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驚訝?”
“還好吧,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上的封塵呢?”,這才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他很有天賦。”,秦御之扔下這句話。
沈書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了,殿下剛才說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男人神色愣了一下,隨後明言道:“我來是想問你,封塵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個問題讓沈書書腦子一片空白,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嘴角揚起的唇扯不出一絲笑意,眼神飄忽不定的垂下道,“他什麼身份,殿下今日不是對著聖上說了嗎?”
“那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秦御之突然發問。
“對啊,說的還挺對。”,沈書書連忙接話。
男人沒說話,良久放下車簾,對著馬伕說道:“我們走吧。”
看著馬車離開,沈書書頓時感覺當初或許不應該救下這個麻煩,因為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是虛無的,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會在她完成任務之後消失。
但是於她本人的道德上講,她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還是個從來沒做過壞事的封謙昀。
第二天一早,沈書書去學堂的路上,便被大理寺的人攔住。
“盛姑娘,我們大人有請!”
“你們大人?”,沈書書有些疑惑,“你們大人請我作何?”
那人解釋說道:“我家大人是大理寺少卿謝共秋謝大人,派我來請你去大理寺一趟,說是學堂構陷你一案犯人已抓,如今正在被審查,問你要不要去看看。”
想到昨日盛北濯說今日會到大理寺報到,沈書書突然覺得視察一下他的工作能力也不錯,“好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誰敢構陷我。”
來到大理寺的時候,沈書書看著‘大理寺’那三個雄渾大字,還有被放置在門外的擊冤鼓,突然一種震懾之氣從裡面透了出來。
上次來大理寺被蒙上了頭,這次再來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沈書書踏上門外的臺階,深深吸了口氣,這大理寺就是氣派!
“你來了。”,謝共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在門外吸氣的沈書書,簡單打了個招呼。
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差點沒魂,沈書書忍不住閉眼平復,“你下次打招呼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有點嚇人。”
謝共秋沒在乎她說的這些廢話,反而朝她問道:“今日大理寺來了個新司直,聽說是你表弟。”
表弟這個詞沈書書還是第一次聽,平日盛北濯基本不對外聲稱他是盛家人,所以都以為他是個普通人。
不過這表弟聽著還挺彆扭,一想到她老牛吃嫩草,沈書書臉有些臊紅。
輕咳兩聲,點了點頭。
“需要我多照顧點嗎?”,謝共秋突然看向她問道。
沈書書一下瞪大了雙眼,眼神帶著大量的看向他,低聲在他身旁說道:“說吧,什麼條件?”
謝共秋沒想到她這麼上道,便直說道:“晚上請你還有盛北濯吃飯,你幫我把宋裴裴約出來。”
沈書書立馬將湊過去的腦袋縮了回去,義正言辭說道,“坑朋友的事情我可不幹,而且我覺得盛北濯不一定做不好。”
見談判不成,謝共秋也沒再繼續,轉而朝她面無表情的說道:“跟我進來吧。”
沈書書剛被安排落座,犯人寧天哲就被押了上來。
“原來是你要陷害我啊。”,看著這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臉,她無奈道。
“我同你無冤無仇,撞一下不至於結這麼大的怨吧。”
寧天哲看向她的神色並不是很好,整個人臉慘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刑獄伙食不好還是什麼。
見他沒搭理她,沈書書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謝共秋,“大人。”
“寧天哲,本官查過你家裡的情況,你老母病重需要錢來救治,但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謝共秋拍案說道。
“如今你的罪不單單涉嫌偷竊,還有對盛書書的汙衊造謠,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會讓你在牢裡待一輩子。”
寧天哲跪在地上,整個人像是沒了魂一般,他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說道:“判吧,判我吧!”
“報!”,謝共秋的手下突然來報,看見寧天哲還跪在地上,便走過去附在他耳邊說道。
“寧天哲母親昨天下午病逝了。”
謝共秋的眉頭一皺,隨後看向一旁的沈書書,平靜說道:“他老母昨日病逝。”
聽到這句話,跪在地上的寧天哲突然大哭起來,“為什麼,都是你盛書書!”
隨後像是瘋了般衝向盛書書,他用力掐住沈書書的脖子,像是被鬼纏身失了理智,他大吼:“要不是你,我母親怎麼會死!”
難以呼吸的沈書書眼眶充血,呼吸不暢導致胃裡作嘔,整個人憋的通紅,謝共秋的手下見狀,手摸向腰間的匕首,朝他大聲呵斥道:“寧天哲,你冷靜一下, 有什麼訴求咱們可以慢慢商量!”
但是失去理智只想帶著沈書書一起去死的寧天哲又怎麼聽得進他的勸說,他的手越發用力,沈書書感覺下一秒就要失去呼吸。
她想出聲說些什麼,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盛書書!!”
突然一把匕首從門外飛來狠狠刺向掐著沈書書脖子的男人,這一刀快準狠,男人瞬間鬆手倒地。
剛走到大理寺的盛北濯進門就看到沈書書整個人氣不足的樣子,絲毫沒有猶豫的將一直戴在身上的匕首甩了出去。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到她面前,“你怎麼樣?”
看著沈書書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個人不斷乾嘔,盛北濯眼神狠戾的看向一旁的謝共秋和他的手下。
“在大理寺發生這件事,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要是再遲一點,你們要看著她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