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放了一槍後,故意暴露自已,他拖著一條不太靈便的腿,跑得有些狼狽,雖有作戲的成份,更多的是本色演出。
鬼子已全部進入村子,有的鬼子已迫不及待的踹開路邊的房門,準備幹強盜的本職工作。
“叭勾”又是一聲槍響,那個剛消失的逃兵又冒了出來,這一槍打得一個槍刺上挑著膏藥旗的鬼子,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這三十幾個大和的子孫全怒了,端著槍,狂追了上去。
只見那逃兵忽得一縱身,跳進一個院子。
小隊長大喜一揮手,兩個鬼子衝了過去,一腳端開院門,衝了進去,另一個端槍蹲在門口進行掩護。不得不說,小鬼子的單兵軍事素養還挺高,居然沒有一窩蜂衝進去。
那在門口的鬼子忽聞一絲硫酸味,一抬頭,一顆德制長柄手榴彈,在他頭頂正冒著白煙。
“轟”一聲巨響,兩個鬼子,一個趴在了院中,另一個卻已血肉模糊,估計現在他媽也認不出來了。
“有埋伏”這個念頭剛閃現,“噠,噠噠,噠噠噠。”兩挺歪把子輕機槍在村子的主道上,一前一後,歡快地在房頂上唱起了歌。
緊接著,各種槍聲匯合成一首大合唱,手雷,手榴彈的爆炸聲猶如鬼子催命的鑼鼓,一聲聲是如此的悅耳。
幾個鬼子剛擺弄開手中擲彈筒,兩發與鬼子同型號的榴彈就從不同的方向,飛馳而來。“轟轟”兩聲,幾個鬼子被炸得飛向半空,再被爆炸的彈片打得千瘡百孔,重重摔在地上。
小五放下擲彈筒,端起三八槍,大喊一聲“衝啊!”率先衝出街角。
“衝啊!”
“殺鬼子啊!”
從房頂上,從院門裡,從牆後,衝出中國士兵,把村中心三個鬼子團團圍住。
幸運的小隊長,手握戰刀,呲牙咧嘴的唸唸有詞。
小五面對著這個鬼子,看著他色厲內荏的樣子,輕蔑的露出個笑容,用日語問道:“你叫什麼?我好給你媽報個喪!”
“八嗄,我向井明敏,武士的後代,敢和我決鬥嗎?支那人!”
向井明敏,有點耳熟喲,再看這家呲牙的樣子,小五想起來了,後世多有報道的殺人魔王,在金陵進行殺人比賽,斬下106顆,無辜中國人的頭顱,並與競爭對手拍照留念的王八蛋。
血液在小五體內燃燒,腦海中無數冤靈在哭喊!他握槍的手因用力太猛,而輕輕顫抖。
他長吸了一口氣,從槍上卸下刺刀,把槍扔給身旁計程車兵,上前一步。
“對付你們這種低能兒,劣等種族,是沒有什麼決鬥的,你們一起上吧!”他用中文說完,再用日語說道:“你一個人不配,你們三個一起來!”
“長官,我來!”郭滿倉抱著機槍大喊。
“長官,你有傷,我上!”這是張少傑。
小五固執得搖頭,大喝“這是我和這狗日的約定,來吧。”
兩個鬼子兵互相望了一眼,默契的同時“呀!”了一聲,挺槍向小五刺去。
小五迎著刺刀,待刺刀即將及身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身法,讓兩把刺刀從他左脅邊穿過,他左臂順式一挾,死死挾住兩支步槍,右手的刺刀飛速從兩人喉間掠過,以右腿為支撐,身體轉了90度,左腿一個側後橫掃,把舉刀衝來的向井明敏掃了出去。
待小五站定,拎著滴血的刺刀走向半跪在地上的向井明敏時,兩個鬼子兵才“撲通”倒在地上,像剛宰的雞一樣在那抽搐。
太快了,也就一秒不到的電光火石間,兩個鬼子就完了,張少傑吐吐舌頭,這位是人嗎!難怪他能獨闖日軍司令部,神人哩!
郭滿倉則瞪著大牛眼,不放過小五一舉一動,心中喊著:“師傅,俺一定要拜他為師,啥厲害的人,俺可不能放過!”
無錯書吧小五冷冷地對向井道:“起來!”
小鬼子雙目通紅,“呀”得一聲,從地上彈起,舉刀劈下。可眼前一空,接著手腕,手肘一涼,武士刀險些落地,他的左腕和左肘各中一刀,血卻剛剛流了出來。
“再來。”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向井單手執刀,用盡全力向後一個橫掃,整條臂膀卻正撞在尖銳的刺刀上,刺刀穿透了他的整條小臂,隨著小五的旋轉抽刀,他再也無法握住他殺人為樂的刀了,“咣噹”掉在地上。
“喀嚓”一聲,向井的膝蓋一麻,跪在了地上,他的膝蓋被小五踢的粉碎。
向井怕了,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他死不了,他怕就這樣被眼前這個惡魔般的支那人戲耍折磨。
他大喊道:“殺了我,你來殺我呀!”
小五冷冷的看著他,語帶嘲諷。
“就這狗一樣東西,還他媽的軍中之花,狗都不如的婑奴!”
“把他倒吊在村尾那棵樹上,讓他的血流盡再去死吧。”
向井大叫“殺了我,殺…殺”聲音戛然而止,小五從他口中抽出刺刀,嫌棄的隨手插進向井的肩胛,就像隨手把刀插在樹上一樣。
眾士兵見到了長官對鬼子無情狠辣處罰,眼神中不免透出驚恐。
小五此時也不想解釋,巴一瞪。“還不執行!”
“是,長官!”郭滿倉和另一個士兵一人一邊拖著像塊死肉一般的向井,走向村尾曬穀場。
小五對張少傑吩咐。
“去和老鄉們說,鬼子會來報復的,讓他們儘快離開這兒,不要回來了,回來就是死。”
“是,長官。”
“以後叫五哥。”小五笑了笑,靠著牆根,坐在地上。
“是,五哥,還有什麼吩咐?”
“快去快回,我們馬上出發。”
戰士們打掃著戰場,皮帶,軍靴,武裝帶一樣都不放過。鬼子的屍體全部集中扔進糞坑,把偌大的集糞炕都填滿了。
村民回家看到這副景象,都明白這兒是不能待了,又收拾出點值錢的東西,各自逃命。
半個時辰後,兩輛汽車,順著土路,離開村東頭向西面朱家角駛去。空蕩蕩的村莊,只有樹上像破布片一樣,倒掛著的向井明敏,兩隻手腕滴著血,嗚咽著,隨風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