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鎖好門窗。
謝依然和路小丘鑽進被窩裡低聲商討著今日的種種。
“今日我在偏房的窗沿那裡看見的鬼臉,就是白天的那個老頭兒!”
“後頭有機會,非得碎了他的命鎖頭!”
想起謝依然半夜打那傢伙,路小丘忘不了那個老東西色眯眯的眼睛,盯得人直打刺。
“這老傢伙的心肝又花又黑又髒,我剛才去花園裡幹活,挖到的那些屍塊,其中斷肢上都戴有有木鐲子。”
“而方才我送他回去,那些下人拐來一堆小娃娃供他取樂,那些小娃娃的手上都戴有那種木鐲子木項圈,因為這老頭暈死的緣故,下人們又退出去了,我要跟上去時、那些人很快地都不見蹤影了。”
謝依然點頭,續話道。
“葉石葉芸說他們的身份是前不久新被招進來的那一批婢女男僕,因為柳家公子要娶三親了,也就到今日白天。”
“葉石是守後門的,他說有好幾次都看見這柳家少爺每日都夜裡出門、白天回來。”
“葉芸是柳老爺的夫人那邊的,她和其他npc都沒見過這位老夫人幾面,管家說老夫人年輕時產子遺傷從此喜靜不宜出門。”
“她弟弟前些日子被暫調去馬廄餵馬時,聽到時蔬採買的嬸子和送菜來的菜農女八卦,說是柳家井裡又跳了一個姑娘,說是老夫人的令,這姑娘又被柳老頭兒看中了才捱上這麼一遭,就在柳府後門的巷頭裡那啥的。”
路小丘嘀咕地正逢出興頭,外門卻傳來搖鎖的聲響。
謝依然打包了路小丘連帶她的被子一塊兒,抱著她讓她躲在床頂上。
“小丘,待會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別出聲,也別下來,待我叫你。”
“好。”路小丘縮回自已的半個腦袋,縮移著身子往床頂板裡頭靠去。
謝依然從衣櫃中取了幾個枕頭放到床上再鋪蓋好被子,抓起鋤頭悄步探身出來,瞧著屋外果真來了個賊子,便藏到外屋的屏風之後等著他來。
鎖芯一翹,門內的鐵閂便鬆開來。
一個身量與柳鳳聲相近的陌生男人弓腰貓著步子走到裡房的門前,故技二施開了內門,便是一陣小人得逞的粗沙淫笑敞聲傳來。
賈二宵伸開手,暢快地撲到了床頭,卻是一堆枕頭包在懷裡。
叫他好不氣煞。
是這新娘子會玩,還是那柳鳳聲耍他?
往常都得了手,今夜怎能不盡興!
即便是這女人察覺到他自行藏起來了,在他看來也只是些小把戲。
與其玩貓捉耗子,不如擊潰對方的心理。
賈二宵開始大放厥詞。
“夫君不在,叫你獨守空房,小娘子不寂寞嗎?”
“不如找個情夫耍耍,消遣消遣,你看我怎樣,有點小資吧。”
…(中間已做過省略過於下流黃段的對話的措施,寫一些只是為了對合該角色人設,方便給他後頭捱揍的理由)
待到這無恥之徒口乾舌燥。
謝依然路小丘在藏身處淡然一笑。
賈二宵真是遇到了他人生中的滑鐵盧,這樣濃厚的成分倒是把他自已說得火氣直衝。
他從袖套裡扯出一把小扇給自已送涼,正要坐下床頭守株待兔,轉身時後腦卻悶吃了一棍子,賈二宵來不及看清對方就一頭栽倒在地毯上。
謝依然把他從頭到腳地搜了一遍身,才又給他添上一棍。
有鼻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賈二宵被她一人拿著方才從廚房順來的挑擔繩給捆成了粽子,眼上給他綁上柳老頭的汗巾,嘴裡給他塞了老頭那兒掉落在這的褲襪。
剛才那一回,柳鬼頭已經半死不活。
這一單,賈二宵可以來個痴呆並行不舉之難。
謝依然把賈二宵丟到了床底櫃裡鎖了起來,抽空出去洗了下手才回來接下路小丘,帶著從這個登徒子身上搜羅來的物件去了路小丘待的偏房。
二人一夜沒睡,挺到天亮卯時。
果然如那信上所說,那柳鳳聲來抓姦了。
還是獨自一人。
謝依然直接kao了對方几棒棒,確認柳鳳聲是真的暈過去了,她給他頭上套起麻袋,招呼路小丘。
一人一槌頭,專挑不致命的地方打。
整個過程僅用幾刻鐘,謝依然翻牆到柳鳳聲的屋子走了窗戶把他丟到床上扯開麻袋後才走了人。
等到早上七八點的樣子。
天很陰。
柳鳳聲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來接謝依然去給公公敬茶。
而那公公柳鬼頭,油光滿面、生龍活虎,笑嘻嘻地瞄著她身後的路小丘。
都跟紅條回血似的恢復了出廠設定。
敬茶過後,謝依然帶著路小丘回了房,那賈二宵倒是還在櫃子裡頭的。
這邊還沒搞清楚,院外便來了人,說是謝家遷去賬上她的嫁妝和柳家的庫房一夜之間損失大半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