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章 前往三岔路口

聽到三岔路口時,我當即打了個冷顫,身上的汗毛不自覺豎起,就像有一陣冷風從我的腳底吹向全身。

大爺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恐懼,只見他眯著眼睛說:“冒怕,沒得啥子哩,看到這個紙人沒跌,我給你留咯個保障哩。”

說完大爺就指著那個寫上我名字的紙人,我越看越覺得怪異,怎麼看都像個四肢不全的樣子。

於是我沒忍住問道:“就這個紙人,給有用哦。”

大爺拿著菸葉在桌上懟了兩下,把菸葉上的灰抖掉後才笑眯眯的說:“放心好咯,要是你出事咯也不會死哩,大不了變成個植物人。”

……

啥玩意,這就是大爺你的保障呀,就變個植物人,那還不是和死了沒區別,啥也幹不了。

大爺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只聽他繼續說道,只是他現在變得很嚴肅,讓我一點也不習慣。

“植物人至少還活都哩,還有闊能醒過來,不變植物人你就直接死咯。”

大爺說的好像也挺對,現在有很多植物人醒來的案例,變成植物人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不變植物人那就真的噶了。

該說不說,大爺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的嘛。

21:50

大爺起身在揹包裡翻找了一下,隨後拉上拉鍊對著我爺爺說:“老李,等哈子紙人和蠟燭你就看好咯,關好門,等哈子有人敲門冒開,也冒說話,記都冒給蠟燭滅掉咯。”(意思說:讓我爺爺把寫著我名字的紙人看好了,關好門,等會有人敲門也別開,也別說話,還有不能讓蠟燭滅掉。)

只見我爺爺笑著拿出一個透明管子樣的東西,只是比管子寬了不少。爺爺直接罩在蠟燭上,這樣哪怕有風也能擋住。

“老鄧你楞個小看我,我早就準備好咯。”

這兩個老人真是神秘,回來還不讓敲門那怎麼回來呀,用鑰匙嗎?於是我說出了自已的疑問:“不用敲門呀,我有鑰匙自已開門就闊以。”

大爺對我伸出手說:“挨鑰匙給我。”

我也沒有過問,直接就把鑰匙遞了過去。

本以為大爺只是看一眼,或者是怕我弄丟他會幫忙裝他身上,可是他直接把鑰匙放在了桌上的紙人身上。

我當即糊塗了,不用鑰匙不敲門,那我們怎麼回來?

我剛準備問出口,大爺就搶先說道:“冒多問,提都乃兩個袋子走咯。”(別多問,提著那個袋子走了。)

我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看大爺不準備說,我也不好多問,只好提上袋子。

袋子裡裝了很多東西,有香和蠟燭,還有我剛才疊的紙錢,另外一個袋子裡放著一碗飯,還有爺爺蒸的兩個東西,看上去有點像盤著的蛇又有點不像。

拿上東西后大爺讓我走前面,還吩咐我一定要左腳跨出去。

我們出門的時間差不多是22:00,一出門就聽到爺爺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村裡黑黢黢的,勉強能夠看到路,此時很安靜,因為停電,大多數人都睡了,只有少部分屋裡透出蠟燭的光,以及部分手電筒的光。

現在的天氣有點涼,我總是忍不住想搓著自已手,可是兩隻手都拎著東西也不方便。

越往前走,感覺到越冷,就有種此時已經是深秋的錯覺。

大爺的腳步聲就在我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每走一步的沙沙聲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大爹有跌冷嘛!”

“冷啥子,老子都熱哩出汗了。”

難道我和大爺過得不是一個天?我當即就想轉身湊到大爺身邊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他說的一樣很熱。

可當我剛準備停下,大爺就阻止了我:“冒停,冒回頭,往前走,記都不走到三岔路口不準停下來。”

聽到大爺的話我心裡一陣發毛,雖然不知道回頭會發生什麼,但我感覺應該會比較嚴重。還好剛才大爺提醒的及時,不然我就回頭了。

現在我後悔了!

我後悔剛才出門衣服穿少了,我應該加一件衣服的,現在實在是太冷了,冷的我止不住顫抖。

“大爹,咋個會楞個冷,我都冷哩發抖了,你沒得感覺們?”(大爺怎麼會這麼冷,我都冷的發抖,你沒感覺嗎?)

“沒得感覺,忍一哈子,等哈就攏咯。”(沒感覺,忍一下,等會就到了。)

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路上都在顫抖,甚至我都能感覺到現在撥出的氣都能變成水霧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現在颳風了,風很大,也沒有一個固定的風向,我能感覺到是從四面八方吹來的。

那種從腳底傳來的冷,讓我實在受不了。

“大爹實在冷得很了,現在還颳風咯,咋個走楞個久了還沒到呢?”

“沒得事,你先冒急,從現在開始,走一步你丟一張疊好哩紙,不要多丟哈,也不要忘都丟了。”

於是我急忙把兩個袋子放在左手,右手則是去抓疊好的黃紙。

我嚴謹的按照大爺交代的方式做,走一步丟一張黃紙。

自從我丟下第一張紙開始,我就感覺風小了一些,直到走了五六步後,周圍的風這才慢慢消失。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的月亮被遮的更加嚴實,只能看到一點點輪廓。

兩旁的玉米就在那矗立著,也還好都是一片一片的,要是單獨的幾顆立在那裡肯定會嚇壞人。

周圍靜悄悄的,這一路連一個路人都沒有看到,就別提什麼聲響了。

唯一的響聲也只有我的腳步聲以及大爺不急不慢跟著的聲音。

我想的有些出了神,只是從復性的丟著黃紙,等我反應過來時,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黃紙的。

我心想要壞事了,大爺還特意交代過不能不丟的,慌亂中我想伸手去拿黃紙。

當我摸過去時並沒有摸到袋子,而是不知道摸到了什麼,冰冰涼涼的。

我當即低頭一看,我提袋子的那隻手邊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雙鞋子,一雙老式的布鞋。

我不敢抬頭去看,而是想繼續去拿袋子裡的紙錢,我抬起手一看,就看到一雙有些泛白的手正抓著我的手。

難道剛才我摸到冰冰涼涼的,就是這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