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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慈善晚會

陸安寧提早結束了拍攝,聯絡溫禾知道她在公司,不到中午便把溫禾接走了。

兩個人正在車上商量午餐吃什麼,沈伯言電話就進來了。

“我剛安排好陳叔妹妹入院,姚力那邊也在辦理手續了。”

溫禾揶揄:“沈總辛苦呀,勞苦功高。”

沈伯言倒不是特意來邀功,跟溫禾也邀不著功。

“我是想說,午餐要不要一起吃?”

溫禾笑:“安寧比你搶先一步。”

沈伯言嘶一聲:“看來應該讓尹一生去搗亂了。”

溫禾讓他不要異想天開:“你確定尹一生不會被我懟成篩子?”

“他已經快成篩子了。”陸安寧在一旁搭話,“沈總放心,我保證不帶溫禾亂吃。”

沈伯言欣慰:“這還差不多。”

結束通話電話,兩人又陷入世紀大難題——到底吃啥。

溫禾饞一口麻辣香鍋。

陸安寧看見她包裡露出一角的衛生巾,讓她不要痴心妄想。

“你學我。”溫禾抱胳膊,“陸小姐自己不會說話嗎?”

陸安寧鼓鼓腮幫子,一整隻天鵝撒嬌。

溫禾盯著她,依稀明瞭尹一生第一次見到她的感覺——真想擁有啊。

陸安寧朝她晃晃手:“想什麼呢?”

“我在想......”溫禾眨一下眼,囁嚅道,“去吃披薩怎麼樣?”

“這個可以有!”陸安寧行動派,立馬啟動車子。

她知道有一家,無比好吃。

路上,溫禾向陸安寧提起了慈善晚會的事。問她對此有沒有過了解。

陸安寧想了想,說不過就是一些明星或者大人物聚在一起,搞個活動社交,順便給某些貧困地區或者公益專案捐款搏個好名聲。

“真正想做慈善的在少數,大多不過是有錢人的遊戲。”

溫禾點點頭:“這我倒是知道點,但是我不清楚參會的人員化妝師都要以做公益的形式。”

陸安寧頓一頓,側頭看溫禾:“你要去?”

“不去不行啊,你不知道,我又上熱搜了。”溫禾吐一下舌頭,很無奈。

陸安寧淡淡:“我知道,我看見了。”

溫禾不作聲。

陸安寧吐出一口氣,語氣有些感慨:“早上我去拍攝,影樓的化妝師還在討論這事。我就著她們手機看了一眼。剛才一直沒敢問你,是怕你難過。不過目前看來是我多慮了。”

“倒不是我真的出錯了。所以沒什麼值得難過。”溫禾眨眨眼,“你先替我想想,去那晚會得注意些什麼啊?”

“少說少聽多幹活。”

“你倒是深悟人心。”

陸安寧笑:“到哪不都一樣?”

到了餐廳,終於看見披薩本尊,溫禾狼似的拿手抓下一片就往嘴裡塞。芝士拉很長的絲,陸安寧笑著替她剪斷。

“真羨慕你啊。”

溫禾看陸安寧面前就擺了碗南瓜羹,不免心疼:“還要保持身材啊?”

陸安寧神情懨懨:“再這麼下去我就要厭食了。”

說完她表情一亮,問道:“要不然我跟你學化妝得了!”

溫禾差點噎死:“可別......咳咳咳......”

陸安寧給她倒水:“怎麼?怕我笨教不會我?”

“一個行業有一個行業的苦惱。”溫禾喝一大口水,嘆氣道,“你不知道,這裡邊亂七八糟的,還要商戰,麻煩死了。”

“那你不如回家呢。”陸安寧笑眯眯的。

溫禾朝她翻個白眼。

回家那叫商戰嗎?那叫世界大戰。

尤櫻保證不會讓她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肯定要雞飛狗跳。

“哦,我忘了。你還有個後媽啊。”陸安寧之前看溫禾資料的時候順帶手看了眼溫家的,知道他們是重組家庭。

“俗話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溫禾又啃一口披薩。

家能不能回還是兩說,但是眼下羅沐給她挖的坑,她是不跳不行的。

溫禾看到陸安寧直咽口水,替她感到痛苦。

忽然間,溫禾心生一計。她眨眨眼,示意陸安寧湊近些。

“你不是想進娛樂圈拍戲嗎?那晚會你也參加不就行了?”

陸安寧一頓:“可我沒有門路,怎麼去?”

溫禾笑:“這不有我嗎?”

陸安寧眉心一鼓,讓她不要冒險。

“你這身份本來就敏感,還把我塞進去,小心被有心人利用。溫家大小姐裝窮以化妝師名義參加晚會蹭熱度的詞條我都替你想好了。”

“我又不靠名聲吃飯。”溫禾這話說的自己心裡都長草。

昨天那熱搜一爆,她的簽約費唰唰掉。之前沒完沒了騷擾她的某些小明星的工作人員今天一早也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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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寧擺手:“那也不行。我可不能拿好朋友的飯碗鋪路。”

溫禾嘆一口氣,這機會對於陸安寧來說確實不錯。少捐點錢,既露了臉又能賺名譽。

陸安寧相貌出眾,氣質不凡,以後再由她引薦引薦,肯定會有導演看上陸安寧的。

“要不......”溫禾咬叉子,略有糾結,“我也捐點?”

“得了吧。”陸安寧拍她腦袋,“你不是才答應給尹一生當獻財童子?哪來的閒錢?”

溫禾撅一撅嘴,噤了聲。

晚上沈伯言接她回家,陸安寧順道和沈伯言打了個招呼。

沈伯言問溫禾:“都買什麼了?”他好奇,不是逛街嗎?怎麼沒見溫禾拎購物袋。

溫禾不想承認是自己捨不得買那些奢侈品,裝出腔調抱怨現在的設計師都不行。

“對了,姚力本人同意換療養院嗎?”

沈伯言面無表情:“容不得他同不同意。”

溫禾嘟囔:“你這也太霸道了。”

“他的命都是我救的,憑什麼不聽我的。”

溫禾盯他一會,噗嗤笑了。

沈伯言問笑什麼。

溫禾揶揄:“某些人明明就是在意,還說什麼投胎是門學問,搞得多不以為然一樣。”

沈伯言沒說話。是,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再不願承認自己是個情感充沛的俗人,但事實擺在眼前,裝看不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