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章 大爺不見了?

大爺看不見鬼,只能用菸斗亂揮,一不小心就會打死打傷,到那時我們倆就真的難逃一劫了。

那麼多鬼,跑都跑不掉。

這時候我才知道錯怪了大爺。

我可是知錯能改的人,當即給大爺道歉了。

但是下回還犯。

嘿嘿嘿!!

大爺也沒有當回事,只是大口大口的吸著旱菸,像是有什麼心事。

我沒忍住好奇問了幾句:“大爹你在想啥子,楞個出神?”

大爺把肩上的麻袋換到另一隻肩上,沒好氣說道:“想啥子,肯定是扛不動了嘛,你個年輕娃娃也不曉得幫哈我。”

我一想還真是,大爺一路扛了這麼遠,我好像還沒說幫忙扛一下。

我也是農村人,對於麻袋上的油漬也沒太反感,衣服髒了可以洗,洗不掉就不要了唄,心不髒就行。

念及此處,我伸手接過大爺肩上的麻袋,還別說,兩條豬腿一點也不輕,加起來都有五六十斤了。

扛一會兒還好,時間久了確實難受。

可是我發現大爺只是輕鬆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開始皺著眉。

大爺你要不要這樣啊?昨天天還說我走的慢,嫌我體質差,難道今天你也走不動了,不會還想要我揹著吧,那我可背不動。

又是豬腿又是大爺的,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麼造的吧!

只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已想的,大爺什麼也沒說,但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咋了,難道便秘?還是痔瘡犯了?

這時候大爺不動聲色朝我靠近,只聽他語氣沉重說:“小娃娃,今晚上我們闊能有跌難回家咯。”(今晚我們回家可能有點難了。)

我一時不明白大爺什麼意思,於是追問道:“咋個了乃?”

大爺沒有回答我,而是讓我好好跟在他身後,不能隔他超過兩步。

不超過兩步是什麼概念,就是大爺走一步我走一步,頻率還得一樣,於是我就選擇隔大爺一步,都快貼著大爺了。

而且大爺說的是讓我跟在他身後,那就是他走一步我走一步。

我此刻終於知道大爺剛才為什麼皺眉,原來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所以讓我跟後面。

大爺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說道:“你曉得為啥子要楞個走不?”

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好奇的問道:“為啥子要楞個走乃,並排走不好們?”

大爺說話的語氣顯然有些緊張:“並排走我就顧不到你咯,前後走距離過遠會有人也加進這個隊伍來。”

“那是不是隻要不隔太遠,走起來就不會有人跟著了?”

沒想到大爺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

“不是得,要是跟到走,中間沒得空隙,就不會有人插到我們中間,所以他們都會跟都最後一個後面。”(不是,要是跟著走中間沒空隙,就不會有人插進來,所以都會跟著最後一個的身後。)

大爺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讓我白高興一場,這不就是讓我墊後嗎?

不過對於這樣的安排我也不敢有異議,萬一我走前面遇到個啥怎麼辦,走後面的話……

走後面也好不到哪裡去……

走吧走吧,只要出了鎮上回家就快了,因為路上黑黢黢的,你想慢都慢不下來。

但是一想到還要走那個三岔路口我就有些發怵。

“大爹你說今晚上哩三岔路會不會也有乃個東西?”

“有啥子?你是說昨晚遇到那兩個?”

我連忙回答是的。

這時候我們已經出了鎮上,已經走過了最後一家住戶的房子。

我看到大爺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又從腰間取下了菸斗。只聽他說:“還好前幾天多裹了幾桿煙,不然這哈都沒得砸哩了。”(還好前幾天多捲了幾支煙,不然現在都沒有抽的了。)

我在身後看不到,只聽到打火機的聲音,過了一會大爺才回我剛才的問題:“你就放心好咯,今晚不一定遇得著……”

我一聽當即輕鬆了不少,實在是那兩個小鬼給我的壓迫感太大了,可還不等我想完,大爺又繼續說道:“先冒想楞個遠,等我們先走得到乃跌再說。”(先別想這麼遠,等我們能走到哪裡再說。)

剛才我開心早了呀,意思現在這一段都不好走唄?

大爺說完之後就沒有在說話了,而是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走著,而我就在後面默默跟著。

今晚的月亮很圓,但是總感覺沒那麼亮,就好像月亮被什麼東西給蒙上了一樣,灰濛濛的。

道路兩旁的玉米微微搖擺著,就連葉片摩擦的聲音也都沒有,怎麼感覺都是一個好天氣。

沒走幾步,我的肩膀又酸又痛,長時間扛著麻袋真的很難受,於是我邊走邊把麻袋換到另一隻肩。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平時不用左肩,所以剛剛換過來就感覺特別重,一點也不像五六十斤的樣子,更像是一百多斤甚至更重。

實在太重了,沒走進步我就堅持不住了。但是大爺在前面帶路,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幫忙拿,於是就想在換一隻肩扛。

可這次我感覺根本挪不動,我的腰都被壓彎了。

“大爹這個豬jio重得很,你幫我換個肩膀。”

然而我說完大爺並沒有回我,還是自顧自的走著。

為了不掉隊,我只好咬著牙跟上,這時候我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頻率越來越快,在這一瞬間我有種快被壓倒的錯覺。

於是我再次向大爺尋求幫助:“大爹快跌幫我換個肩,我背扛不動咯。”

一樣沒有回答。

我終於走不動了,太重了,我都想把豬腿給扔在地上,可是我現在連丟掉都費勁。

“大爹你在爪子,快跌幫我!”

這時候,終於回答了,不過這個聲音不是大爺的,而是非常粗獷,很沙啞的聲音。

“你給是喊我?你給曉得為啥子重,你扛都七八個人你說重不重?”

這個聲音一聽就讓人害怕,很像電影裡的那種狂徒,同樣也像地獄裡的那種惡鬼聲。

由於我被壓著彎下了腰,我看不見說話的人長什麼樣。但是我能聽出來那聲音離我很近很近,就像在我面前一樣。

為什麼大爺沒有回答,大爺呢?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