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膽!”
其中一個小弟聽到江如意的譏諷後,沒耐住性子,從人群一躍而起,伸出手就要給江如意一拳。
江如意冷笑一聲,在眾人還沒看清動作之時,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隨後猛的向下彎折,頓時那人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誰給你的膽量搞偷襲的?一介大丈夫,卻只會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陰招?”
江如意眼神漠然,冷血的又是手腕一用力,只聽取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且清晰。
江北城雙手插兜,注視著眼前一切,臉上滿是陰翳,江如意方才的動作太快了,快到連他都沒看清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斷了,斷了,姑奶奶別打了,放過我吧。”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求饒時就有多卑微,被江如意控制住的那人淚眼婆娑的,疼痛到嘴角流下一地口水都沒注意。
只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眼神中的銳氣也立馬消散了。
江如意不屑的鬆開手,將其甩到一旁,她的眼前似乎籠罩上了一層名為冷血的流光。
平日裡興風作浪的江北城,此前教訓了無數敢冒犯他的人,江如意這等折斷旁人骨頭還能面不改色的狠角色,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總不能還搞偷襲吧,江北城。”
江如意罕見的笑嘻嘻的目視著江北城,那眼神像是隻強大的貓咪在玩弄爪子間的老鼠,似乎江北城等人才是被包圍住的那個。
“我區區一個丁等天賦,還是個的女生,你領著這麼多人來圍堵我,想要給我教訓,結果卻沒從我身上討到好處,反倒是手下人被我傷了,怎麼,做大哥的不想身先士卒,領個頭?”
江北城聞聽此言,臉上壓抑不住的滿是陰霾。
江如意說這話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江北城和她一對一單挑,這一段時間以來,江北城靠著家族內部的海量資源突飛猛進。
但一想到這兩次考試,實戰考試時江如意所展現出的恐怖實力,他並不想身上受到一絲傷害,哪怕一道劃痕。
“江如意,你可真是陰險狡詐,宗門內的規矩明確規定了門內弟子切磋時不準催動法術,你故意激怒我們,還想借著和我單挑的名義搞臭我的名聲,惡毒婦人心!”
“呵呵,懦夫,你平時欺負那麼多人,哪一次沒動用法術,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
江如意自知江北城畏懼了,再度用尖銳的語言刺激他,擒賊先擒王,想要此後暴力的事情一勞永逸。
下手時就要足夠狠,給江北城難以忘懷的教訓,往後才不會被這等事情所困擾。
上一次江如意就等著江北城等人先動手,然後給予教訓,誰料他們上回太過保守,只口頭上警告了江如意幾句。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上一次江迎春也在場,江北城也才和江迎春處上,他尚且不清楚江迎春的性格和為人,也害怕事情被江如意的二爺二媽知曉。
到最後一旦事情敗露,被鬧大,很難收場。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江北城確保江迎春對他的死心塌地,也打探得知江金枝和江建培,就是江迎春的爸爸媽媽,對江如意的厭惡。
加之不久前,江如意自討苦吃的來他家,傷了門童,討要了五十塊元石分手費,還壓力他讓他交出青銅丹。
平日難得一見的江如意今日還上學了,午休時輕而易舉的被他們撞見。
天時地利人和皆有的情況下,江北城決心讓她感受莫大的痛苦。
只可惜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江如意居然能在這等情況下還那般沉著從容的應對嘲諷和攻擊。
“怎麼不說話?”
江如意眼見江北城低頭沉思,想著應對的措施,她一隻手順勢搭在他的肩上,凌厲帶有殺氣的眼神直擊江北城的心。
他猛的渾身一顫,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北城哥,她就是個丁等,考試成績也沒你好,就她這種貨色活該被教訓,北城哥加油,快教教她怎麼做人。”
“給他手也弄折,膽敢欺負我們弟兄,沒事的北城哥,這裡都是自已人,大嘴巴子呼她臉上!”
“江如意,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們北城哥出手,哼哼,你要是現在跪在地上唱征服,說不準還能給你留個活口,讓你下半輩子躺在床上苟活。”
......
江北城在一眾小弟心中一直是最厲害的存在,考試永遠第一,家境最為優厚,背景最為強大,家中老父甚至還是大宗主。
加上他本人乃是乙等天賦,在此之前,已經在眾人面前打敗了無數的蠢蛋。
他們當然會覺得江北城教訓個江如意,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同時江如意在他們眼裡,故意特立獨行,自以為是,是需要好好被打一頓,讓其長長記性的。
江如意沒有說話,她靠在牆角雙手抱胸,像是在看一場混亂無序的舞臺劇。
演繹的眾人嘰嘰喳喳根本分不清現狀,只知道不停推舉他們的領頭去與江如意戰鬥。
江北城興許是被他們給說的自信了,興許是害怕現在退縮丟了面子,他移步上前,又衝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往後退去。
待人群中間露出塊圓形的大空間,江北城咬咬牙怒視江如意道:
“剛好,前不久我新學了個法訣,乃是花道中蘊含泉道的秘法,就當練練手了。”
聞聽此言,眾人一片喧鬧,為江北城歡呼,為他鼓掌。
“行啊,我讓你先出招,讓我看看北城大公子的實力有沒有增長。”
江北城也不多說廢話,他屏息凝神,口中唸誦法訣,元竅中的真元隨著身體而運轉,集中凝聚在他的手心。
他雙手上下合攏,又緩緩張開,十指朝向江如意,約摸過了半分鐘,他才大聲喊道:
“花之道,鏡花水月!”
霎時,一股細流在江北城腳前應孕而生,隨後逐漸向上擴大,形成一塊圓形水圈,水圈閉合,一張水餅豎直的出現在了江如意眼前。
江如意眼見此場景,眉頭微微一鎖,上一世,此法術她見過,花之道,鏡花水月的效果她也知曉。
只不過她沒記錯,江北城只有一階高階的修為,雖說施展此法術最低的真元消耗是足夠的,但江明山應該不可能如此早的傳授江北城兩種道義相結合的法術。
當一種道義沒練成熟,就急功近利的去融合另一種道義,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正當她思索時,那道水鏡子中走出了一隻豺狼,當水形豺狼抖擻著身上的毛髮,衝著江如意嘶吼之時,那道水鏡子也悄然消散了。
江北城忽而陰冷的笑了笑,他捂著身子一副虛脫樣貌,方才的施法消耗了大量真元,他體力明顯有些不支。
只有一隻豺狼嗎?是我多慮了,施法前搖真夠長的,到最後就這,呵呵。江如意暗地裡吐槽一番,不打算浪費時間。
江如意幾乎瞬發的抬起手,喊了一句:
“花之道,心花怒放。”
話音落下,那隻蠢蠢欲動,想要撲向江如意的豺狼爆裂開來。
江北城愣住了,眾人也都愣住了,本來他們還在一邊嘲諷江如意,一邊為江北城的新招數歡呼獻媚。
卻在眨眼間,江北城耗費數分鐘的招式被江如意輕而易舉的給解決了。
“江如意!你都幹了些什麼?!”
江北城最先反應過來,眼見自已嘔心瀝血造出來的水豺狼被江如意抬手間摧毀了,立馬氣憤的暴起。
三步並兩步走的衝上去,朝她便是一套組合拳,江如意先是往左邊閃避,躲過了上勾拳。
又如法炮製的輕鬆化解江北城的一切體術攻擊,隨後趁著江北城的失誤,露出破綻,雙掌拍向江北城的腹部,大喊一聲:
“花之道,山童石爛!江北城乖乖的在家修養吧,呵呵!”
言罷,江北城吃痛往地上一倒,蜷縮在了牆角,他面容扭曲,似乎在承受什麼極大的痛苦。
“江如意,你對江北城幹了什麼?弟兄們,給老大報仇,上啊。”
群情激奮,一道懷揣著正義的話說出口,一眾小弟像是發了瘋似的邊催動法訣,邊如潮水般衝向江如意。
“花之道,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