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蔓延在房間裡,窗外的傳來陣陣蟬鳴,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過了好久,緣姒心漸漸冷了下來,在這個可怕的世界,她是真的想擁有一個朋友。
封魚翻了個身,輕聲回答,“你確實很笨。”
聽到封魚的回答,緣姒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興奮地從床上爬起來,下床抱住封魚,“小雨!”
封魚看著緊緊抱著自已的緣姒,感受著女孩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已的胸膛,身體僵硬,心裡彷彿被羽毛輕輕拂過,這個白痴怎麼這麼激動……
封魚僵硬的地抬起頭,看向窗臺眼神一暗,廟裡的稻草頭跟著來到了這裡,回想懷裡的人說過昨晚稻草頭就趴在視窗看了她一晚上,她被盯上了,不,現在是他們被盯上了。
窗臺的稻草頭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相擁的兩人,緣姒感覺到了不對勁,總覺得背後有一道強烈的充滿惡意的視線,鬆開抱著封魚的手回頭。
緣姒呼吸一滯,巨大的稻草頭再次佔滿了窗戶,掛在稻草臉部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們,嘴角裂開呈現一個詭異的笑容,嘴裡的鋸齒硬生生的露在外面。
緣姒拼命抓住封魚,嗓音裡帶著細碎的哭腔,“小雨,它又來了。”
封魚看著被抓住的手臂,感受到緣姒的僵硬,“它不會進來,回你的床。”
緣姒根本沒有勇氣頂著可怕稻草頭的視線站起來,軟著腿縮排了封魚的被子,抱著封魚的腰小聲地說,“不要,今天就和小雨一起睡。”
封魚眉頭緊鎖,“不行。”用手去拉開緣姒抱著他腰的手,緣姒的手被強硬地拉開,緣姒再次死死地抱上去,“不要,我們都是女人,一起睡怎麼了。”
封魚看著抱著自已的緣姒眼神複雜,他可不是女人,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緣姒躺著死死抱住封魚的腰,生怕封魚讓她自已一個人躺在床上面對稻草人吃人的惡意視線,封魚實在擰不過緣姒,只能坐在地鋪上,無奈開口,“你睡吧,我看著它。”
得到了封魚的保障,緣姒慌張的心慢慢靜了下來,眼皮逐漸下沉,模模糊糊間看到封魚的身影,安心地睡了過去。
封魚看著睡沉的緣姒,拉開緣姒的手起身走向視窗的稻草頭,隨著封魚的動作稻草人的眼珠跟著轉動盯著封魚,封魚打量著一動不動的稻草頭,在緣姒的房間找了一根木棍,面無表情地戳向窗外的稻草頭,巨大的稻草頭紋絲不動,木棍微微陷入稻草頭,看來這個稻草頭真是稻草做的,村裡不許生火,這就是解決稻草頭的方法。
根據已知資訊,這些小世界都是夢境,還是噩夢,他們的任務就是叫醒做夢人逃離這些噩夢,一般做夢都是光怪陸離且毫無邏輯,但是除了一些非科學解釋的東西,夢裡是有故事背景的,而做夢人身處夢境並且在夢境中出現次數較多,他們置身其中只是為了尋找到某個場景刺激做夢人清醒,封魚想也不一定非要一定的刺激,死亡也是一種方法,這個世界的做夢人會是誰?村裡在隱瞞著什麼?那群瘋女人知道些什麼?
封魚目光轉向窗外,它為什麼無法進來,這一切都像一個謎團,把他困在其中,也等著他去尋找答案。
封魚看向地上睡得正香的緣姒,躺在了大床上,蓋上被子睡了。
早上,強烈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在緣姒身上,緣姒意識模糊地翻身,陽光漸漸鋪滿整個床鋪,緣姒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地鋪旁邊,緣姒驚醒,小雨去哪了,不好!昨晚的稻草人,緣姒趕緊從地上的床鋪裡爬起來,看到了床鋪上的身影,心終於安下來,原來在這裡。
緣姒上前叫醒封魚,“小雨,快醒醒。”
封魚睜開眼睛,掀開被子起身,“醒了,走吧,我們今天去找那些瘋女人。”
緣姒和封魚下樓沒有看到原主父母,找了把釘錘走向了走完來時的路。
一路到達原來的破屋子,看著被木板封死的窗戶,封魚找了一塊被釘住的木板,用釘錘把它撬開,釘子開始鬆動一個個掉落下來,封魚拿開木板。
沒有了木板的阻隔,緣姒看到了裡面的瘋女人,她們還是神神叨叨,緣姒看著裡面情緒比昨天還不穩定的瘋子,擔憂的地看向封魚,“小雨,我們能問出來嗎?她們意識都不清醒。”
封魚沒有回答緣姒,直接開口,“祭祀開始了。”
突然,所有女人都瘋狂撲向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面目猙獰,手不斷地砸在窗戶上,淒厲地喊著。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還我的女兒!”
“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我的女兒!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看著窗戶縫裡一張張扭曲的臉,緣姒嚇得後退一步,躲在封魚身後,一臉緊張地抱住封魚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