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謹言告辭後,一個天師門的修士不解的問,“越師兄,為何招攬那個小子?”
苟越看著司謹言離開的方向眯了眯眼,“這個人年紀太小,我看不出他的修為幾何,不是修為太低,就是在隱藏修為。”
但是前者的可能性不大,修為太低的修士是不可能進入秘境的,沒有人為他浪費一個名額。
但又為什麼要隱藏修為?
才十來歲的孩子,又能到達什麼修為?
————
有了散修的加入,司謹言大可大大方方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來之前擔心的,現在完全都不是問題了。
司謹言有草木之術掩蔽氣息,大金子有它自己的辦法隱藏修為,不擔心被別人識破。
秘境外圍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閉著眼都知道在哪個方向,司謹言坐在大金子身上,繼續不緊不慢的趕著路。
途中遇到好幾撥修士,有清越派的也有云上派的,也見到了好幾個散修。
不過他們看著司謹言的眼神從第一眼的驚豔到最後的原來如此,彷彿都明白似的,對他也不過多的探究。
倒是司謹言,看到有散修,便想跟著他們,這樣他就不會太打眼了。
而且那些散修也比較好說話,沒多說什麼就讓他一同前行了。
——
“司小友,我叫陶述,我之前沒見過你,不知道你是在哪個地方的,才進來半天,竟然已經契約到了一隻妖獸。”
陶述,十四五歲,進入秘境前剛突破築丹三重境,四個散修以他為首。
雖然說是散修,也不是說一個個躲起來自己瞎琢磨修煉,散修大多都分佈在廣靈山一帶,因為那裡有即將枯竭的靈脈,還有不少靈氣可供修煉用。
這當然是司謹言聽他們談話中得來的資訊,司謹言撿了他後半句話回答:“這不是什麼厲害的妖獸,我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想說進秘境尋得一個拉風坐騎就滿足了。”
“嗐,誰說不是呢,我們可不比那些大門大派,我們能在這靈氣充裕的地方修煉個五天就足夠了。”
司謹言找著機會試問,“之前散修並沒有資格進入秘境,為何這次……”
“這你都不關注?”
陶述詫異,不過修真之人,尤其是散修,脾氣怪那都見怪不怪了,隨即解釋道:“三年前不是有一個散修突破了化神期嗎?化神期呀,那可都是即將成神的尊者。你當那三個門派如此強橫不就是因為他們有化神期尊者嗎?如今我們散修也有,為什麼我們就不能進?”
原來如此。
司謹言和四個散修一塊走,這四個散修確實對秘境寶物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為搶不過。
就收一些低階的,別人看不上的寶物,這些在秘境之外也是一個好寶貝,到時候拿出秘境買了換靈石繼續修煉也不錯。
一行人正在走著,突然陶述拉住司謹言,眯眼細瞧,“等等,前面有人。”
“是天師門的,還有云上派的女修?”
前面天師門和雲上派的人發生爭執場面司謹言老遠就看到了,此刻陶述拉住他,他才作看到的表情,“好像確實是天師門的和雲上派的。”
“嘖嘖,莫不是在奪寶?”一個散修連忙拉住陶述,“陶兄,要不我們走遠一點?等會打起來我們都來不及跑了。”
陶述拍了拍豐盛成,“怕什麼?不過都是築丹二重境,爭起來兩敗俱傷罷了。”
他們在這邊看戲,那邊已經開始打了起來。
陶述說的不錯,發生爭執的六個都是二重境的修士,天師門和雲上派各三個,打起來確實你不贏我我不輸你的。
而且爭執的原因,相當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我們邊師兄天資卓越,可是你天師門的人能肖想的!”
“你個醜八怪就可以嗎?能喚邊正庭一聲師兄,不就是和邊正庭一個師門?否則你算什麼東西?”
聞言司謹言搖搖頭,這哪是爭奪寶物,不過是掐醋罷了。
司謹言聽到了闊別五年的名字,不由得想到了當初那個看他眼神冰冷至極的邊正庭,再看一眼現在長得很拉風的大金子……
五年前他意外意契約了大金子,還有空間戒裡的乙靈之精……這要是回到雲上派,打不過怎麼辦?
當初邊正庭的修為就已經快要突破辟穀期了,五年過去,不得成為進修修士?
司謹言這般想著,那邊已經打的火熱了,兩個門派的兩個男修士都不好插手女修士這爭風吃醋的事,尷尬的站在一旁。
不久,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其他修士,看到兩大門派的人在掐架,連忙上前紛紛拉開自己的人,一個看似帶隊的修士教訓道:“進秘境的機會如此難得,有人想來都來不了,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說起來,那修士竟然看起來有些眼熟。
“可是……”雲上派的人有不服,但被訓斥只能作罷,站在了那修士的身後,“是,謝師兄!”
司謹言總算是完全看出了那修士的模樣——可不就是謝錚?
五年前他才十歲多點,長得一副圓頭圓腦的,現在已經身體拔高,嬰兒肥已經消下去了整一個就是十五歲小公子模樣,而且修為現在已經是築丹四重境了。
這五年的時間謝錚他們成長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小胖有沒有來。
謝錚視線掠過司謹言所在的位置,神色驟然一怔,然後不動聲色的吩咐雲上派的修士一二事後,才走向這邊。
“這位道友,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陶述把司謹言擋在身後,“司小道友,你認識這人?”
司謹言還挺詫異的,沒想到他們這才見面不過半天的時間,陶述竟然還能在未知的風險為他挺身而出,司謹言笑著拍了拍陶述,“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