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雎的空降,讓旁邊的毒東西開心了些想要靠近,可當它呲牙咧嘴了句‘離我遠點’後,這東西膽怯又親暱地爬開這裡吊在窗外看戲,沒有離開的意思。
它作勢就要撲過來,尤其是在看著此刻為了保護自已身後那個受傷女孩玩家不惜把自已拉上絕路卻也神情淡漠的謝依然。
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決絕,一樣的無所謂到過於心慈最後丟了自已的命。
就是因為太像她了,哪方面都是。
它現在只覺謝依然這個存在不再親暱與珍,只是刺眼、戳它心窩、讓它不爽的一根毛刺!
撕碎她,就是現在。
最好像曾經掐住她喉管那樣,看著她掙扎中慢慢嚥氣,最後被它分塊取骨。
謝依然挑了挑眉,指間含著那盒子裡僅剩的四根粉筆,“所以呢?那盒粉筆和你有什麼關係?”
看你很激動的樣子。
杜雎猛地跳爪過來,謝依然改背為抱住糖糖閃身到一張辦公桌上。
辦公桌上有張照片,兩個主人公。
杜雎抱著一個笑容明媚的女人在摩天輪下的合照映入謝依然的眼簾。
她和謝依然一點都不像,女人笑得像是初春陽雪。
而謝依然,是濃冬中的冷光。
“你曾經是這所女子中學裡高年級的優秀女教師,事實上,你不能稱作女性,你是一位雙性人,在過去你因為這個事心理有著很大的陰影,長久以來,無法消化的那些情緒與經歷悶積在體內,你開始變得偏執與扭曲。”
“關月是這所學校裡的年級主任,她很好,你喜歡她。你向她靠近,示好,她很坦誠並且她接受了。本來是救贖的,因為她在得知你的情況後不僅沒有向學校舉報你,反而接受你。”
“可是某天,你怎麼了?”
謝依然的話此刻如寒雪中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刨開杜雎縫縫補補的心口。
杜雎不語。
糖糖接了話:“你心裡有鬼,被周圍的能量所影響,你在很小的時候就加入了一個教會,在那裡,你和那些人殺死了第一個小孩,那個小孩被你們包裝成了小丑。”
“這個教會信奉的是小丑,他們覺得小丑嘲笑著世俗的不羈,是來凡塵冷眼看世間清醒著喜愛玩鬧的神。”
“這個學校都是這個教會一手創辦的,為此,他們非法推倒了這片地境荒僻的墓地。”
“你們強烈的惡念吸引來了副本空間的注意,它把這裡的一切變成了真的,如你們所願,包括你們心心念唸的小丑。”
“小丑說,它要美麗鮮活的生命。剛開始,你們用洗腦的能力招生哄騙來了大量女童。”
謝依然在一旁聽著,糖糖短時間裡整合資訊的速度真是快,點頭說:“在這裡還沒有完全脫離人類世界成為副本的時候,關月來了。”
“她誤打誤撞發現了你的一切,或者說是你發現了她是帶著某種目的故意接近你,只為了查清楚這裡曾經的一切。”
“你覺得她威脅到你了,因為她收集證據,所以你把她殺了。”
開始杜雎周身的黑氣很重,可惜趕不上二人嘴瓢的速度,叭叭叭地一會兒就搗鼓漏了它的火氣,整個怪都卸下精神。
“死在副本里的活人,除去血肉,其靈魂也會被boss轉化成能量吞噬掉,回不來了。”
糖糖說完,伸手把那張相片從破碎的相框中扒拉出來,當著杜雎面前,打火機燒掉。
即使是謝依然不想介入,不曾想這一窩子不作人的太多了。
如今連人樣都沒有,就是點渣渣。
“還有,你旁邊那個黑毛冒綠的東西,和你是什麼情況,它喜歡你?”
杜雎四肢張利,抖腮呵氣,朝著她們撲來。
這次毒東西加入其中,本來不小的辦公室都被這場混鬥擠得顯窄了。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擠開,大堆牙尖嘴利的少女也朝著二人撲面而來。
謝依然帶著糖糖直接跳出了窗,踩著過道外的老楓樹一路滑下了地就又是不停狂跑,迎面撞上從對面宿舍樓裡跑下來的兩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