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的低階法術,江如意已然悉數知曉,如若不是天賦太低導致的元竅脆弱,儲存和恢復的真元都很稀少。
她早就可以以一敵百了,換言之,擁有上一世記憶加持的江如意,可以隨意催動花道低階法術。
當她喊出口的那一刻,無數的藤甲兵從地上冒了出來。
它們將江如意護在中間,披堅執銳,氣勢洶洶的抵擋住江北城小弟們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此招還是江儀在第一次考試時使用的,恰好江如意此時想了起來,應對單兵作戰能力不強的一眾學堂學員。
此花道法術用的恰到好處,沒多時,地上七橫八豎的躺了無數受傷的江如意同窗。
江如意眼見剩下幾個沒受傷,亦或是受了輕傷的,見識到江如意的恐怖實力後皆是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江北城方才也被花之道,草木皆兵所召喚出來的藤甲兵護在身後。
加之江如意對他施展完法術後,任由他在地上疼的吱哇亂叫,滿地打滾,除此之外,再無對他有旁的攻擊了。
戰鬥草草結束,江北城腹中傳來的疼痛感也漸漸削弱,他勉強支楞起身子,眼神抑制不住的透著虛弱。
“江,江如意,你給我施加的是什麼法術?!”
江如意聽到聲音低頭向下看去,她以一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姿態,不屑的,冷漠的看著江北城的狼狽樣。
“不是什麼具有實質性傷害的法術,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你的胃部受傷,變得敏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可能要一直待在你家豪宅裡靜養了。”
“你卑鄙!想用這種下流手段阻止我學習進步,阻止我教訓你,來平息眾怒嗎?”
“想多了,就算我不學習,每天干瞪眼,喝西北風也比你強的,去做你的英雄白日夢吧。”
江如意甩甩臂膀,對於江北城幼稚的想法,她所能給予的只是將嘴撇到下巴下面,和一個白眼。
“感謝我吧,讓你在家裡不用上學,還能讓你和你最愛的女朋友分開一段時間,說不準你還可以動用你聰明的腦袋,藉此讓我妹妹再去你家,一邊向你噓寒問暖,一邊和你一齊進步。哈哈。”
言罷,江如意抬起腳,一腳踹在了江北城的鼻樑骨上,只聽咔嚓一聲,兩行鼻血從江北城的鼻腔內噴湧出來。
“再給你最後一腳,同時也是在警告你,以後再敢找我麻煩,又一次我踹你一次,直至你毀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江如意你給我等著。”
“好啊,看看是你的鼻樑骨硬,還是我鞋底板硬,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
幹完這一切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滿臉震驚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江北城,和一地的雜碎。
江北城瞪著江如意漸漸遠去的身影,耗光最後一絲力氣,倍感屈辱的抬手,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最後因體力不支暈倒下去。
此事驚動了學堂內的一切職員,當天下午江北城就被他姐姐接回家去了,所有知曉或參與此事的門內弟子都被拉去談話。
身居高位的三大宗主之一,同時也是江北城的親生父親,江明山。
當他知道此事後怒不可遏,卻出人意料的決定大事化小,不準任何人將此事傳出去。
按照他的話來說,此事的發生恰恰好是對江北城的一次磨練,背地裡對江青衫組織人員偷偷出去找尋江如意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唯一的親生兒子,自然是要疼的,只不過礙於身份的敏感,只得讓手下人辦事,自已脫的乾乾淨淨。
江青衫領著一眾家族裡的奴隸找了整整半天,都沒發現江如意的蹤影。
事實上,江如意將江北城等人打趴下後,回家取了一些元石補充體內真元,隨後忙不迭的帶上梅蘭竹菊前往了城南。
直至夜幕降臨,江如意拖著一身疲倦回到家,剛開門就見二爺二媽表情肅穆的坐在客廳。
二爺十指交叉,彎腰弓背,眼神迷茫,接連唉聲嘆氣。
二媽坐在江青衫身旁,江青衫湊在她耳畔低聲說些什麼,客廳裡還有幾個服飾統一的壯丁,江如意一眼便認出來那是江北城家中的奴隸們。
“青衫姐姐,茶來了。”
忽而江迎春端著茶水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她的笑的很僵硬,眼神晦暗憂鬱,似乎在擔心什麼。
“你說我們碰上江如意這麼個災星該如何是好啊,我們一家人從來老老實實安分守已,怎麼收養的孩子就是個惹是生非的異類啊。”
二媽哭哭啼啼,她手握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臉上的淚水。
口中不斷的對江如意的抱怨,她將委屈一詞演繹的淋漓盡致。
“青衫姐姐,這是你的。”
江迎春雙手捧著一杯茶水,彎腰,恭恭敬敬的端送到江青衫跟前,江青衫禮貌性的笑了笑,單手,接過杯子小酌一口。
旋即放回到盤子中,臉色恢復成鐵青的顏色。
江迎春幹完這一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江青衫已經待在她家一整個下午了,她來來回回端茶倒水的也已然有近十次。
夜已深,自已那個闖禍的賠錢貨姐姐卻仍不見蹤影,她的父母,一個不善言辭,一個只知道洗脫她們家同江如意的關係。
反覆強調江如意是自已爸爸兄弟家的遺孤,並非親生女兒,幹出的破事也與他們家沒有半點瓜葛。
“青衫姐姐,江北城的傷怎麼樣了?”
終於鼓起勇氣,江迎春坐到江青衫的另一邊,眼神清純真摯,滿目流露出擔心江北城的神情。
江青衫露出個慘淡的笑容來。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白朮先生了,是碧雲觀特別僱傭的大夫,聽聞醫術高超,妙手回春。”
“是白朮先生嗎!我聽說過他,聽聞他天性古怪孤僻,非巨大的代價是請不動他出手的,但一旦被請出山,定當在極短的時間內治療好一切疑難雜症。”
江迎春順著江青衫的話往下接,她表現的極其震驚與興奮,隨後眼中閃爍起星星亮光,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要是有他在的話,相信江北城同學身上的傷一定可以快速痊癒的,真希望北城同學能快點回到學堂學習,我和別的同學很想他的。”
“哼,都是那個江如意,將我弟弟害的那麼慘!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正當江迎春說話,想借此表現出對江北城別具一格的感情,江青衫忽而臉部抽動,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眼見此幕,江迎春略顯驚愕,內心卻早已高興不已。
嘎巴一聲,大門被開啟了,江如意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徑直走了進來,剛才的種種都被她看在眼裡。
“江青衫?二爺二媽?你們都坐在這裡做什麼?沒什麼事我上去了。”
江如意故意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準備動身穿過客廳,走向樓梯間。
江青衫起初一愣,沒反應過來江如意回來了,待看到江如意即將再度離開,她猛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一邊命令安排她帶來的幫手衝上去控制住江如意,一邊自已一個奪步來到江如意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衣領。
再同其餘幾人一起努力,將江如意像個罪人一般控制住,讓其跪倒在客廳當中。
江青衫站到江如意身前,她抬起腳抵在江如意的下巴上,隨著鞋子往上放緩慢移動,江如意仰起頭看向了江青衫。
站在江青衫一旁的奴隸,為了彰顯自已,討好江青衫,主動的怪叫一聲:
“這一巴掌就當為江北城少爺教訓你了!該死的江如意!”
說著,他衝上來,抬起手就要給江如意一個巴掌。
江如意冷笑一聲,張開嘴,咬住其手指頭,又是一個用力,那人吃痛,腿腳瞬間不穩,就要倒了下去。
江如意借勢原地後空翻,將控制自已的兩個漢子踹飛的同時,單手握住了那名不知好歹想要給她巴掌的奴隸,冷聲喝了一聲:
“花之道,移花接木。”
話音落下,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那人的腦袋瞬間凹陷進去,向內坍縮,他的腦海中像是有個小型的黑洞,讓其大腦扭曲,讓其面容被撕扯,猙獰。
直至那人脖子以上全部消失,二爺二媽駭的目瞪口呆,江迎春驚懼的渾身顫抖,半跪倒在地上。
見多識廣,心狠手辣的江青衫也不自覺的抽抽搐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