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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火燒紫竹林

在王二傻興高采烈地給團員分發武器的時候,紫竹林租界區附近,燃起了熊熊烈火,同時也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槍炮聲。後來才知道曹福田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真的點著瞭望海樓、馬家口教堂,租界附近的民居商鋪。只見天津東南天際火光沖天,照紅了東南半邊天,領到槍的隊員更加興奮起來,紛紛嚷著要趕緊發兵攻打紫竹林。

王二傻也是興奮異常,勉強壓抑住衝動,留下200多人,看守崔家大院附近營地,留下劉寶珍作為臨時的留守話事人,反覆強調一定要保護好隊員家眷。然後喊著一二一的口令帶著向著紫竹林租界區趕去。

行至半路,吶喊,嚎叫,伴隨著槍炮聲就更加的真切了,只聽得人血脈噴張,隊員的腳步不自覺得加快了起來,由走改做小跑。王二傻忙大喊道,各隊放慢速度,照這樣跑過去都沒了力氣,怎麼殺敵,放慢行軍。這才止住隊伍前衝之勢。如此不斷調整行軍節奏,伴隨著低沉一二一的聲音,一隻與其它亂哄哄不同的義和團隊伍逐漸接近了馬家口附近。附近的龍王廟有義和團壇口,趕到之後正見到成群結隊的義和團團員,在附近來回的奔走。王二傻隨手拽住一個問出,前邊隊伍是曹福田和林黑兒主事,配合防守的還有何永盛部的一隊炮兵。不過卻不是義和團進攻紫竹林租界區,是一隊洋兵殺了出來,在打馬家口,報復義和團火燒馬家口教堂。有紅燈照的姑娘在不斷把前方受傷計程車兵抬下來。

王二傻深知義和團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有清軍扯後腿,自己過去免不了受人節制,當個炮灰啥的。當即決定,改道天津東門外的三叉河口,尋機打進法租界。

趁著夜色的掩護,一行人又匆匆向南趕去。30分鐘後,來到三叉河口附近,王二傻止住隊伍,讓大家原地修整一刻鐘。自己則叫來吳新甲,一起商量怎麼進兵。靠的近了才發現,三岔河口附近也已經有洋人把守,還修築了工事。

王二傻對吳新甲道“看來洋人早有防備,光是機槍陣,我們就難以逾越,吳隊長是打過洋人的,可有破敵之策。”吳新甲道:“這機槍比大炮還厲害,子彈射速快,少有間隙,如若有大炮,可以以大炮擊之,無炮只能等機槍換彈間隙,猛衝拿人命填,之外並無他法。”王二傻哈哈一笑,說吳隊長瞧好了,看我怎麼單槍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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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讓各隊長約束隊員,伏低身子,貓著腰跟他前進。來到三岔河關口三百米處,又叫大家趁著夜色改做慢慢向前匍匐前進直到百米外的一處坡地,才停下來。雖然北邊馬家口附近打的熱鬧,但是三岔河口附近卻還是靜悄悄的。有洋人計程車兵在工事中值守。也許因為久不見有戰事,那些洋鬼子都在休息,抽菸的抽菸,聊天的放肆的說笑著。因為有工事遮擋,也看清到底有多少人把守。

王二傻吩咐眾人在坡地藏好,不要露頭。自己一個悄悄向著洋人陣地摸去。一直到離洋鬼子50米左右。王二傻在軍校經常以狙擊手自居,射擊成績一直穩居年級前三,如今雖然用的老式步槍,但是莫辛納甘步槍除了後坐力大噪音大之外,射擊精度和威力都不錯,彈容量小了點五發也基本夠用。三點一線,瞄準扣動扳機,Duang的一聲槍響響徹天際,剛抽完一口煙的洋鬼子機槍手,頭部中蛋應聲倒地。那群洋人士兵,立刻慌亂起來,紛紛往工事裡鑽,手忙腳亂之下,難免互相擁擠碰撞反而給了王二傻機會,拉動槍栓,瞄準開槍,Duang,咔咔Duang,又是連續兩槍,兩個倒黴顧去見了他們上帝。只聽到一個洋人大喊著“FUCK,卡爾爬進來,說著就要去拉倒地的人。”王二傻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繼續開槍,第四個毛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們不該來到中國人的土地上撒野。猛吸口氣,然後一個翻滾,逃離剛才的射擊點。洋人那邊的機槍也響了,剛剛藏身的射擊點給打的泥土翻飛。另兩挺機槍也怒吼了起來,只是不知是他們慌亂之沒有發現目標還是故意的,照著四周空地來回掃射。

漫無目的的掃射,可害苦了王二傻,因為敵人發現目標還好說,有固定彈道的掃射路徑,可以讓人提前預判彈道進行戰術規避,這來回亂掃只能聽天由命。蜷縮著身體,緊緊貼住一塊碑石,終於捱過了一波瘋狂的彈雨。王二傻再次舉槍瞄準一個正在換彈的彈藥手,扣動了扳機。彈藥手應聲倒地,工事內的洋鬼子,立馬慌了起來,大叫著上帝,一股腦向後逃去,陣地也不要了。王二傻,嗤笑一聲,我C,就這。不由想起後世一個裝逼神句,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換好備用彈匣,衝著逃走的洋兵,連續射出兩發子彈,才向後方手一揮手吼道:衝進紫竹林,搶光洋鬼子!衝啊!然後率先向前衝去,邊衝邊開槍,直到打空彈夾才躲在工事前邊 等待隊友趕來。

看著工事裡完好無損的三挺馬克沁機槍和成箱的子彈,可把王二傻高興壞了。不遠處還有兩門看不清型號的大炮,更是讓王二傻嘴巴都咧到耳根了。第一批衝過來的隊員,隊長是秦奮,忙將人拉住讓他先帶隊把機槍和大炮帶到個安全地方收好準備帶回崔家大院營地。突然前方轟轟兩聲爆炸,衝過去的隊員倒下好幾個。王二傻健步如飛衝到前邊讓大家就地臥倒。觀察了一陣才發現,是洋人事先在路上埋設了地雷。

王二傻雙眼通紅,瞪著前邊不遠處繁華的法租界。就這麼回去嗎,戰地排雷他是學過的,只是現在黑燈瞎火的,一個不小心掛在這就不好了。猶豫著要不要闖過去的時候,前方又有一隊洋鬼子騎馬而至,停在了前邊的租界街口,下馬開始重新佈置陣地。

果斷拋棄了繼續前進的想法,咬牙切齒道:“全體都有,撤。”

往回退的路上,王二傻既是感到無力,又是害怕。無力的是以為能夠偷襲成功,牢固的工事都突破了,卻被地雷給阻了回來。害怕的是,敵人支援竟然這麼快,還有騎兵,撤退的時候萬一追了出來,沒受過訓練的隊員不知道又得死多少。

撤下來以後,有人建議用剛拉回來的大炮,炮擊租界,陳新甲卻反對說現在炮擊效果不大,反而可能會激怒洋人,放馬隊追殺王二傻也覺得意義不大,頂多就是嚇唬人一下,還不如省下炮彈以後打更重要目標。

被地雷逼退回來的神鞭團,慢騰騰的向著馬家口方向行軍。這時候呢由於隊伍來回奔波,早就被累的不輕,沒有拿下租界,人們也是無精打采的。行了一陣,陳新甲跑過來建議說,師兄,兄弟們都累壞了,前邊就是陳家溝子, 要不咱先去那邊找個地落個腳,休息一陣再走?

王二傻此時還沉浸在沮喪之中,隨口答應下來,命令傳下去之後,隊伍立馬精神了幾分,紛紛加快了腳步。在傻二的記憶中,陳家溝子是天津有名的河道,來往天津衛的漁業大多集中在陳家溝子,10個魚商中就有8個是陳家溝子的人。

這裡最狠的一幫子人叫作“魚鍋伙”。“鍋伙”是天津的土話,原意是許多人聚集一起在同一個鍋裡吃飯,後來逐漸演變為混混兒、雜霸地聚眾場所的代名詞。魚鍋伙就是專門把持天津漁業的一個混混兒組織,他們霸佔碼頭,無論從哪裡來的漁船,船上的魚統由他們卸下過秤,再批發給各家魚商。魚鍋伙不但吃一買一賣的差價,收取一定的卸船費,而且還經常賒銷漁民的魚,魚從船上卸下來暫不給錢,等魚賣完了,從魚商那兒收回錢後再給漁民。“打一套,又一套,陳家溝子娘娘廟。小船要五百,大船要一吊。”這首當年流傳在民間的歌謠就是魚鍋伙的真實寫照。

《神鞭》小說中,傻二就是在陳家溝子的娘娘廟幫那些耍雜耍的出頭得罪了琉璃花。就告訴大家去娘娘廟歇腳,派出幾個腿兒快的先去找商戶給提供吃食和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