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她們怎麼突然那麼激動?”緣姒緊張地問。
“什麼女兒,她們的女兒怎麼了?”白痴緣姒又上線了。
封魚沒有回答,把身後的緣姒拽了出來,“你們的女兒在這裡。”
視窗的瘋女人不要命的湧上來,緣姒看向從視窗伸出來的一隻只沾滿灰塵的手 ,每隻手的指甲縫裡都充滿了泥土,這一幕看著可怕極了。
緣姒無措地看向封魚,她該說些什麼?
她還沒開口,一個接一個的瘋女人開口了。
“兒啊,都是我不好,要是當初護住你就好了。”
“都是那群喪盡天良的狗東西,我的女兒命苦啊。”
“都是我軟弱,沒反對獻祭。”
“我該死,我該死……”
瘋女人們各說各的,最後都回到懺悔。
緣姒聽到獻祭、女兒之類的詞,抬頭看向封魚,有個震驚的猜測在心底形成,“小雨,她們的女兒不會是被獻祭了?”
“嗯,應該是被獻給了廟宇裡的稻草人。”封魚想到之前供奉在廟宇裡的稻草頭,想到昨晚趴在視窗盯著他們看的稻草頭,心裡湧上一絲不安。
緣姒心裡忐忑,這個古怪的村子裡藏著的秘密讓人心裡恐慌,尤其是供奉的稻草頭,獻祭活人的荒誕行徑。
“小雨,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它盯上我們了,做夢人的線索也毫無頭緒,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緣姒講著講著情緒真的快要崩潰,她們已經到這好幾天了,卻一點做夢人的線索都沒有,還被稻草人恐嚇,死亡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頭頂,壓的緣姒喘不過氣。
緣姒眼裡充滿了惶恐不安,封魚看著眼前陷入負面情緒的緣姒,眼神閃過一絲暗光,“走吧,接著找線索。”現在說什麼也無法安慰緣姒,死亡隨時會降臨,從進入惡夢世界開始,他們就沒有了生的話語權。
緣姒和封魚再次來到了佈置祭祀的廣場,廣場的正上方和昨天一樣擺了兩張四方桌,鋪著紅布的桌子一高一矮,桌子上除了蓋著紅布什麼也沒有放,桌子的下方擺滿了稻草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廣場中央,廣場的亭子系滿了紅色的布條,稻草人被圍在一片紅色當中,鮮血般的紅色佔據著眼睛,緣姒看著這詭異的祭祀佈置,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陣風吹來,紅色的布條微微飄動,空氣中傳來了一絲腥味。
緣姒看著著滿目的紅加上聞到的腥味,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封魚,“這是血……血染的!”
封魚仔細聞了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不是人血,是豬血。”
封魚看向鬆了一口氣的緣姒,轉頭看向飄在空中的紅布條,人血染成的布條,這又是誰的血?什麼時候殺的人?祭祀的佈置村長是主要主持人,這個村莊的村長看來也不簡單。
“緣姒,我們漏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緣姒疑惑地看向封魚,“啊?誰呀?”
封魚嘴裡吐出兩個字,“村長。”
村長是一個村裡的管理者,這個村裡的怪異之處,他肯定知道,只是能不能問出有用的資訊還得看緣姒和封魚的能力以及運氣了。
找到這個關鍵人物之後,緣姒和封魚來到村長的家裡,封魚上前敲門,緣姒站在封魚後面盯著門口,不一會兒門就開了,之前廣場上的潦草一面他們沒有注意到村長,村長一頭白髮,臉上的面板鬆弛耷拉在臉上,眼珠子凸出來,臉頰凹陷,整個人都又瘦又高,像極了一副高個子的骷髏架子,隨時都會散架,村長的外形看著可怕,但開口說話就沒了讓人害怕的感覺。
村長開啟門,看到緣姒和封魚極為熱情地迎了上來,“是小姒和小雨啊,快進來,來家裡坐。”
緣姒和封魚進了屋子,村長招呼好兩人坐下,熱氣地去泡茶。
屋子很平常,但是也很簡陋,整個大廳裡就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張搖晃的凳子,緣姒小心地坐在搖晃地椅子上,生怕待會兒一個不穩直接摔了,心裡疑惑,村長這麼窮嗎?按理來說村長家的條件至少也得比一般家庭好一點,畢竟都能算個村官了。
不一會兒,村長端了兩個碗,“小姒小雨,叔這也沒什麼,湊合著喝水吧。”
村長坐在緣姒旁邊,“小姒小雨,你們來找叔是有事嗎?儘管開口,叔能做到一定幫你們辦好了。”
緣姒看著面前笑著和藹,卻瘦得像副骷髏架子的老人,心裡挺難受的,怎麼會瘦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