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沒味道的粥,沈晚蓁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悶悶的坐在床上。
“把我畫板拿過來。”
保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太太,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煩死了真的,沈晚蓁熟練的被子一掀,縮排去生悶氣。
最近怎麼事事不順,她脾氣也越來越大,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不能這樣!
從被子中起來,沈晚蓁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愣神。
“畫板給你拿來了。”
宋淮之傲嬌的站在床邊把畫板遞過來,沈晚蓁伸手把畫板接過來,但是眼神始終盯著天花板,沒有移開。
竟然不理我,宋淮之接著道:“在看什麼?”
“在看我最近一籌莫展頹廢的生活。”
宋淮之滿頭黑線:……我就不該多問這麼一嘴。
“什麼時候離婚。”
沈晚蓁突然扭過頭來,眼神裡閃爍著期待。
宋淮之一瞬間噎住,而後熟練的轉移話題,道:“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沈晚蓁嘆氣。
好煩啊,她過的都是什麼狗屁日子,見鬼!
在醫院待了一個禮拜,吃了一個禮拜清湯寡水的飯菜,沈晚蓁終於在醫生的允許下出院了。
出院那天的陽光格外的大,刺眼無比。沈晚蓁伸手遮了遮太陽,脖子上的鑽石項鍊閃閃發光,伸手取下,沈晚蓁在陽光下細細打量。
她都快忘記這條項鍊了,這應該是昨晚睡著後宋淮之戴上去的。
漂亮是漂亮,但是卻沒有什麼靈魂,徒有其表。
隨手把項鍊扔在車後座,沈晚蓁上車假寐,被捨棄的項鍊在陽光下熠熠發光,折射在沈晚蓁的臉頰上,為蒼白的面板平添了幾分血色和光彩。
本來說好的離婚,現在宋淮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不離了,這種翻臉不認人的人,還好她已經認清了,真的煩死了。
沈晚蓁在夢中驚醒,起身下樓去找酒喝。
廚房,儲物間,酒窖,媽的真漂亮,一瓶酒都沒有。
在上樓的時候,沈晚蓁被宋淮之攔在了樓梯上。
宋淮之應該是剛下班,還穿著整齊的西裝。
沈晚蓁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臉上一喜,走近又嗅了嗅。
“你喝酒了?”
宋淮之被她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心臟都懸了起來,她的面板比想象中的還要白,睫毛很長,眼睛也很大。
嚥了口口水,宋淮之道:“我去參加了一個酒會。”
“為什麼家裡沒酒了,你已經這麼窮了嗎?”
沈晚蓁話頭一轉,言語間都是對家裡沒酒這件事的不滿,宋淮之頓了頓,道:“醫生說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碰酒。”
“醫生說醫生說,醫生他知道什麼啊?”
沈晚蓁喃喃的嘀咕,但是轉瞬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恢復了精神。
“以後的酒會可以帶我去嗎?”
沈晚蓁主動想進入他的事業圈,這還是第一次,宋淮之自然是高興的,說不定沈晚蓁見到他在酒會上游刃有餘談生意的樣子,就不想提離婚了,這不是喜大普奔。
“好,明天下午六點,我三點來接你。”
沈晚蓁興奮的點了點頭,明天就有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