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心說唐懷敬你這是害我呀,我好不容易從這裡面摘出來,準備和我那七個小美人好好增進一下感情。
要是有機會再幫陛下整理一下後宮,幫嬪妃姐姐們排解排解憂思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所以我才把朱溫也給拉進來,讓他們搞內亂,結果你一個提議,我反倒脫不開身了,還怎麼奉旨勾女呀?
元翎倒是很喜歡唐懷敬的建議,江玄腦子裡隨便往出倒一倒就是斬天劍這種神兵降世,那工部豈不就相當於給他設立的嗎?
到時候好好榨乾他,一滴都不剩的那種,用完之後再交接給朱友茂,啥都不耽誤。
不過想了想以江玄的德性,肯定不會乖乖把腦子裡的東西都交出來,她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心甘情願被榨乾。
想著想著,元翎無意間往墨玉身上看去,墨玉感受到了一種被人算計的眼神,偏偏看自已的是陛下,只好悄悄緊了緊抱在胸前的寶劍,仍然覺得絲絲涼意遊走全身。
散朝之後,江玄苦兮兮地被告知去吏部領取代理工部尚書的官服。
正好看到一身白衣的祿源道被押著從不遠處經過,看樣子是要逐出皇城。
江玄兩步跑過去,喊住千牛衛。
千牛衛一看是江玄來了,趕緊笑呵呵地站住。
江玄靠近臉上淚痕還沒幹的祿源道,低聲說:
“指使人炸鍊鋼爐的是你吧?但我告訴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的陰招沒用。讓你嚐嚐科技之光的力量!”
祿源道現在已經是後悔得不要不要的了,沒想到江玄還來背刺他一下。
雖然根本聽不懂什麼叫科技之光,但絲毫不影響祿源道拼盡全身力氣想要蹦起來咬江玄的耳朵,只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罷了。
背刺成功,江玄嘿嘿一笑,噁心完人就跑,心情好了不少,大搖大擺往吏部的方向走。
可還沒等走出幾丈距離,就聽身後有個沉雄渾厚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
都不用轉頭,江玄就知道身後是誰。
“江玄,孤問你,為何要把友茂拉進朝堂當中?孤可曾開罪與你?”
江玄縮了縮脖子,扭頭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諂媚的假笑:
“朱老將軍誤會了,小的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陛下信賴的臣子沒有幾個,更沒有人能勝任如此重要的位置。小的以為,如今南北邊境皆劍拔弩張,就算朱老將軍也不希望這時候王崇厚那老狐狸勢力壯大,給老將軍拖後腿吧?”
說完這些,江玄又眨了眨眼睛,故意提起:
無錯書吧“而且估計老將軍也留意到了,祿源道他們準備生產黑鐵的數量,似乎有些特別,對吧?”
朱溫心頭一驚,沒想到江玄竟然看出來了!
剛才在朝堂上,他堂堂梁國公,偏偏執意要親身穿戴虯紋金甲去試黑鐵的鋒銳程度。
旁人只以為朱老將軍沉迷軍備,要親自為邊軍將士們把關。
但實際上,朱溫也注意到安南進貢的這批生鐵打造成黑鐵之後剛好是五千套上下。
而五千這個數字,又剛好是藩王私軍的數量!
王崇厚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乎過這批軍備做出來到底該送給鐵牢軍還是效翎衛,或許是因為他早就準備把這批軍備暗中送到寧王手上!
從最一開始朱溫就開始懷疑這批黑鐵的去向有問題,但他沒法說了,說了也沒人信。
於是他只能藉著這次賭局,親自試試黑鐵製成的武器有多厲害。
如果連他引以為傲的虯紋金甲都擋不住黑龍刀,那中原腹地普通衛所的將士們面對黑鐵打造的武器就只能變成被屠宰的羔羊。
好在江玄的鋼一瞬間瓦解了有關黑鐵的所有可能,朱溫這才在心裡把擔憂徹底抹平。
沒想到江玄竟然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
“咳咳……你個小崽子說什麼,孤……聽不懂。反正你把孤的兒子推進火坑,必須給孤一個交代!”
江玄弱弱地看著朱溫一本正經的臉:
“老將軍想讓小的怎麼辦?”
“那個……你那什麼鋼做的鎧甲刀劍,給鐵牢軍做五千套,哦不,一萬套!”
“老將軍放心,安南這批生鐵,就是準備給鐵牢軍換新式裝備用的。”
“這還差不多,那啥……把你那什麼斬天劍,給孤也來一把。”
江玄扭頭瞅瞅千牛衛手裡提著的箱子,然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故作神秘地說:
“老將軍別這麼心急,小的其實還有更好的鍊鋼之法,這把斬天劍其實就是個殘次品,小的還能鍛造出勝之一倍的寶劍出來。”
朱溫一直板著的臉猛地抽動一瞬,然後繼續目不轉睛盯著前方問道:
“此言當真?你這小崽子滑頭的很,莫要誆騙孤。”
“這自然是真,小的可不敢對老將軍撒謊。”江玄拍胸脯打包票,但是很快又為難道,“只是眼下若是貴公子不願到工部任職,小的被迫忙於公事,哪還有時間研究鍛造之事啊。”
“哎,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改日孤找你要劍!”
“老將軍且慢,那貴公子到工部的事兒……”
“腿在他身上,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孤管不著!”
看著朱溫拂袖而去的背影,江玄不免心中好笑,沒想到這位三朝老臣,大魏一朝的鎮國之柱竟然是這麼一個可愛老頭。
同一時間,就在金水橋的那一頭,王崇厚的馬車上,老王頭枕在嬌俏侍女豐腴的大腿上,侍女嫻熟地給老尚書按摩腦袋上的穴位。
“老爺,聽說是江玄的鋼贏了?”
王崇厚哼哼一聲,不知是被按舒服了還是在回應她的問話。
“那安南進貢的那批生鐵……”
“怕是不能按計劃送到地方了。”
侍女的皓腕停頓了一下:
“那寧王殿下那邊……可是會不高興的。”
王崇厚伸出好似枯樹枝一樣的手,越過頭頂抓住侍女的胳膊。
“殿下那邊我自會解釋,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寬了?”
侍女又繼續給王崇厚按摩起頭部來,嘴上說著:
“奴婢不敢,奴婢是怕老爺被責備。”
王崇厚緩緩將手放回身側,依舊半眯著眼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寧王殿下派來的,只不過我一心向主,不怕你在身邊盯著罷了。但你也要懂得保留界限,莫要自誤。”
嬌俏侍女顯然沒想到王崇厚已經識破她的身份,額角沁出細汗來。
沒等王崇厚再繼續說什麼,馬車外忽然有人低聲稟報:
“老爺,有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