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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她一樣都是胎穿

雁門位於永州皇朝和溪合學府的交界處,雖名字中有“門”但實則是個小城池,起到關聯學府鎮守外敵的作用,也是平日學府節假日時學子休閒玩樂的主要場所。

墨姝晚上沒敢休息,來到城門口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她盯著緊閉的木門,忽而有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在想偷偷溜入裡面的時,被逮住了。

她掃了圈包圍自己的人群,估摸了下這些人的實力,再估摸了下自己突圍成功的可能性,於是乖乖就範。

為首的人將她頭上套了個麻袋押進城主府內堂。

“那邊已經失手了,陣眼那邊多加強,一定要再——”還未等墨姝聽清裡面人的後話,後面的人就推了她下,一同踏入了屋室內。

“她是誰?”男音尖細。

“一同和柳相君來的四公主,搜過身上了,沒有我們要的東西。”身後的男子道。

“那個廢物?關到地牢去,鎖死不用管她的死活。”

墨姝:雖然很慶幸廢柴的人設不倒,但也沒必要當著正主的面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於是她又走了很長一段路,等到對面摘下她頭上的麻袋推倒地上,四周已然是陰森硬冷的牢房了。

見四下無人,燭照從銀鐲中鑽了出來,打量著眼前滿臉灰塵血跡的人。

經歷了將近五日的奔波,少女衣裙殘破沾染上了各種泥印,腳下的繡鞋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圖案,而被袖子包裹住的整支右手無力地垂在側邊,似乎提不起半分動作。

他眨巴眼:“好像自從十五歲那次,我還沒見過你這麼狼狽的時候。”

“哈哈,”墨姝乾笑兩聲,環顧四周後拿起一截木枝,回想著剛才矇頭走過的路線,緩緩在沙地上畫起來,“這裡的人都很不對勁。”

燭照也收起心,認真沉思:“確實,感覺像是被人控制住了般,是言靈一脈?”

言靈靈根?

墨姝腦子裡冒出了好幾個世家的名字,臉色愈加蒼白:“瘋了不成?控制整個城主府的人下降頭?先前皇城襲擊沒成功,接連出手不怕暴露,柳相君手裡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即墨川真的對世家的動作毫無察覺嗎?

她忽而升起了股探知一切的好奇心。

隨著筆畫越來越多、越來越快,一幅簡易的城主府地圖展現於眼前,墨姝盤腿在地上思索:“若是真將整個城主府的人下言靈術,那麼這整片地都會是陣法,想要破陣,就必須找到陣眼。”

她伸手往幾個地點打了個圈後,隨即將沙土打散清理痕跡。

“走吧,”墨姝望向燭照,她輕笑,“這次真的要當陰溝裡的老鼠了。”

“你這身體短時間不能再附身戰鬥了。”燭照意識到她的想法,擰眉並不認同。

“打不過就逃,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離開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拉她入局,她怎麼說也沒有旁觀的道理。

墨姝輕而易舉離開了牢房,敲暈地牢看守後,拿回了自己的殼鏈簡書,以及小巧荷包樣貌的空間袋,又換了身黑色夜行服,將頭髮盤起臉蒙地嚴嚴實實。

她先去了畫圈的第一個點,城主府東廂,見這裡的看守神情呆滯無神並未有其他佈設,便再次飛簷走壁離開去往南處。

與東廂不同,這裡太安靜了,反而顯得很詭異。

她眉頭一皺潛身溜入屋室內的房梁之上,恰巧望見一個紅衣身影手拿摺扇在屍體上飛速掠過,幾個看守衣飾的男子已經沒了聲息倒在地上,而紅衣正在解決最後一個人。

墨姝盯著對方神色不明。

在原來的小說中,柳相君是個偏中期才出現的角色,他在學府內對即墨瑤一見鍾情,卻是個無酒不歡垂涎美色的廢物,在學府堂分小組任務時,即便有父母給的無數珍寶護身,也死了大半條命。

是個被即墨瑤的舔狗隊隨便一懟,就立馬能紅臉破防的普信男。

絕不是眼前能躲過追殺甚至在城主府和敵人大戰三百回合的人!

再加上類似現代手機的“簡書”出現,墨姝終於確定,眼前的柳相君和她一樣,是個現代穿越者。

還他媽一樣都是胎穿。

“樑上的閣下若是蹲累了可以下來站站。”底下的柳相君將最後一人殺死,鳳眸星目朝著上方輕輕一掃,薄唇微啟笑道。

墨姝聽聞走下,往他前面一站,也不說話。

“閣下也是來破壞陣法的?”

墨姝點頭。

“既然目的一致,不如和在下先達成合作,一同進入主室?”

墨姝又點頭。

“在下對陣法有所研究,此陣為言靈一脈的‘控生門’,大大小小的陣眼共有十處,外層八處有人解決,只要閣下能同在下一起解決裡面兩處,這陣自然不攻自破。”

墨姝接著點頭。

柳相君陰惻的眼眸掃過眼前比自己矮下一個頭的身影,忽而有些揣測不到對方的意圖。

不攻擊還蒙面就說明和言靈一脈是敵對關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但用人不疑是他的基本理念,二人聯手後,速度程序果然快了一倍不止,連續過關斬將直通大本營。

柳相君發現,對方雖然矮小瘦弱,但每當出劍時可毫不手軟,冷漠的目光像是現代最毒辣的解剖室醫生,次次都能手起刀落一擊斃命。

他慶幸先前沒有武斷地出手。

墨姝也意識到,他們這麼順利,很顯然在外層破陣的人也在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也就是說,商會那群人早就意識到了有這麼一出,都順利地來到了雁門,死的只有即墨川手下的那群侍衛。

“你左我右?”柳相君掃過眼前的分岔路,抬起眼皮。

墨姝依舊沒有開口,徑直走入左側的破陣口,留給對方個背影。

“有頭緒嗎?”燭照望著眼前石門上密密麻麻寫出來的數字和符文,頓時覺得頭大,“這裡的符文量絕對不止一個陣法。”

短時間內如何能解得出來?

“天干地支和陰陽五行息息相關密不可分,若是以城主府主臥作為基本定點,便可以推測出每個天干地支對應的數字,再以此解開。”

有點像現代的方程式的反向推導,不過新增了五行屬性。

墨姝抬起劍,迅速在石門旁邊的牆上列出種種可能,一刻鐘後,她盯著牆上的字開口:“葵巳……大凶?不信。”

天干之癸屬水,地支之巳屬火,需要水火兩種靈氣。

難怪陣法前看守的人這麼少,是篤定了不會有這兩種靈根的修士出現麼?

可惜她是混沌靈根。

墨姝咂咂嘴,凝氣後指尖浮現藍紅兩點,猛地點向石門上對應的符文,頃刻間光芒大盛!

由被點化的符文向四周產生靈力波動,石門寸寸龜裂隨即化為塵土!

墨姝欣慰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踏步走入其中。

不錯,大學數學老師若是能看得見她的“戰績”,必定會給她發朵小紅花!

但她並未看到,在離開後又有一人踏入石門口,正是剛從右側而來的柳相君。

柳相君解開右邊的陣法並未直接走掉,他生性多疑,不能完全確定黑衣人的身份前,必須將兩個陣法周邊都排查干淨,檢查有無新做的手腳。

見陣法氣息消散完全,他終於放下心準備抬步離開,忽而望見倒塌石門角落牆上被碎石淹沒的一角。

用靈力將碎石拍開望見牆上的內容後,柳相君徹底愣住。

只見那石壁角落寸寸皸裂,但也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劍痕,劍痕所劃的內容,正是陌生而熟悉的——

二元一次方程。

而方程式旁邊,還畫了個五片花瓣的簡易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