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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長公主要見她

盛北濯眼睛猩紅,懷裡的沈書書緩緩清醒,聽到他說的這些,拉了拉他的袖子,不過因為沒什麼力氣,力道很輕。

“……盛…盛北濯,別…擔心…”,她試著開口,聲音啞到了極致。

謝共秋知道面前的人有些失控,隨即朝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接著寧天哲便被帶了出去。

謝共秋這才朝他緩緩說道:“你不要太過緊張,就算你不出手,我們也會將他制止。”

“制止?”,盛北濯輕笑,眼神冷漠無比,“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沒到你們有任何動作!”

兩人的爭吵惹得不少大理寺的人都圍了過來,悄悄摸摸都在看著新來的司直跟少卿兩人針鋒相對的場面。

“盛北濯,我知道她是你姐姐,你擔心她,但是你要相信我們大理寺手段。”

“手段?那你說你們剛才的手段在哪?”,盛北濯顫抖著手摸向沈書書被掐紅的脖頸兒,眼中的盛怒視而可見。

謝共秋自知剛才有些遲疑,但也知道現在再解釋他聽不進去,便只撂下一句,“我先去查探一下被你刺傷之人的情況。”

見他離開,盛北濯將懷裡的沈書書抱起,將她帶回了自已的住的地方。

然後從櫃子裡翻出藥箱,用浸溼的手帕將她的脖子擦乾淨,開啟藥瓶將藥抹上。

沈書書看著他仔細擦藥的神情,像是回到了曾經,她啞著嗓子說道:“盛北濯,我以前覺得你變了,但是現在我覺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盛北濯塗藥的手一頓,“你倒是沒怎麼變,還是挺蠢,別人打你都不知道還手。”

“我那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嘛,要不是今日想看你,我才不會來大理寺,更不會遭此一劫。”,沈書書盯著他撅嘴說道。

盛北濯聽她將原因扯到他身上,又氣又想笑,“不許再有下次了。”

“知道了。”,沈書書見搪塞過去,喜笑顏開。

“不過你剛才那一下,那人會不會死?”,她沒看清那人的情況,只知道出了血,而且以盛北濯出手的力道,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她讓他又沾染業障。

“放心,沒刺中要害,頂多一個月下不了床。”,看著她現在還想著其他男人,盛北濯就忍不住發酸。

“那就好。”,沈書書也放了心。

見他給自已上完了藥,她便從床上坐起,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說道:“盛北濯,今日是你第一天到大理寺任職,我現在已經沒大概了,你快回去吧,不然說不定大理寺卿又找什麼理由跟皇上告狀呢。”

盛北濯轉過頭,看著一心為他著想的女孩,有些心軟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在家照顧好自已。”

沈書書立馬彎起了眉眼,“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已的,你好好工作!”

看著他出了門,她頓時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被掐的時候,她真覺得下一秒就呼吸不上來了,幸好,沒死。

現在的她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躺了一會兒,她就坐起了身,朝著盛北濯說的那個‘家’仔細看了看。

屋子並不大,甚至有些老舊,但是勝在乾淨,院子也是被打掃的整潔,中間還有一棵大槐樹,此時深秋,早已光禿禿的一片。

看著簡陋的陳設,沈書書也沒了去學堂的興致,便直接去往了街市,她想好好給盛北濯的家裝飾一下。

“姑娘,來看看,上好的漆盤。”,沈書書剛往一個店裡看了一眼,店主人便立馬招呼道,不過這東西對她並沒什麼用,便笑著拒絕了。

隨後來到一家木工坊,她剛走進,便有眼尖的前來招呼。

“姑娘,想置備點什麼,我這店裡什麼都能做。”

“是嗎?”,沈書書看著店裡的桌子凳子還有木床之類的,而後開口說道:“你幫我打一個床還有一張桌子。”

“好嘞。”,那人連忙去往後院找來了做工的師傅。

沈書書將要求告訴他,就看著他開始做了起來。

盛北濯那張床太老了,躺上去甚至還有咯吱的聲響,她要給他換個軟點的,起碼日後睡得舒心。

桌子則是因為院子裡太過空蕩,也沒什麼能坐的地方,便想著將桌子放在大槐樹下,日後沒事可以跟他一起坐在下面,就像當時在盛府看著他背書一樣。

“那師傅你做好之後去國子監通知我一聲就行,我叫盛書書。”,定做一張床太過費時,沈書書只好讓他到時候通知自已。

“沒問題。”

交代好一切後,沈書書就又去了錦繡坊,給他買了三套衣服,一件這時候能穿的,剩下兩件則留著禦寒。

然後又買了一些吃的還有用的,全都給他放好之後,便打算回學堂上下午的課。

剛踏進學堂,封謙昀就立馬跑了過來,他整個人楚楚可憐,“書書,你昨日……”

還沒等他說完,沈書書立馬打斷了他的話,沒好氣的朝他問道:“你可真是有能耐了,竟敢揹著我偷偷跟二殿下玩上了?”

“我沒有。”,他立馬委屈說道。

“那你跟二殿下是怎麼回事,昨日你怎麼也會去宮裡?”,生怕他被二殿下拐賣利用,沈書書抽絲剝繭的盤問道。

封謙昀這才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意思就是考完試後,二殿下單獨拉他嘮了一些家常,並問他有沒有做官的興趣。

想著做官能進入宮裡多見幾面沈書書,他就答應了,然後就跟著二殿下一起去宮裡了。

“那二殿下就沒讓你替他做些事?”,沈書書一向覺得人是無往而不利的動物,別人突發而來的善意總會帶著條件,或者帶著陷阱,但絕不可能大發善心。

雖然她偶爾會大發善心,但她不相信別人的善心,好吧,她就著一個防備心強的女孩。

“二殿下說,一切等我成績出來以後再做頂多,畢竟九品芝麻官在他眼裡也不算什麼。”,封謙昀耐著性子說道。

“也是。”,沈書書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擔心的囑託了幾句。

“你以後一定要把你身份的事情藏好,別人問你就說父母全無,家境貧寒,然後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遇到了天神下凡的我。”,沈書書突然想到小說裡那些英雄救美的橋段,忍不住放飛自我了。

封謙昀輕笑起來,剛才的委屈蕩然無存,看向她的我眼神愈發濃烈。

“好,別人以後問我,我就這麼說。”

“啊,你真信了?”,沈書書聽他這麼認真回她,眼睛一下睜大了。

“難道不對嗎?”,封謙昀倒是覺的這個經歷很可以。

“嗯……”,她糾結的想了想,本以為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不過既然他願意相信,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可以。”

沈書書走進學堂的時候,學堂的學子都紛紛朝她投向目光。

見情況不對,她揪了揪封謙昀,“這是發生什麼情況了,怎麼都看我?”

“你上次被誣陷,好多人都罵你,結果發現罵錯了人,可能有些懺悔吧。”,他淡淡說道。

沈書書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朝著他們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不用看我。”

她這話一出,果真都不在看她了。

今日上課的夫子見了她,知道她一早被大理寺的人請了去,所以在課上專門放慢了進度。

臨近下學的時候,平日與她關係不怎麼樣的秦意走了過來,“盛書書,今晚我姑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