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鈴一夜沒怎麼睡,老是想著南宮家的事,夜色還沒有散去,她也不躺了,悄悄的起身,沒有驚動還在睡夢中的凌朝煙和林知非,開啟帳篷走了出去後,果然,南宮墨竹帶著陶家兩兄弟已經在升火煮開水要衝咖啡了。
“雨鈴妹妹,這麼早啊?”南宮墨竹笑問。南宮葉蓮是自已父親的妹妹,而白雨鈴是南宮葉蓮的乾女兒,算是他的乾妹妹。
白雨鈴一身黑色的舊運動衣,動手扎著頭髮,但是眼神一直盯著南宮墨竹,一旁的陶天感到了危險,眼神就沒離開過白雨鈴:“說吧,昨天那倆個是你們南宮家哪個派來的?”
“你不會想動手打我吧?”南宮墨竹好笑的說道:“別鬧了,就你這小個子,要是能碰到我我服你……哎!”話還沒說完,白雨鈴一個飛踢而來,剛要沸騰的開水壺就這麼被踢翻在地。
陶地一把拉開南宮墨竹,一個掃腿接上,白雨鈴側身一閃,一個旋身拳風掃過陶地的耳邊,他的眼鏡應聲而落,要不是他閃得快,這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了。
“好身手!”陶天也不管白雨鈴是不是女的,一把抓過白雨鈴的手推了過去,哪知白雨鈴借力打力,沒有被推開,反而順著陶天的力道一個橫掃,讓陶天后退了三步。
南宮墨竹真是沒想到白雨鈴還有這身手,面對陶天這麼一個大個子男人,一點都不退縮,還步步緊逼,倒是把陶天給打得節節敗退。當然,陶天看在南宮家的面上也是沒有使出全力,但心裡也是挺不服的,賀巖寧他打不過就算了,怎麼連這個白雨鈴他也防得這麼費勁著。
“別去。”南宮墨竹朝著想要去幫忙的陶地說了一聲:“你們打不過她的,她還有侍靈沒拿出來。”
“怎麼了這是?”聽到響聲的大家也一個個的起來,看到陶天和白雨鈴在對打,倆人招招致命,一個不讓一個的。
賀巖寧揉了揉眼睛:“你倆精神真好,這麼早就練上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馮建軍和李良義相視一眼,他們當然看出白雨鈴倆人是真在打,但也知道原因,所以也沒打算插手,兩人拿起自已的洗漱用品到一旁洗漱去了。
“年輕真好啊。”萬愛國樂呵呵的也在帳篷旁邊做著伸展運動:“我也不能認輸。”
我還是繼續睡一會吧。鄭海洋看了一下,心裡說道:這麼累還有心思打架。然後繼續他的回籠覺。
“吵死了……”林知非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拉起被子又把頭給蓋上,今天是怎麼了?以往都是九點十點才起來,今天六點都不到就這麼鬧了。
凌朝煙看了一下旁邊,白雨鈴不在了,但是真是太困了,轉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雨鈴,早餐快好了。”鄭海澤早就坐在火堆旁認真的煮著早餐了:“加了腸的掛麵。”
“行了,別打了。”南宮墨竹喝著陶地準備好的咖啡:“想要打回去有你打的。”
白雨鈴和陶天同時收手:“哼!”
“你哼什麼啊?”陶天不滿的說:“你以為我怕你啊,我這是給你留了手的。”
“阿天啊。”賀巖寧洗漱好過來,搭著陶天的肩:“你以為這就是雨鈴的本事了?她真比我能打。”
一群人就這麼的吵吵鬧鬧到太陽昇起,所有的人都準備好時已經是快十點了,但心情還是很美好的開始了繼續前進。也許是起得早,不到二十分鐘,白雨鈴就已經迷迷糊糊的靠著鄭海澤的肩膀睡著了……
鄭海澤貼心的開了一點窗,讓風吹進來,好讓白雨鈴睡得舒服一些。
一座種滿睡蓮的小池中煙霧嫋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色鑲著金邊旗袍的美女手持錦扇,悠閒的看著池中的各色錦鯉。
“雨鈴,你來了,快來快來。”
“幹……乾媽?”白雨鈴看了看四周,全是霧濛濛的看不清,但她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美女就是哦葉布,不,是南宮葉蓮年輕的樣子:“這是哪裡?”
“這是我的理想之地。”南宮葉蓮拉著白雨鈴的手:“我們咒師死後要是還不能投胎,就會有一個理想之地。”
“理想之地?”白雨鈴不明白。
“理想之地就是我們心中一直想要卻沒有得到過的場景、事情等等,也可以說是我們心中的遺憾。”南宮葉蓮指著那池睡蓮和錦鯉說:“我一直想要這種與世無爭,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想到我百年之後才得到。”
白雨鈴靜靜的看著她:“你是誰?”
“我是你幹……”南宮葉蓮還沒說完,白雨鈴也不管眼前這個女人比她還高一個頭,抓著那女人的肩膀往下一按,抬腿一個膝踢打在了女人胸口,連踢了三下才放開那女人:“我幹你個頭啊,沒理解好我乾媽還想假扮我乾媽?”
“唔!”那女人捂著胸一臉發青,這小姑娘真狠,專踢她的痛處,差點沒把她驕傲的地方給踢壞了:“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南宮葉蓮?”
“我乾媽從來就不喜歡什麼清靜,還與世無爭?”白雨鈴冷笑一聲,看著那個女人:“說吧,你要自已走還是被我打破這“夢境”死了再走?”
“小姑娘,小小年紀,不要那麼狂妄。”那女人甩了甩手,身後站出一個兩米高的高大壯碩的男人,手中還拿著大刀:“烏鷹,給她一個教訓。”
“是,主人。”
白雨鈴一邊躲著侍靈烏鷹的進攻,一邊想著這女人有侍靈,那肯定就是南宮家的人,算了,不打敗這女人自已是出不去這“夢境”的。
“玖將、拾瑤。”
“休傷我主人。”玖將一現身長鞭一甩,雖然他身高身形不及那烏鷹,但是力道也不小,打退了一些,這也可以看出,這個侍靈沒有他厲害:“拾瑤,看好主人就行。”
“你自已小心。”拾瑤看到玖將能對付那巨人,就盯著不遠處那個女人,不由得晃了一下神,真的好像……
“你再頂著我乾媽的臉,等我真的見到了你我把你臉給打爆你信不信?”白雨鈴說著左手上的金鈴飛出一條紅線,一下就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女人的臉給包住。
“你居然偷襲!”那女人胡亂的扯著臉上的紅線,一會兒,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一頭齊耳短髮,細長的丹鳳眼,好一個古典的女子,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我可是南宮家第二的咒師南宮藍霜,你敢把我怎麼樣?”
“就算你們什麼南宮家的第一來了我也照樣打。”白雨鈴叫道:“玖將,給我往死裡打。”
“是,主人。”玖將也很生氣,居然頂著他前主人的面貌來騙小主人,就算白雨鈴不說他也沒想過要手下留情。
而在車上,鄭海澤看著睡得很不安穩的白雨鈴,也不敢驚動別人,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看了一下在副駕駛座上也睡著了的賀巖寧,又看了看白雨鈴左手上時隱時現的金鈴手環,在想著要不要叫醒她。就在他還在想著的時候,白雨鈴一把握住他的手,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後又沉睡了過去,鄭海澤這才放下心來,但卻也依然緊緊的握著白雨鈴的手。
而在“夢境”內,烏鷹被玖將打得只能防守了,看得南宮藍霜又氣又心疼:“白雨鈴,不要打烏鷹了,我認輸了!”
“我不接受。你們南宮家很了不起嗎?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出我的“夢境”?”南宮藍霜後悔死了,早就該聽姑姑的話不要來招惹白雨鈴了,為什麼她為了爭口氣要來找白雨鈴找打。
“誰讓你來的?”
“沒人讓我來,是我聽到我姑姑說你要來我們南宮家,說你很厲害,你到了南宮家我們這些人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我不服氣才會悄悄來找你的。”南宮藍霜看著很高冷,但卻是真的很在乎自已的侍靈:“白雨鈴、白姑姑,求求你了,別在打我的烏鷹了,我就這麼一個侍靈啊。”
“白姑姑?”白雨鈴一愣,被叫得莫名有點想笑,的確,按南宮家的輩分來說,她和南宮墨竹是一個輩分的,這些小年輕們都得叫她一聲姑姑:“你姑姑叫什麼名字?”
“我姑姑叫南宮思蓮。”南宮藍霜想了一會,道:“因為姑姑一出生就很像那位姑奶奶,所以爺爺給她取名叫南宮思蓮,白姑姑,求求你了,讓你的侍靈住手吧,以後在南宮家我一定不和你作對。”
看到這個比她還大的女人都開口叫她姑姑了,認錯態度也好,對自已的侍靈也是真的愛護,白雨鈴也就沒打算在為難她了:“玖將,住手。”
“烏鷹,你也住手!”聽到白雨鈴讓玖將住手,南宮藍霜也馬上讓自已的侍靈住手,這才看到自已的“夢境”被打得亂七八糟的,真是讓她欲哭無淚啊,這修復又要好長時間了。
“我要收你三分之一的“夢境”靈氣。”白雨鈴說著朝玖將和拾瑤點了一下頭,讓他倆自已去吸這裡的靈氣。
“嗯……”南宮藍霜也不敢說什麼,咒師之間的爭鬥本來就是勝者為大,就算白雨鈴說要吸她“夢境”的全部靈氣,她也阻止不了,更何況才吸三分之一,算是看在南宮家的份上了:“那……白姑姑,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白雨鈴擺了擺手讓南宮藍霜走了,這女人就是被人當槍使了,也沒什麼壞心。
南宮藍霜連忙帶著自已的侍靈消失,然後那殘破的“夢境”在玖將和拾瑤吸了靈氣之後也消失了……
“雨鈴,你醒了?”鄭海澤看到白雨鈴醒來,忙問:“怎麼了?”
白雨鈴坐直身子:“還能怎麼了?南宮家真是沒完沒了了,到底是想要我去還是不讓我去啊?”
“不能啊。”鄭海澤說:“南宮族長親自讓下一任族長來接你,肯定是想讓你去的,不過南宮家人多複雜,眾口難調,不少人都有著自已的小勢力,難免會有人怕你壞了他們好事。”
“南宮思蓮是誰?”
“思、思蓮姨?”前面開車的鄭海洋一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鄭家在京城也算是有臉面的人家,又是承包了京城一半的餐飲業,所有新店開業什麼的都要去找南宮家問問黃道吉日,更別說自已的母親和南宮思蓮本是朋友,所以他們從小就認識南宮思蓮,印像中的南宮思蓮就是一個笑不達意,眼中總有著一股子狠勁的女人:“她可不簡單,幾句話就能拿捏我母親。”
“問她做什麼?”鄭海澤奇怪的問道。
“她可能是我在南宮家的一個勁敵。”白雨鈴總算是明白了一些:南宮思蓮,很厲害的女人。
而在南宮家,南宮思蓮看著對面房間南宮藍霜一臉灰白的跌跌撞撞的跑出來,知道她也失敗了:“這白雨鈴連藍霜的“夢境”都能破,還吸了不少藍霜的靈氣,看來真是小瞧了她了。”
“大小姐,接下來怎麼辦?”芙蓉問道。
南宮思蓮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算了,等她進了南宮家有的是招和時間收拾她。”
三輛車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走走停停,一路上不是暴雨就是路面斷裂,要不就是爆胎,還好有賀巖寧這個愛車人士,要不這車壞在半路都不知道怎麼辦,就連隱藏著脾氣的南宮墨竹都要發作罵人了,終於在第十天,一隊人進了京城邊界。
“我們已經進了京城地界了。”開車的是賀巖寧,坐在副駕上的鄭海洋說:“雨鈴,怎麼樣?是不是一馬平川,不像川省和你們的雲省?”
“是啊。”白雨鈴看著這平坦的大地,居然平到能看到地平線,真是連座山都沒有,要不就是山包包或是很小的山:“這裡就沒有山嗎?”
“有的。”鄭海澤說:“但不像你們那又高大長,這邊的山都不大,一般都建成了公園或是風景區。”
慢慢的,出現了不大不小的鄉鎮,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左右,車輛、行人越來越多,高樓也越來越多,車水馬龍,白雨鈴終於見到了父母的故鄉,原來是這麼的繁華、這麼的令人驚訝。一排排的高樓,各種的商店、餐館、酒店,還有許多的外國人。白雨鈴看著車窗外的一切,都捨不得眨眼,現在她有些理解父親的家人為什麼會得知父親跑到那種小鄉下下鄉會那麼生氣了,這麼好的環境都要跑,真的和母親是真愛了。
“怎麼樣?”
“真好啊。”白雨鈴看了看來來往往和人群,不管男女,身上穿的都是和他們不一樣的,人家穿著鮮亮、時髦,都是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然後又看了看自已身上穿的半舊的短袖水藍襯衫,及膝的牛仔裙,一雙小白鞋,真是普通啊。
“雨鈴,到時我帶你去我服役過的部隊看看。”賀巖寧在京城呆過兩年,但是看到這些變了好多的路和樓房,他也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去部隊的路。
“別急,一會先去我飯店吃一頓,再慢慢安排。”
“我還是先把乾媽送回去再說吧。”白雨鈴現在也沒心情吃飯:“還要多久到南宮家?”
“南宮家還要一個多小時左右。”鄭海洋看到前面的車停下,後面的也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南宮墨竹從前面的車下來,白雨鈴也開啟車門走了出去:“怎麼了?”
“你和賀巖寧跟我們坐車回去,等事情弄好再帶你出來和他們聚。”南宮墨竹說。
“雨鈴,到時你來學校找我們,我們都在學校。”林知非說著看向馮建軍,不知道是和向誰說的這句話。
馮建軍臉也是紅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會去看你的,給我打電話。”
“嗯。”
“放心吧,等過兩天我就去找你們,”白雨鈴拉著凌朝煙和林知非的手:“都到了這裡了,到時讓你們好好帶我出去玩。”
“一定的。”
“雨鈴,等我回去報個平安我就去找你。”鄭海澤一下子要和白雨鈴分開還真是捨不得:“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去。”
白雨鈴搖了搖頭,大家就這麼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暫時告別。然後看著南宮墨竹的車開走了。
“你要和萬隊長坐車回學校還是回家?”白雨鈴不在,鄭海澤一臉冷然的問著弟弟。
鄭海洋一愣,嘆了口氣:“我和萬老師先回學校。”說著自動上了那輛麵包車。
鄭海澤和萬愛國等人打了聲招呼就自已開車走了,一路趕回鄭家,提著行禮剛進大廳,正好迎上下樓來的鄭母。
“阿澤,你們回來了?你弟弟呢?”
“海洋先回學校報到了。”鄭海澤說著就想上樓去。
“先等等。”鄭母拉住他:“見到那個小姑娘白雨鈴了嗎?她人怎麼樣?”鄭母也打聽過了,這個白雨鈴是白家小兒子的女兒,這次回來也算是認親,再加上還是南宮家的人,鄭海澤要是真能和白雨鈴成了這一樁姻緣,對於他們鄭家來說也是雙贏了。
鄭海澤想了一會,認真的對自已的母親說:“媽,我是真的喜歡雨鈴,但是現在雨鈴暫時是不會想這些事的,她回來有一堆的事等著她去面對,現在我只是想陪在她身邊,幫她一起度過,然後再慢慢的相互瞭解吧。”
“是是是。”鄭母也點頭說:“那你有時間就好好陪她吧,她一個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肯定也很慌張。”
“我去洗洗,然後回辦公室看看,要是沒什麼事我晚上就去南宮家找雨鈴。”
“給人家小姑娘帶點店裡的好菜去。”鄭母想了一會,又說:“算了,你去忙吧,我去幫你準備吃的,晚上你直接帶過去就行。”
“那謝謝媽了。”鄭海澤說著就上樓去了。
鄭母則想著要帶什麼好吃的去呢,然後想了幾道京城的名菜名小吃,一拍手,連忙叫來司機帶自已去自家最大的飯店那準備吃的。
而另一邊,車越開越遠,都到了城郊,終於,一座被圍著的山出現了,路上的大理石門坊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南宮府”三個大字,車子又駛進去一會,一道大鐵門出現,守門的門衛一看到是南宮墨竹的車,馬上開啟鐵門讓車進去,然後還好奇的看了一下車內。道路兩旁的山林裡的樹木筆直,正值盛夏,各種野花和精心修剪的花都在爭奇鬥豔,各種的蟲鳴鳥叫不絕於耳,這讓白雨鈴的心平靜了下來。又到一個山頭,這裡有著許多的木屋和小平房,還有不少的人進進出出,看來這是南宮家僱傭人住的地方,有的看到南宮墨竹的車立馬站直行禮。
終於,車子停在了通往人工湖的木橋上,陶家兩兄弟下來給後座的三人開了門。
“我們到了。”南宮墨竹下來這一路下來他也是有些疲憊了:“走吧,我父親他們在等著呢。”
白雨鈴抱著乾媽的骨灰盒下了車,然後賀巖寧站在她身後,南宮墨竹和她並排走。五個人就這麼的走著,百來米的橋讓白雨鈴覺得好像走不完一樣,在風中搖曳的燈籠、細微的流水聲、在耳邊如有人在吹氣一般的風讓白雨鈴有些發暈,就好像有人在對著她唱吹眠曲一樣。
“雨鈴!”在她身後的賀巖寧扶了一把她:“你沒事吧?”
白雨鈴微眯著眼,心中伸起了一絲怒火,向著旁邊的空氣一伸手,只見手中出去了一張約十厘米的紅色紙人,那紙人被抓得無聲的在掙扎著,白雨鈴一把把那紅紙人丟在地上,然後從挎包中拿出兩個紙人也丟在地上:“吃了它。”
那兩個白色的紙人追上那紅紙人,一把扯住那紅紙人,卡卡幾下那紅色的紙人就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然後全被那兩個白色的紙人撿了吃掉,還打了個飽嗝才回到白雨鈴的挎包中。
南宮墨竹真的無語自已家人,明明打不過人家還一直在找麻煩,看著白雨鈴的臉色,要不是她懷裡還抱著自已乾媽的骨灰,可能這木橋都要保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這事。”
“嗯。”白雨鈴收拾好心情,繼續前進,木橋的盡頭,十幾個人正在等著,身上穿著不是黑就是白,男的手臂上綁著白布條,女的頭上還帶著小白花。在白雨鈴的家鄉因為是少數民族,沒有帶孝的風俗,所以身上穿著普通,沒有刻意的去迎合京城的風俗。
帶頭的是一個約八十多歲的老人,光頭,滿是皺紋的臉上一臉的悲傷,一身的黑色唐裝,站得很筆直,看到白雨鈴懷中的骨灰盒後身子有些微微發抖,他就是南宮葉蓮的哥哥南宮葉柏,一旁的兒子南宮墨松扶住他,看著自已的哥哥,難得看到了疲憊。在南宮葉柏旁邊的還有一個一身白衣的美婦,白雨鈴一看就知道這就是南宮思蓮,因為她的確有點像自已的乾媽。然後就是小一輩的男女,白雨鈴還看到了一直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的南宮藍霜。這南宮家的小輩看著都是比她年紀大,然後一道讓她不容忽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那是一個一身白色唐裝的男子,身形欣長有些削瘦,面容看著是那種白玉書生一樣,但是白雨鈴看出了一種“同類人”的感覺。
“準備好迎接你的挑戰了嗎?”南宮墨竹小聲的問道。
白雨鈴冷哼一聲,看著那些各懷鬼胎的臉,正好新仇舊恨一起來吧,她白雨鈴是獨身一人到南洋去學習的南宮葉蓮的徒弟,還怕這些人,不惹她她也不會去惹別人,來吧,就讓她看看讓乾媽南宮葉蓮一直想要回來的、讓自已父母想要逃離的京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吧……
在南宮家的大樓門前,一群人暗地裡風起雲湧,白雨鈴到底在南宮家能不能有自已的一席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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