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兵卒來報。
原來在別處,抄家抄到了趙德瀚其餘幾處財產,有一處名叫金嬌屋的,更是蒐羅出來美女十多名。
趙清廉鹹菜滾豆腐也吃夠了,快馬過去。
來到房屋後院。
一名名女人跪在地上,等待處理。
“幹嘛這麼些人跪在這裡啊。”
“大人有所不知,這裡都是趙德瀚老婆。”
趙清廉循聲看去。
跪在最前面的這位,很是漂亮。
“一看她就是睡眠不足,把她送到我家去,我幫他按摩按摩,睡兩個晚上就好了。”
“來人,照大人說的辦!”
第二位,趙清廉眼睛彷彿被吸鐵石吸住了似的,死死落在胸脯位置挪移不開。
“真是心狠手辣,把她胸脯打腫成這樣,送我那,給他醫。”
“來人,照大人說的辦。”
第三位,金髮碧眼,身材高挑,高度在一般成年男子之上。
“金毛?”
“送我家。”
“來人,照大人說的辦!”
來到第四位,趙清廉一個戰術後仰。
“他趙德瀚在哪拔德這顆老蔥啊,口味真是獨特。”
“大人,是不是也送過去。”
“送你老母。”
“這正是趙德瀚老母。”
“送你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大人說笑了。”
趙清廉命人把老蔥放走後,讓人拿來整個趙德瀚家裡所有財產的記錄冊。
定睛一看,總計摺合白銀達到了五百萬兩。
“咳咳,大人,我們共計查抄到了家產二百五十萬兩,還是趕快奏明聖上,昭告天下吧。”
趙清廉眼眸微眯,有點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話,看向這位一直跟隨在自已身邊協助查抄的傢伙,“什麼,你再說一遍?”
“大人,我們查抄到了二百五十萬兩趙德瀚的家產。”
“二百五十萬兩?”
“對,沒錯,大人,小的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二百五十萬兩。”
趙清廉嘴角展笑:“你是誰的部將,這般善解人意。”
“回大人,江南總督曹可旺曹大人手下一略有資歷的兵卒。姓隆,名多。”
噗通一聲,剛問完,對方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跪下。
雙手撐在地面,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
“大人,小的對您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湖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還望大人收留。”
“很好。”
趙清廉收下了這個願意效勞於自已的聰明人。
……
正在江南某知名大儒家中庭院休憩論詩的乾隆,看見紀昀老遠就步履匆匆的走過來。
不由的面色有點垮。
不知怎麼的,見到紀昀就感覺有事。
“皇上,喜事,喜事啊!”
紀昀沒了往日的沉穩,喜行皆露於色。
即便已經奔跑向乾隆還是覺得慢,在距離不到十米距離,雙腿一彎,一個跪滑,絲滑來到乾隆面前。
呈上自已的剛剛從外面帶回來的檄文。
“皇上,好事,天大的好事,江南官員的腐朽暴露無遺,暴露無遺啊!”
乾隆點了點頭,讓紀曉嵐念。
“經過朝廷嚴查,浙江杭州縣縣令趙德瀚貪贓枉法達到驚人的白銀二百五十萬兩,現全數充公。
按大清律令,杭州縣令趙德瀚將於明日斬首示眾。”
好好好,乾隆聽的點頭,這正合他的意,找出個例出來,既維護他皇帝的英明,又敲打了周圍官員,你好我好大家好。
“怎麼不繼續唸了?朕瞥了一眼看上面還有很多字。”
紀昀啞然,想要合上:“皇上,後面盡是趙清廉的一些花藻之詞,華而不實的廢話,就不玷汙聖耳了。”
“欸,念,念,聽你這麼一說,朕倒是要聽聽仔細。”
紀昀和難受的開不了口,這樣的詞讓人無地自容,全是馬屁之言。
“皇上,你還是不聽為好。”
“紀曉嵐,念!”
“趙清廉後面說,說…
這起貪官查抄案件的成功,離不開三個因素。
第一,皇上的重視與關懷。
皇上作為背後的操控者,在暗處掌控著一切,密切勘察趙德瀚德一舉一動,這才能夠找出破綻。
第二,朝廷的培養。
他趙清廉作為朝廷的大員,能夠自身廉潔自好,能夠被委任如此重擔,能離不開朝廷和皇上的培養和重視。”
“第三,大清綱紀,大清官場向來清廉,領馭百官的乾隆皇上更是以清廉為本,是立志剷除腐敗的聖主,是絕對不會放過過任何一個大清國的蛀蟲的。”
紀昀唸完當即把這封檄文給撕了,明明……明明就他孃的一封向民眾告示一下,斬首貪官趙德瀚德的通告而已。
可他趙清廉竟能拐一個大彎,把皇上和他自已都誇了!
簡直王八蛋!
嘶啦嘶啦~
檄文已經被紀昀撕了個稀巴爛,乾隆的嘴角揚起蜜之微笑,躺在躺椅上,樂滋滋的看著天空,似有所想。
不愧是趙愛卿,大清柱石吶,朕的貼心棉襖,什麼都能解決,還解決的這麼完美。
尤其這篇普普通通的檄文。
自古以來,檄文不都是通告某某某在某某日被斬首這樣簡單的文字。
可是在他趙清廉手上就是玩出了花,玩出了不一樣。
一件小事也能給他這個皇上臉上貼金,也能把功勞都歸在他這個皇上身上,這才是輔國良臣吶!
“還請皇上不要被這等獻媚的詞所惑。”
紀昀提醒道。
一旁的劉羅鍋也是一臉難看之色。
“你們倆,”乾隆想說什麼還是頓住了,站起身來的他直挺挺了腰,“對了,如今朕大人懲處貪官的事情已經告妥了,至於江南賦稅的問題,朕也交代過去了,下一年若是還減少,朕要江南總督曹可旺提頭來見,既然他管不好手下的貪官們,那朕就來管管他。”
“還有改稻為桑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見到玩了已經半個月有餘的乾隆爺終於關心起正事來,劉墉紀昀兩個人恨不得一人身上長四張嘴,一骨碌把底層百姓的苦水全都倒出來。
“萬歲爺,百姓苦啊,聽說改稻為桑,他們都怕,怕土地種植桑葉值錢後,那些地主鄉紳無所不用其極來侵佔土地。
還有那些靠著租地主土地過活的更加貧苦的百姓,他們說,一旦改稻為桑,地值錢了,他們的租子也絕對水漲船高。到頭來賺的多,給地主的也多,到頭來他們手上還是沒有什麼錢財。
以前沒錢也就罷了,還能地裡餘點糧食吃。
要是改稻為桑後,是既每錢,又沒糧吃。
還得去米店買糧吃,米店的糧食本就貴,萬一到時候又藉機漲價,他們沒錢買糧,只能是活活餓死啊!”
“我和紀昀還喬裝打扮,混跡在過商賈鄉紳的茶樓裡調查了幾天。
這幫傢伙早就鼻子嗅到了味,就等著朝廷下了旨意,他們開始壟斷糧食,從各省囤積糧食,到時候高價賣給那些田地裡種植桑葉的農戶,藉機狠狠撈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