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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三 章 家父張二河

人就是這樣,你越是想忘記一件事,就越難忘記!

特別是早上才被提醒過……

在聽到自家老爺說大少爺已經找到合適的'藥'的時候,常伯就已經能夠確定那所謂合適的'藥',就是施家大小姐!

那位大少爺平日裡就像是戴著一張精心雕琢的面具,偽裝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除了幾位老爺和那幾位管家,旁人根本瞧不出什麼端倪。

那些小輩裡,也許有人隱隱約約知道點,可誰又敢多嘴呢?

“你們……你們的目的是找失蹤的人!?”

常伯以為自已猜到了真相,說完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從地上一個軲轆就爬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兩人。

然後又想起來,陶契他們明明有強大的實力,可在那人販子抓他們的時候,卻沒有當街動手,現在看來不就是在釣魚執法嗎!

“'藥'?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吃人?說清楚,不然……哼哼!”

“你威脅我是沒有用的!”

'真告訴你我只會更慘!'

“呵,我的意思是我把你的話添油加醋的公佈出去,形成一個合理、恐怖的故事,現在沒人相信,但一段時間內他總不敢頂風作案吧?”

陶契不著急,大不了打上門去,抓著對方問就是了。

常伯冷笑出聲,覺得對方果然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想法如此幼稚,居然只想破壞梁家的名聲!

'梁家本來就沒什麼好名聲……'

常伯不屑地說道:“呵呵,梁家在三陽縣內隻手遮天,就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籠罩著整個三陽縣。”

“就連朝廷內都有靠山,沒有人能用道義去制裁他們!”

陶契聽了這話,臉上卻露出一抹壞笑,身子故意往前傾了一些,

“那,你緊張什麼?!”

隨後,陶契又坐正了身子,看都不看常伯,慢悠悠地抬起手來。

一會兒看看自已的手掌,一會兒看看手背,漫不經心地安慰著。

“不過放心,我懶得去查,你們梁家不過是個巴掌大小的勢力,如果能把你們國家的最強一批找來,倒是可以勉強當我的磨刀石!”

反正吹牛口嗨不花錢,為什麼不呢?

誰家好人天天說實話啊?!

陶契一直不理解那種,人家問兩句,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已的老底都透出來的傢伙……

這和廝殺的時候,把招式缺點告訴對方的傻子有什麼區別?

常伯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睛習慣性看向左下角思考:'為什麼總感覺他在故弄玄虛呢?'

緊接著,他想起處境,重新直視陶契,自我反駁著:'可他的實力沒準兒真的能讓他有底氣說這話!'

石陽在一旁聽著,那模樣就像是一隻裝滿了水即將沸騰的水壺,已經快要憋不住啦!

她緊緊地咬著牙關,雙眼極力地發愣,努力讓自已的眼睛變成毫無生氣的死魚眼。

可她的腳趾就像個小挖鬥,不停地在地板上摳來摳去,似乎想把地板摳出個洞來。

她倒不是在嘲笑常伯傻,畢竟,這世上要是有人裝腔作勢起來,一時半會真的會讓人很難判斷真假。

但石陽瞭解陶契啊,從她的視角,就像在看偽裝成狼的二哈一樣,實在讓人有些繃不住!

關鍵是,有人真信了!

'這傢伙明明在其它方面演技那麼尷尬,可在裝腔作勢這一點上卻拿捏得有那麼點意思了,雖然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啊!不行!我不能笑出來啊!'

人大多都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

特別是面對這種倚仗權勢的行為,那些處於中層的人反而更容易相信。

就像在《江湖論劍實錄》裡縣令一聽到張鼎鼎說自已是張二河的兒子,第一時間就放了他們。

“我沒法證明他是真的,但也沒法證明他是假的啊!”

常伯吃力地捶了捶自已剛才一直佝僂著的老腰,'額,那我現在還跪嗎?'

最終,常伯還是沒有跪下去。

畢竟,都已經站起來了,再跪下去,那場面實在是怪異得很。

陶契也沒把這當回事兒,他本來就不習慣有人給他下跪。

只要有人這麼做,他會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是會想躲開。

不過因為常伯站在敵對的那一方,人家要跪,自已要是上去扶,那才更是奇怪吧!

“哈哈,公子可得謹言慎行啊!”常伯臉上掛著一絲勉強的笑容,雙手作揖,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稽禮。

想要就這麼把剛剛那些事兒給輕巧地揭過去,就像用把拂塵掃開灰塵一樣。

陶契眼睛裡帶著一絲輕蔑,鼻子裡哼出一聲。

“哼!剛才我說你家王的時候,你可沒讓我謹言慎行啊,莫非你心中……”

常伯一聽,緩緩搖搖頭:“哎?公子什麼時候說王的事情了?我可什麼都沒聽到啊!”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那副死不認賬的樣子就像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切~”陶契不屑地白了一眼。

“老東西,這家酒樓是你家開的?”陶契側過頭詢問。

“哈哈,公子若是喜歡,以後來此一律酒水免費。”常伯臉上帶著假笑。

‘這傢伙,未成年不能飲酒他能不知道?故意噁心我呢!’

陶契從懷裡慢悠悠地拿出一張絲巾,隔著絲巾捏住銀票,然後輕輕抬起,

“不必了,不是那種喜歡佔便宜的人,但以後來這吃飯我就不付錢了,如果沒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就拆了這酒樓!”

像揮舞著小旗幟一樣,拿著銀票在常伯的臉上拍了拍,接著示意石陽先出去。

突然!陶契像一隻被激怒的小豹子,眼睛裡透著兇狠,猛地一腳向常伯的左腿踹去。

這一次,他用了五分力!

常伯的注意力可是在陶契身上呢,一刻都沒放鬆過!

他心裡清楚得很,陶契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覺得會找他的麻煩!

在陶契抬腳的那一瞬間,常伯就想迅速撤開,可是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一步左右!

常伯只來得及退後一步,陶契這一腳就像一顆小炮彈一樣,直直地踹到了他的小腿骨上。

緊接著,兩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像乾枯的樹枝被突然折斷了一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