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喝醉了,快去醒醒酒,我已經讓人準備好醒酒湯。你喝了,好好睡一覺。”
秦王妃不想去,又不斷地說著:“你們一個個都看不起我,都嘲諷我,都笑話我。不就是能生兒子麼,誰不會生孩子。”
“我會寫詩,會畫畫,會彈琴,會下棋,你們會麼?我心裡的苦,你們知道麼。你們都是混蛋,一群沒有腦子的混蛋......”
晉王妃的臉徹底冷下來,她真想立刻扇她的嘴巴。
生孩子就是女人的榮耀之一,能生出兒子來,就是了不起。女人讀書有何用,能下棋又怎麼樣。
這些都不是女人該乾的事,男人這會在你年輕漂亮的時候,和你對詩下棋,所謂的花前月下,不過是男人看在你年輕漂亮的面子上,願意付出時間和你玩情趣。
等你不再美麗,臉上長出皺紋時,就算你是文曲星下凡,他也懶得搭理你。
“把秦王妃帶走,讓她去客房裡歇著。”晉王妃命令身邊的婆子,強硬的帶走秦王妃。
煙羅笑嘻嘻的看向秦王妃,給她一點小教訓。
當然她也不會放過那個盧家女人,那個女人現在身上癢得很,肌膚都抓破了,依然停不下來。
不過煙羅也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這些藥的時效是一天。到了明天,她們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就是小小懲罰一下而已,讓自已心裡暢快些。
這麼熱鬧的一天總算過去,煙羅坐在馬車上時,已經疲憊到極點,眼睛都要睜不開,不斷的點著頭。
方聞洲乾脆讓她靠在自已身上,說:“睡吧,我在這裡。”
煙羅聞到熟悉的味道,聽到熟悉的聲音,想著或許她可以暫時依靠一個人,讓自已得到片刻的安歇。
到了門口,煙羅還沒有醒來。
方聞洲一直等到她慢慢醒來,才說:“其實我很想抱你進房間睡覺,但我現在做不到,所以只能讓你睡在馬車裡。”
“怎麼不叫醒我,肩膀是不是都麻了?”煙羅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安慰,也有鼓勵的意思。
“沒有,好得很。只是不想和你分開,能和你這樣安安靜靜的待一會,我也心滿意足了。”
煙羅笑著說:“真會說話,我瞧瞧這嘴是不是抹了蜜,怎麼會這麼甜。”
方聞洲還真的配合她,張開嘴,讓她仔仔細細的看。
“嗯,牙齒很好,沒有被蟲子吃掉。”煙羅認認真真的回道。
在外面參加宴會,註定吃不好,吃不飽。剛回府中,方聞洲就讓廚房趕緊端來吃的。
他問煙羅想要吃什麼,煙羅說沒胃口,天氣越來越熱,想要吃點涼爽的。
“不是說好陪我喝壯骨湯麼,怎麼又反悔了?”方聞洲反問。
“那個湯一點味道沒有,黏黏膩膩的,不好喝。我偶爾換一次口味怎麼了,再說我也沒說只允許我一個人吃冰啊,咱們一起吃。”
方聞洲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就喜歡煙羅偶爾強詞奪理的樣子,每次都會眼角彎彎,越發的像得逞的小狐狸了。
“是誰說的,男人的話不可信,現在看來,女人的話,也不能全然相信。”方聞洲特意唉聲嘆氣的說道。
煙羅氣鼓鼓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在逗弄自已,可她還是氣不過。她抬手在方聞洲的臉上碰了一下,但因為靠近他臉頰的時候,她的手明顯放緩,終究還是不捨得。
於是本來想好的懲罰,陡然成了曖昧的接觸,她的手輕柔的在方聞洲的臉上滑過,方聞洲沒有放過這次的機會,他一下抓住煙羅的手,重新貼在臉上。
“放開。”煙羅低聲說著。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打他的,結果倒是被人調戲。
“不放,機會難得。”
“滾蛋。”煙羅罵道。
她的話很輕柔,一點都沒有威脅力,方聞洲的心如同被貓抓了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緩解心裡的渴望。
千萬的慾火堵在心頭,他將煙羅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煙羅跳了腳,抽出手,慌張的跑了。
“大色狼,你要是破了戒,我可不管你了!”
她一邊跑,一邊喊道。
方聞洲只能遺憾的喝了一口涼茶,真是要命,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康復。整天看著一隻小狐狸在自已眼前晃來晃去,可就只能看著,不能碰。比腿痛還要命,內心的空虛無限的放大。
他每天躺在床上,只能聞到自已身上的味道,抱著被子時,還要幻想身邊是煙羅,才能勉強睡著。
還好,這不是冬天,是夏天,這要是冬日,不但寂寞,還冷,更難受。
雖然晚飯沒在一起吃,但第二天煙羅還是和往常一樣出現在方聞洲的院子裡。
因為她記得方聞洲答應過她,要帶她去莊子上玩,她可是一直記著呢。
方聞洲在院子裡練習走路,早就聽見煙羅的腳步聲,別人的腳步聲他不知道,但煙羅的他記得一清二楚。
他每天都在期盼這個腳步聲靠近自已,奔著自已的方向一點點走過來。
“方聞洲!”
煙羅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方聞洲的嘴角慢慢翹起。
“吃過早飯沒?”方聞洲笑著問道。
“明知故問,我來找你有其他事,你應該記得吧。”
“哦,你是說去莊子上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咱們就出發。”
煙羅問:“為什麼要一會?”
“因為你要先親我一下,我才帶你去。”
“蹬鼻子上臉,給你點笑容你就燦爛了。”煙羅走到方聞洲面前,叉著腰問道。
“你就說親不親吧?”
煙羅更氣了,說:“我不應該罵你大色狼,你應該是大色魔。”
“哎。”方聞洲假裝失望的樣子,什麼話都沒說,而是準備轉身回房間去。
他現在可以熟練的使用柺杖,簡直如履平地。
“你回來。”煙羅著急的喊道。
方聞洲露出得逞的笑容來,乖乖的轉過身來。但煙羅怎麼可能會如他的意,她慢慢的靠近他,臉上還有意味不明的笑。
她的嘴距離他的臉很近很近,方聞洲以為自已馬上要成功了。
結果煙羅只是輕輕的在他耳邊說:“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