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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入宮門深似海

沈書書這幾日早已經探清了被叫做牧北的那個人睡在了何處,所以潛入的時候異常順利。

只見偷偷掀開帳篷的簾子之後,能清楚的看到鼓起的被子。

沈書書輕輕咳嗽一聲,見裡面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放心的朝裡走去。

今夜二殿下盛情款待,不論是侍衛還是下人都喝了些酒,而牧北的那杯,她給他遞酒碗的時候便就塗了藥。

沒有什麼副作用,只是單純的讓人昏睡。

要說為何她有這種藥,單純是因為封謙昀那傢伙晚上天天晚上做噩夢,她這才讓郎中配了一點。

正好也有了今晚的機會。

沈書書立馬鑽進他的帳篷,逼仄狹小的空間,兩個人的呼吸交錯,手指覆在他臉上的時候,還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那氣息太過灼熱,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她的手一直抖著。

直到手指碰到他的面罩,男人的呼吸一頓,不過瞬秒而已,便恢復了正常。

“一定要是他啊,一定要是他啊。”,沈書書緊閉著眼,嘴裡不斷嘟囔著。

手輕輕拉下那個面罩,褪到鼻尖,再緩緩往下,她輕咽一口氣,接著到人中,再往下,她緊閉的雙眼才緩緩睜開。

不過還沒看清那張臉,便一陣天旋地轉,那人瞬間就將面罩拉了上去,而沈書書被他壓在身下,兩隻眼睜的比銅鈴還大。

驚恐聲還沒溢位口,便被他捂緊,兩人的身體緊緊挨著,在不大的帳篷裡,男人只能附身貼著她。

“你為何在這?”,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似乎還帶著睏意,說出的聲音帶著慵懶,好聽悅耳。

但是在色誘面前,沈書書覺得還是保住自已的臉面為好。

“那個,能讓我看看你面罩下的臉嗎?”,她實話實說道,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她實在沒法解釋啊。

“怎麼,白天沒機會,就準備晚上偷襲啊?”,男人的氣息一直在耳邊,沈書書被耳朵傳來的酥意搞得臉逐漸發紅。

“那你能讓我看看嗎?”,如果現在有地縫的話,她一定會鑽進去。

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一抹輕笑,隨後男人的鼻尖貼在他的臉上。

沈書書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如果,如果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出去…”,似乎被嚇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男人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感受一番她身上的氣味。

下一秒,沈書書就被他扔了出去。

沒錯,是不帶任何感情的扔了出去。

屁股著地的那一刻,她已經想好怎麼遠離他了。

她這個屁股,從跟著她穿來之後,就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

沈書書罵了他一路,上了馬車之後才停了嘴。

看著熟睡在另一側的封謙昀,沈書書坐到了他對面,馬車的空間不小,是皇室的規格,所以躺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靠著另一個車窗,她瞧著晚上的夜色,才緩緩想起,好像再過幾天就到了中秋。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她。

寂寥的圓月下,一抹小小的身影還未眠。

彼時帳篷裡,男人躺在被子裡,雙手枕著腦袋,此刻的面罩被放在了一旁,露出他那張優越出挑的臉。

那雙勾人的狐狸眼此刻正失神的望著,彷彿一閉眼,就能聞到屬於她的氣息。

他貪戀著這抹氣味,但是他不能出現在她面前。

自從當初被人從水牢救出來後,就決定了他在沒做好一切後,不能再見她。

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他就想好了怎麼報復盛家。

這條路註定只能他一個人闖。

天一亮,車隊便就出發了,傍晚的時候,便到了雲州。

幾人也便分道揚鑣。

青青獨自回到了丞相府,二殿下則是陪著她前往宮裡,三殿下帶著他的人回到了府邸。

“真沒想到,三殿下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已的府邸。”,看著還沒及冠的年齡,沒想到還能有府邸,沈書書笑著說道。

“他自已跟父皇強求來的。”,秦御之一點不在乎他的臉面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沈書書有些驚訝,看那傢伙平時挺隨心的模樣,還以為不在乎這些。

馬車在皇宮之下停下。

秦御之從馬車上走下,沈書書也跟著下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宮,恢弘震懾之氣還真是令人發怵。

“我先帶你去見我母妃。”

沈書書乖乖點頭。

封謙昀被蘇青青安排到了一處空宅,如今只有她單槍匹馬的待在宮中。

都道一入皇宮深似海,她只能仰天求保佑。

信女一生無慾無求,宮鬥什麼的最好不要纏上她。

踏入遂寧宮的時候,沈書書的手已經有些發汗,第一次見識到真實的皇宮,跟平時在景區或跟電視上的感覺一點不同,看著跟npc的太監,守衛還有女婢,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感受。

“那個,二殿下,進去之後我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沈書書突然停了下來,開口說道。

“別擔心,我母妃不會為難你的。”,秦御之看著畏畏縮縮的她,開口安慰道。

“第一次來宮裡會緊張很正常,以後在皇宮住下來後,慢慢熟悉就好。”

聽到他這話,沈書書心裡才有些底。

“母妃,這就是盛書書。”,秦御之推開門後,看著坐在榻上的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說道。

“參見皇后娘娘。”,沈書書學著印象裡的那些下人行禮。

“快,坐我身邊來。”,皇后笑著朝她招呼道。

看著皇后和藹可親的笑容,她的緊張感才慢慢消減。

乖乖坐到她身邊後,皇后這才對著秦御之說道:“你先回你的東宮吧,剩下的我都已經給書書安排好了。”

“好。”,他也沒多留,剛回雲州,事情還有好多沒來得及處理,他還有一陣要忙。

皇后拉著沈書書聊了好多,從盛家到她的經歷,從彈琴到學識,基本她想知道的都聊了一通。

天色逐漸下沉,皇后這才開口同她說道:“想來你也是在盛家學的太少,正好在宮裡的這些日子,你不妨跟著流兒她們一起跟隨太傅上課。”

沈書書:剛畢業兩年就又重回學堂,這感覺不要太上頭。

漫漫學習路,究竟能否一切順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