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謹言進入雪洞後,看著洞口小小的,沒想到裡面卻挺大的,神識探查一番,沒有妖獸在。
洞口的也沒有妖獸的痕跡,只是雪洞裡有一個大坑,半徑有一米左右,這莫不是原先住在這的妖獸的窩?
原本司謹言並不打算冒險,只想找個平坦的地方打坐,誰知剛一進裡面,脖子上的冰原石彷彿與什麼產生共鳴了一樣,司謹言心中一喜,難道是懷玉尊者來了?
當下便不做任何疑遲跑了出去,然一瞧,茫茫雪海一片,並未見任何人。
冰原石早就沒有任何反應,司謹言在門口等了半晌才轉身進了雪洞。
如此,剛一進去,冰原石又和方才一樣。
司謹言當下退了一步,似乎反應就沒了。
是剛剛那個坑引起這塊冰原石動靜的?
司謹言試探的往那個大坑走去,遠遠只見裡面是透明的冰層,好像並沒有什麼……
等等——
司謹言抓著脖子上的冰原石,越是靠近大坑,冰原石的反應越強。
果然!
司謹言拿出青竹劍,青竹劍已經不是第一次那一根了。
之前的青竹因使用太多次了,在一次試煉中碎成粉末,這是懷玉尊者送給他的第二根,他現在倒是不常用了,怕不小心又被自己弄壞了。
司謹言用青竹劍戳了戳那冰層,倒是沒什麼反應,又撿了數塊石頭往裡一扔,仍是沒有動靜。
隨即上前了幾步,蹲在坑邊,瞧著確實沒什麼,只是冰原石動靜仍然不小,想了想,司謹言使出一記草木化藤禁錮於雪洞冰柱上,才放心往裡一跳。
因為蹲作緩衝,他半蹲在冰層上,同時看到厚厚的冰層裡有一個他現在巴掌大小圓溜溜的東西,看著質地和冰原石差不多。
冰原石並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東西,在修真界也不算少見,很多人在自己的本命法器嵌上一顆當飾品。
看著成色不錯,司謹言一揮手將東西收到了空間戒裡面。
後來在雪洞裡等了兩天後,司謹言等到了懷玉尊者和大金子。
看到一襲玄衣的懷玉尊者,司謹言頗有些不好意思了,“晚輩又麻煩尊者了。”
“秘境兇險難測,怪你不得,然……”懷玉尊者沒有再說什麼,只道,“罷了,走罷。”
楚懷玉本想說司謹言警惕心不足的,但轉念一想,他才多大的年紀啊,要是這般說他,信心會被打擊的吧?
————
三個月後——
一天,司謹言正在雲谷用仙泉泡茶,突然,秘境上空傳來三聲悠遠的龍吟聲。
司謹言怔然,這個聲音他很熟悉,當初進秘境的時候,就聽到過一次。
原來是時間已經到了嗎?
看了一眼手上已經燒開的仙泉,竟然十分的碰巧呢。
他前一刻不過剛想秘境不知何時開啟,想在離開前為尊者煮茶一杯,卻不料下一刻竟然是真的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也罷。
司謹言手上動作不緊不慢——等待仙泉變涼,撒上花瓣,悶煮一柱香後,一壺桃花仙泉便已經煮好了,嫋嫋散發著桃花淡香,沁人心脾。
想必,應該是最後一次為懷玉尊者奉茶了吧。
司謹言把花茶端進洞府時看到懷玉尊者並沒有和往常一樣打坐,而是背對著洞口,面向石壁,不知何想。
“尊者,晚輩泡了茶。”
懷玉尊者轉過身來,“秘境已開啟,你當離去。”
“晚輩,知曉。”司謹言雙手奉上青玉茶杯,“恐今日乃晚輩最後一次為尊者煮茶了,五年來尊者助晚輩良多,晚輩實在無以為報,若今後有機會,晚輩自當為尊者鞠躬盡瘁,聊表尊者救命之恩,授道之情。晚輩,再此敬尊者!”
“砰——”的一聲,司謹言下跪於地,“晚輩,敬尊者。多謝尊者!”
這次,懷玉尊者並沒有像此前靈力托起茶杯,而是如同凡人一般,接過了青玉茶杯,司謹言看到了他那如同白玉精雕細琢的手指。
一盞茶,就此作別。
司謹言拜別懷玉尊者尊者後,帶著大金子上了雲崖,回望了一眼雲谷。
五年了。
再見,尊者。
——
秘境五年開啟一次,五年的時間,足夠讓當初那些進入秘境的人晉升到了辟穀期,所以他並不擔心會遇到熟人。
但以防萬一,司謹言還是帶著大金子偏僻的地方去。
秘境的寶物,他看的上能拿的到的全都在他空間戒裡了,用不著和那些修士爭奪,只要五天一到,隨其他修士一起出去了就是。
然,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那麼好運,他離開雲谷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便遇到了第一批修士。
那明黃色的衣服,是天師門的無異了。
見到司謹言,那五個修士當下神色戒備,看著司謹言的裝束,不是清越派也不是雲上派的人,神色才稍微放鬆了些。
其中一個修士道:“原來是個散修,那是他的靈獸?這麼快就契約到靈獸了?不過竟然看不出等級?”
大金子修煉的是妖元訣,第一篇就是隱藏修煉氣息,否則妖元訣沒練成不得成為搶奪妖元訣的刀下亡魂了?
其他人自是不知其中之意,只將大金子當做是一隻普通的妖獸。
聽著這五人的對話,司謹言暗忖,五年前進入秘境的只有他們三個門派,並沒有散修,難道這次散修也能夠進來了?
散修因為沒有自成一派的修煉之法,一直不成氣候,卻不想這次也能來,看來外面這五年的變化著實有些大了。
“這位道友,一個人在秘境恐有危險,可願同行?”天師門的一個修士朝司謹言丟擲橄欖枝。
司謹言有些詫異,天師門因為入門條件極為苛刻,沒有家財萬貫,不得入,沒有四靈根以上,不得入。
按道理弟子應該都不差才是,但是因為雲上派有一個化神期的強者,所以無論是天師門還是其他門派,怎麼都不比過雲上派的。
因此天師門一直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比雲上派不足,比散修有餘,看不起散修也看不慣其他兩大門派。
司謹言可不想與他們同行,要是被雲上派的人看到了,以後他回到雲上派了還得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