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章 爭吵

“他沒必要知道。”

陸安寧吸一吸鼻子,在涼秋的節氣裡喝冰咖啡,還是有些不友好的。

溫禾觀察到這一點,很貼心地將自己手中熱拿鐵送上。

她把吸管調換了一下,笑眯眯問:“不嫌棄吧?”

“當然不。”陸安寧鄭重回答。

沈伯言默默在心裡擰巴,極其不自在。他給她買的東西,就被這樣送給別人了。

溫禾對他心裡的不痛快毫不知情,和陸安寧有說有笑。

“對了......”

“怎麼?”

溫禾瞄一眼沈總,壓低聲音:“那寫真,能不能重新洗一份?”

陸安寧眨眨眼:“不滿意?”

“滿意。就是......”溫禾聳聳肩,沒說出來。

她原本就是想在玄關處放那幅寫真的。

陸安寧尺寸選的正好,掛在那面牆上也很大氣。

只是,溫禾昨晚收拾東西,把自己過去帶有程皮爾回憶的和沒用的一些東西統統扔了。然後發現屋子竟然突兀得空蕩。

尤其是沈伯言的行李打包好之後,整個家冰冷的就像酒店。

再掛上那幅寫真,只顯得特別奇怪。

太......沒有家的氣息了。

溫禾想,沈伯言會畫畫,不如就等他閒下來,自己拖著他畫一幅,掛在玄關牆上,看著溫馨一些。

至於寫真,其實掛在沙發後邊就不錯。就是要小一點,多來幾張,溫馨一點。

溫禾不想說,陸安寧也沒追問:“那我再挑幾張,一併洗出來裱好,給你寄過去。”

溫禾抱住她:“你真好!”

沈伯言忍不住咳嗽一聲:“我去洗手間。”

說著站起身朝VIP候機室外走。

陸安寧愣了愣,問溫禾:“這裡邊不是有私人洗手間?”

溫禾道:“是啊。”隨後目光跟隨沈伯言的背影移動,直至門重新關上。

溫禾垂一下頭,總感覺沈伯言不太正常。

但思來想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陸安寧小聲問:“是不是你一睡醒就粘著我,沈總吃醋了?”

吃醋?吃女人的醋?

溫禾不可置信。

沈伯言回來之後,溫禾將信將疑坐到沈伯言身邊,拿手拽拽他領帶。

沈伯言調整一下情緒,擠出笑:“怎麼了?”

“你不高興?”

沈伯言沉默。

溫禾心一涼:“因為我和安寧聊天,冷落你?”

沈伯言依舊沉默。

溫禾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偶然發現後邊一排的秘書特助都在盯著他們看,只得忍耐下來。

“我想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你陪我去。”

沈伯言頓了頓,起身。

路過陸安寧的時候,溫禾朝她丟擲個無奈的表情。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溫禾停下來。

沈伯言雙手插在褲兜裡,僵挺肩膀,面無表情。

無錯書吧

溫禾看一看他,柔聲道:“我有問題想問你。”

“你說。”

“為什麼給榛子買禮物?”

“沒有為什麼。”沈伯言凜然,“討好小舅子不需要理由。”

溫禾盯著他雙眼:“因為我得罪了尤櫻,對吧?”

“......溫小姐想多了。”

“你怕我得罪了尤櫻,尤櫻去告狀,影響我好不容易和榛子緩和的關係。”

沈伯言垂一垂眼皮,緘默。

溫禾急道:“為什麼你對我好,你都不明說呢?一定要我去猜嗎?”

沈伯言終於有一些表情,好看的眉眼微蹙,似笑非笑地:“有用嗎?”

溫禾終於體會到被潑冷水的感覺。

“什,什麼意思?”

沈伯言冷笑:“我送你的項鍊去哪了?”

溫禾儘量讓自己淡然:“在家。”

“在家?”沈伯言抬頭望登機提示牌,“在家裡哪?”

他們這架航班又一次推遲了,像是刻意攔住溫禾退路。沈伯言指著自己,終於崩潰:“溫小姐覺得我像個傻子嗎?你看不上我送的東西大可直說,沒必要送給一個下人,你是在羞辱我嗎?”

溫禾嘴唇發顫:“沈伯言,你瘋了。”

“我昨天親眼看見那條項鍊在保姆的脖子上。”沈伯言回憶昨晚郭阿姨出來和他打招呼。

郭阿姨的脖子上,戴著一條反光的項鍊。

他不記得之前就有過,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溫禾脖子上的項鍊失蹤,盥洗室臥室他都沒看見,他以為只是被溫禾收起來了。

直到今早,溫禾微笑著和郭阿姨打招呼。郭阿姨脖子上明晃晃的項鍊,溫禾毫不驚訝!

沈伯言才終於確定,那就是自己送給溫禾的那一條。

可笑。

他感覺自己像個二百五,像個小丑。

他精心挑選的首飾,禮物,心意,對於溫禾來說,就像個笑話。

她隨手就可以把自己給她的東西丟給其他人。

溫禾簡直傻眼:“我洗澡前放在首飾盒裡!”

“不用解釋。”沈伯言閉眼,痛心疾首,“我給你買的咖啡你也可以隨手給外人喝,項鍊又怎麼樣,不喜歡或者看不上,也可以送人。”

說完沒再留時間給溫禾說話,他梗著脖子,大步流星迴到候機室。

溫禾滿面狐疑,溫吞吞摸出手機,撥通郭阿姨的電話。

郭阿姨溫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怎麼了溫禾?”

“阿姨,你看見我的項鍊了嗎?”

郭阿姨愣了愣,鎮定道:“沒有啊,丟了?”

“你去我首飾盒裡翻一下,拍照給我。”

“哦,好。”

結束通話電話,溫禾扶著頭緩緩蹲下。

胃裡又開始冒岩漿似的疼,翻騰著她直反胃。

溫禾預設這是惹怒沈伯言系統賞賜給她的懲罰,毫不理會。

半分鐘後,郭阿姨傳來照片,附上文字:溫禾,首飾盒是空的。

溫禾大腦開始宕機。

她努力調動記憶,企圖對應上沈伯言的說辭。

但早上她過於混沌,處於沒睡醒的狀態,根本沒留意郭阿姨脖子上多沒多什麼項鍊......基於信任,她又一次撥通郭阿姨的電話。

“怎麼可能?溫禾,你知道我的,我從來不會做這種事!”

溫禾從鼻腔裡擠出聲音:“但是......家裡沒有別人。”

“你再想想是不是落在哪了?”郭阿姨寬慰道,“我脖子上的項鍊是我兒子買給我的,是個地攤貨,才兩百多塊。你也要替我和沈先生解釋解釋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