫假裝無事發生,立馬轉移話題說道:“墨墨你還記得裴佳佳嗎?我聽她說你們之間有聯絡的,你還。”
沒讓汪嘉倫把話說完,宋白墨又機械式的重複了一句: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以汪嘉倫在a市的地位和能力,花點小錢僱傭幾個人沒日沒夜的跟蹤宋白墨,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
可以用最短的時間和代價,就能瞭解到宋白墨的一切。
聯想到自已剛和季彣幾人走出圖書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又跟在張帥身後在街道上碰見季彣和張鵬。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偶遇到汪嘉倫,他還意圖明顯的給他解圍,為他主持公道。
宋白墨越想越不對勁,剛剛汪嘉倫的一番話,更是點醒了宋白墨,給予他十足的證據。
“我是有派人幫我看著你的,因為我不放心你,害怕你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我不想騙你,墨墨。”
“你把那些人召回,我不需要被人偷窺,也不想,然後是。”
出乎汪嘉倫的預料,他本以為自已做出的出格事情,被宋白墨髮現了。
以宋白墨的性格定當會和他鬧一頓,然後再冷暴力。
結果這件事就草草結束了,汪嘉倫慶幸的同時,也在感慨宋白墨的成長,自已看上的人開始能冷靜處事了。
“然後是什麼?”
“今天謝謝你,給我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不然就季彣那種性格,肯定要在我家鬧出動靜。”
“嗨,墨墨,這種事情就不用謝謝我了,給我嘴一個就行!”
宋白墨搖搖頭,並無在意汪嘉倫賤兮兮的嘴,轉而神態嚴肅認真,語氣誠懇的又是感謝了幾句。
汪嘉倫從胸腔裡吐露出一口氣來,他稍稍表現的有些無奈,高挑眉往兩側撇去。
“剛才你為什麼不當眾指認季彣做的那些垃圾事,幹嘛袒護他。”
宋白墨兩眼失神,他看向擋風玻璃上殘留的雨水,指著說道:
“就像這雨水,小小的,附著在窗子上,要是它是一滴巨大的水滴,就一定會滑落下去。”
“我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僵,到時候尷尬的沒辦法收尾,給季彣一個臺階,放他走了,興許就不會有下次了。”
汪嘉倫輕笑一聲:“那要是他死不悔改呢?”
宋白墨搖搖頭:“我只希望不再有下次了。”
雨過之後,小區內出現了不打傘的行人,他們路過汪嘉倫的車,紛紛投去豔羨的目光。
“好了,我該走了,拜拜。”
宋白墨看車外的街道上,行人逐漸多起來,害怕被太多人看到,成為老太太們飯後閒聊的談資,他匆匆告別的汪嘉倫,拉動車門就往外面走。
“對了墨墨!季彧送你的東西會要回去,我的不會,你生日是在11月26吧,到時候我給你送個更貴更漂亮的,全套純手工製作的!”
“我沒有那麼拜金,其實你能送我一朵向日葵我就能開心好久了。”
說完,宋白墨轉身走去。
汪嘉倫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的狂喜再也壓抑不住。
博弈論是對的,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矛盾,雖說他汪嘉倫算不上喜歡季彣那小子,但那小子的出現確確實實在無意中幫助了他。
他還想著因為季彧生日宴會一事,宋白墨會斷絕和他聯絡很久。
沒想到事情以如此戲劇化的形式解決了。
他開啟手機,翻找到季彧的綠泡泡,發了一句:
季彧,說好的公平競爭啊,沒想到你出國幾年變得這麼蠢了,根本沒想到季彣這一步棋吧。
下面接上了一個小貓捧腹大笑的表情包。
季彧:老東西!你卑鄙!但是無傷大雅,宋白墨最終只能是我的!我的!
汪嘉倫:招笑啊,還以為這麼久你憋了個大招,沒想到是拉了坨大的。
季彧:去死!
原來,季彧此次回國就是想要繼續追求宋白墨,而那方清河不過是個幌子,同時也是個軍師。
在季彧生日宴會前夕,兩人早就定下約定,發誓追求宋白墨一定要公平競爭,不準透過貶低對方來提升宋白墨的好感。
還以為先前的生日宴會會重創汪嘉倫,沒想到適得其反,讓汪嘉倫從中賺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