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遠,遠遠就看到堵車了,找人一打聽才知道前方發生車禍堵車了。
我不安的望著大爺,想看看大爺有什麼想法。
只見大爺和我差不多的表情,甚至還要更差。
這時候大爺突然拿起菸斗就抽在我身上,邊抽還邊說:“你忍都跌。”(你忍著點)
大爺菸斗每次抽在我身上都是鑽心的疼,我咬著牙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一共打了九下才停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這個數,我一度懷疑,大爺本來是想打七下的,結果多送了我兩下。
剛從疼痛中緩過來就聽到大爺在罵街,都快和人幹起來一樣。
“管你屁事,我打我哩孫子,想打就打還要過問你?”
破案了,大爺就是多送了我兩下……
我大概可以猜到大爺在罵什麼了,應該是他在大街上打我,被人給說了,然後大爺給罵了回去。
哈哈哈,大爺被說還真解氣。
我只看到那個人嘟嘟囔囔幾句就灰溜溜走了,有的人則是對著我和大爺指指點點。
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了,大爺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果不其然,大爺拉起我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叫別人讓讓。
本來一分鐘不到的路,我們走了整整五六分鐘。
走過那段路之後我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
這時身後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吵吵嚷嚷的,聽起來很亂,我本能的想回頭去看,結果捱了大爺一巴掌,他說沒什麼好看的車子著火了,讓我快點走,只是我聽到身後很吵很亂,甚至有哀嚎聲。
後面的一路倒也還算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只是路過三岔路的時候,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就像大冷天被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大爺一路都抓著我的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像以前不懂事偷摸跑去網咖,被爺爺抓包的感覺,一路上老丟人了。
回到大爺家時,我看到大爺還在自家門口揹著門跺了三下腳,我也有模有樣的跟著學。
只是我不太懂,於是就是左右左,一共三下搞得。
跺完大爺就笑了:“你這有個屁用呀,別人用左腳,你這鬧著玩呢。”
於是我尷尬的撓撓頭,又重新跺了一遍。
大爺開啟門,大黃還是和之前一樣搖著尾巴衝了過來。
於是我跟著大爺身後就進了屋,也不知道大黃怎麼了,剛才還搖著尾巴很親密的樣子,現在突然對著我狂吠不止。
大爺還沒來得及叫喚,大黃就一口朝我咬來,我當即被嚇了一跳,慌亂中我只好用手去擋。
幸運的是大黃並沒有咬下去,只是被他的兩顆牙齒劃破一點皮而已,都沒有流血。
原來是大爺眼疾手快,抓住了大黃的尾巴,這才沒有咬到,不然手上肯定被咬兩個洞。
只見大爺抓著狗後頸的肉,把它拖到一邊,大爺用菸斗打了他幾下,隨後又對它罵了好一會。
大黃總算老實了,趴在地上盯著我,一會對我呲牙,一會又對著大爺搖著尾巴,看樣子是被大爺剛才打怕了。
我看著大黃一臉皺眉,今天也太倒黴了吧,不是被車撞就是被狗咬,中途還要遇到車禍。
看來是要去打狂犬疫苗了,萬一得了狂犬病可咋整。
然而大爺好像不是很慌,他就讓我坐著,讓我等他一會兒,然後就出門了。
大爺一走,大黃又開始不老實了,趴在地上對我呲牙咧嘴的,看樣子是還想咬我一口。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這狗每次見我都要咬,我又沒偷他家東西為什麼和防賊一樣防著我?
“你看啥子看,沒見過楞個帥哩人們,來一次你想咬我一次,你給是看我不爽,是?你就叫兩聲。”(你看什麼,沒見過這麼帥的,來一次你咬我一次,你是不是看我不爽,是?你就叫兩聲)
……
旺旺~~旺旺~~旺旺~
哎呀,給臉不要臉了,雖然這是你家怎麼了,我好歹是客人,你竟然還敢回答。
“喲,你還不服,你有本事再咬我一口。”
只見大黃狗左看看右看看,還真站起來了。我一下慌了,是個人我還可以對付一下,是條狗我就對付不了了,它那兩顆大牙看著就害怕。
“喂喂喂,你冒過來,我挨你開玩笑哩,你坐回克,快跌坐回了。”
正在這時大爺喝了大黃一聲,隨後調侃道:“你還厲害嘛,跟狗聊哩嗨得很。”(你挺厲害呀,和狗聊這麼嗨)
我一下無地自容,這也太尷尬了,和狗聊天它還聽懂了,主要還被大爺聽見了,丟人也是丟到家了。
不過大爺笑了一會後,還是端著個碗來到我面前,碗裡裝著小半碗米飯。原來大爺是去別人家要米飯去了,最近他都不在家所以沒有米飯。
只見大爺抓起米飯就塗在我手上,他說咬的不嚴重就沒必要花那個錢,就用米飯抹一下就行,要是咬的嚴重在去打疫苗。
雖然大爺很貼心,但我還是覺得他很摳搜,被你家狗咬了都不捨得帶我去打疫苗,不想帶我去的話也可以,拿兩隻豬腳來抵一下也行。
心裡這麼想,可我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咬的也不嚴重。
幫我塗好後大爺把剩下的米飯倒給大黃吃,結果大黃聞了一下就不再理睬,扭頭就走,很嫌棄的樣子。
我安安靜靜和大黃對視著,誰也沒讓著誰,大有要幹一仗的架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爺從裡屋走了出來,他先是給大黃又加了滿滿一盆狗糧,隨後背上一個黑色的雙肩包,也不知道里面裝些啥,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同時手裡還拎著一個黑色塑膠袋,看上去並不多的樣子。
“走咯,克你家。”(走了,去你家)
我看大爺這身打扮也沒變化呀,也就多了個包還有一個塑膠袋,難道大爺的道袍和法器都在揹包裡,看著的確裝了不少。
……
走到我家並沒花多少時間,中途好幾次我都想打探大爺包裡背了些什麼,可是大爺就是不肯說,說是到時候我就知道了。
好奇心就是這樣,大爺越是不說我的心裡越癢癢。
我注意到,大爺這次到我們村口並沒有脫鞋抖沙子,而是跺了三下腳就大步走了進去。
我有模有樣在後面跟著。
今天我們回來的早,看了一下時間16:45,爺爺還沒回來。剛開啟家門大爺就把黑袋子遞給了我,說讓我去把他洗了。
我心想這一定是什麼厲害的法器,還要洗乾淨再用嗎,還怪講究的。
結果我開啟一看竟然是塊臘肉,一看就是豬腳上剛切下來的,合計著大爺去他家裡屋是去割肉啊,而不是去拿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