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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推宅論相

柳葉聽後,似乎有些懵懵懂懂,但是眼神明顯愣了一下。這一愣,我就知道,大牙說對了,肯定是說到心裡去了,估計現在也正在揣摩大牙剛剛說的話呢。

打蛇隨棍上,我看大牙也白話得差不多了,接過話頭,對她說道:“我兄弟這麼說,可能有點唐突,但對與不對,你心裡自然清楚。咱們也算是萍水相逢,我們說這些也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個善意的提醒,以防一旦積微成痼,影響柳小姐的身體健康。”

頓了頓,我故意賣了個關子,直到柳葉看我時,我這才又接著往下說道:“其實風水地氣與人之筋脈相通,風水上存在的問題都會在人體內表現出來。自古以來,都是相宅後知吉凶,看房後論福禍。但眼前實在是不方便去打擾柳小姐的住所,不過我可以試著根據你身體的症狀來反推一下你家中宅相格局。老百姓都說風水騙人騙十年,福禍果報都不是立刻能體現的。今天我就妄自尊大一下,接著我兄弟的話,來個由果推因。\"

我把話頭接過來後,旁邊大牙的心立時放了下來,以他的本事,也就是給人看個病,斷個症啥的,真要是再讓他往下扯,基本上那就是開方抓藥了。

柳葉聽完大牙的話後,有些心疑,又聽我這麼一說,好奇心立時就被調動起來,皺著眉頭問我:“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家裡的風水有問題?\"

我呵呵一笑:“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估且我說一說,說的不對就當是聽段單口相聲,這個不收費。”

柳葉被我逗笑了,氣氛也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但仍然還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想了想,硬著頭皮說:“如果我預料的不錯,你的臥室北方陰氣過重,可能是有窗戶在北牆,或是北牆挨著衛生間。也就是說你臥室不是南向的,是北向的,並且北牆有窗。你的床頭應該不朝向北牆而是朝向東牆。床與北牆的間距不會超過一米,窗戶距地面很低,接近於落地窗,但不是普通的那種距地一米左右有窗臺的那種窗戶。”

我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瞄著柳葉,發現柳葉的眉頭越蹙越緊,表情也越來越驚愕,心裡這才有了底,看來我說的八九不離十,想到這裡,舒了一口氣,接著各訴她,因為北方乃是風水裡的聖位,是極陰之位,而北方有邪風人體,稱為“大剛風”。大剛風,內舍於腎,外在於骨與肩背之膂筋,其氣主為寒,如果我判斷得不錯,柳小姐是不是經常會夢到自已身臨深淵或是浸沒在水裡?

我這一席話說完,眼看著柳葉的嘴巴變成一個“”字形,那樣子就像見到了上帝一樣,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好奇地問我,憑什麼說她的床頭衝東而不再西?又憑什麼會知道她會做什麼樣的夢?難道風水還可以看出人會做什麼夢?

她這一問,不打自招,我喝了一口水,盯著她說:“床頭朝東或是朝西,這個可以透過你現在身體上的表象來判斷。人有兩個腎,西醫認為兩個腎臟的功能作用一樣,但是中醫卻認為左為腎,右為命門。兩腎五行俱屬水,左為陰水,右為陽水。床頭朝東,那麼你睡覺時身體右側則朝北近窗,邪風入右腎,陰陽故才失衡而人體就像是太極,日夜潛行不息,現在陰陽失衡,氣息混亂,所以身體才會有相應的病症出現。”

我略略喘了一口氣,見柳葉聽得極是入神,告訴她人與周圍的環境是息息相關的,環境的變化自然影響到人體內的變化。而邪氣侵入人體,會在體內流轉,就會導致魂魄遊蕩,使人多夢。所謂正邪從外襲內,而未有定舍,反淫於髒,不得定處,與營衛俱行,而與魂魄飛揚,使人臥不得安而喜夢。厥氣客於腎,則夢臨淵,沒居水中。

體內陰氣盛,則會夢見大水而害怕;如果陽氣盛,則會夢見大火而感到灼熱;陰陽二氣俱盛,就會夢見相互格鬥殘殺。再展開來說,如果邪氣侵到心臟,就會夢見山丘煙火;如侵犯到肺臟,就會夢見飛行騰躍;如侵犯到肝臟,就會夢見山林樹木;如侵犯到胃,就會夢見飲食;如侵犯到膽,就會夢見與人爭鬥訴訟,破腹自殺。

其實我說的這些只是我這些年來自已的一些研究和感悟,結合一些中醫上的論述,使其更有些說服力。

很多風水理論都是雲山霧罩,只說其然,不說其所以然,所以才會導致很多人以為這東西是迷信。其則不然,在我不斷地學習和感悟中,根據風水的察形觀勢,然後得出的結果這並非是空口無憑。

這就像做一道四則混合運算的數學題,風水相當於直接忽略計算過程,直接填上了答案。大多數人並不相信沒有過程就直接填上結果的答案,以為是在矇騙人,即使偶爾說對,也是湊巧而矣。其實這點上我也曾有過懷疑,直到和大牙的幾次探討,再加上自已不斷求證,才發現,風水中的這種因果之說的確是大有玄機。

柳葉聽我說完,雖然臉上的表情一閃而逝了,但是這一瞬間的變化也沒有遇

出我的眼睛,我估計她心裡遠沒有臉上的表情這樣平靜,就見柳葉衝我笑了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真是受益非淺,二位學識果然淵博,相比之下,我倒是相形見拙了。”

大牙在旁邊呵呵一笑,擺了擺手,看著柳葉說:“柳小姐,你要是這樣說就是你太謙虛了,反而顯得我們有些賣弄了。其實我們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們,相信我們來請你出山的誠意。不需要你去冒什麼風險,希望真是有個難處時,柳小姐能施以援手,加以點撥。當然,這件事我們不會為難柳小姐。這樣吧,你仔細考慮幾天,想好了可以隨時告訴我們。”

說完後,暗下衝我使了個眼神,然後頭也不回,徑直地走了出來。

這招欲擒故縱的兵法用得實在是高。出來後,我不禁對大牙有點仰視,大牙也對今天的發揮很是滿意,哼著小曲,搖頭擺尾,興奮得就像打了雞血。

其實我那一通話也是有極大風險的,因為產生一個果的原因有很多種,未必就是一個因。但到了這個節骨眼,只能是賭一把了,幸好,看她的反應,應該是我說的有些靠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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