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結識青樓女子,果然跟你娘一樣,沒有什麼教養!”,宋娘子憋著一口惡氣回到盛府。
一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張狂的樣子,她就不會輕易饒了放過那個女的。
畢竟這可是在郢州,在她的地盤上敢招惹她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
盛府大廳,盛老二坐在高椅上,看著一身傷痕的盛書書,皺眉問道:“你這是又做什麼去了?”
開口沒有詢問,直接怪罪,沈書書都愣了。
“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你倒不如問問宋娘子她做了什麼?”,她一口悶氣,顯然是第一次見這樣偏心的家人。
盛南川犀利的眼神看向宋娘子,宋娘子立馬拿出手帕哭著說道:“夫君,妾身是真冤啊,你是不知道盛書書闖下了什麼大禍啊,她竟然當著太傅的面說他的兒子染了花柳病,還說太傅老糊塗!。”
“她跟盛北濯兩人真是不知好歹,不僅打傷太傅兒子,還這麼無禮,太傅什麼身份,我求了好久他才願意鬆口,如今局面鬧成這副樣子,你說誰能忍受得了。”
聽著宋娘子那添油加醋胡說八道的話,沈書書直接沒忍住懟回去道:“我不知好歹?你自已不由分說的去我院子找事,還打我十板子,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誰知那宋娘子只知道哭哭啼啼,根本不想聽她解釋,反而故作委屈的看向盛老二。
“罷了,這件事畢竟是你有錯在先,惹了太傅生氣本就該罰,這也算是給你點小小懲戒了。”,盛南川直接將所有事情的原因歸結到盛書書身上,說完便招呼宋娘子扶他離開。
沈書書不可置信的輕笑一聲,“這就是你身為郢州王的做事態度?”
“放肆,盛書書!誰給你的權利敢讓你這麼說話!”,盛南川怒斥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今日她能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明日可保不準丟人現眼的會不會是她!”,沈書書眼裡帶著恨意,她算是清楚的知道了為何盛北濯如此在意權勢了。
“啪”,清脆響亮的一聲,盛南川直接一巴掌扇到沈書書臉上。
“本來一切有了今日的懲戒你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盛南川氣急攻心,一下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宋娘子連忙扶住他的身子,給他順了順氣後,繼續拱火道:“你怎麼就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我身為你的母親,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害你呢,我做這些,不過是想讓你莫要走了歪路。”
“歪路?”,沈書書摸著被扇的紅腫的臉,真實的疼痛讓她變得清醒,“那我還真要謝謝你了!”
說完下一秒,沈書書就朝著宋娘子的臉狠狠扇了過去,這一巴掌,可絲毫沒有松力。
宋娘子直接尖叫的叫了出來,隨後整個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書書:“你瘋了!?”
就連一旁的盛南川都震驚了,自已平日裡唯唯諾諾的女兒竟然會出手打人。
“來人!將這個逆女給我帶到刑房。”
說完,便帶著宋娘子憤然離去了。
沈書書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還要受刑,就應該連著盛老二一起打了,才解氣。
*
秦御之剛離開青樓,坐上馬車,還沒走幾步,便被不速之客攔了路。
“二哥這是要去哪啊?”,只見一身黑狐裘的男人坐在馬上,低頭望向馬車裡的人。
秦御之開啟車簾,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禮貌的回道:“我去哪,三弟不知?”
“哦對,差點忘了,父王派你過來商量盛家小娘子與四弟的婚事。”,隨後嘆息的搖頭說道:“你說父皇怎麼會將這等瑣碎之事交由你操辦,簡直大材小用啊。”
“不可妄議!”,秦御之一下冷了臉,他這個弟弟說話向來不分場合,而且心思極重,他向來不喜與他親近。
“我來郢州是有要事辦,但你為何會來郢州?”,秦御之皺眉問道。
“我當然是過來拜訪一下盛老將軍,要不一起?”,秦旬邑眼角揚起提議說道。
秦御之將車簾放下,沒有說話。
“那我就當兄長同意了。”,秦旬邑勾唇笑道,乖順跟在他隊伍後面。
兩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盛府,門外的下人見了,連忙進屋稟告盛王。
盛南川一聽,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隨後朝下人吩咐了幾句,看著宋娘子被扇腫的臉,嘆口氣說道:“你先在這好好養傷,我先出去一下。”
宋娘子還想開口挽留,就見他風風火火的離去了。
隨後立即朝下人說道:“去看看老爺幹什麼去了。”
盛南川剛走到大門,兩行人就停到了府前。
“二殿下,三殿下大駕光臨,在下真是有失遠迎啊!”,一看到下來的兩人,盛南川喜憂參半的恭迎道。
秦旬邑跟在秦御之後面,聽他說道:“盛王客氣了,我們前來一是有皇命,而是吾弟擔憂盛王身體,前來探望一番。”
“感謝殿下憂心,快快請進!”,盛南川連忙將兩人迎入府中。
“不知二殿下說的皇命是什麼?”,招呼完兩人後,盛南川這才開口出聲問道。
見三弟左顧右盼,沒有絲毫皇室風範的樣子,秦御之只好眼不見為淨,朝著他回道:“是我母親聽聞盛王有個女兒,性情溫順體貼,且才貌兼備,也快到了及笈之年,便想著先將她帶到雲州住一段時間,跟四弟培養一下感情。”
培養感情,盛南川心裡有些發毛。
“皇后這是看上了我家書書?”,他有些猶豫問道。
女兒被皇室看上,應是好事一件。
不過今日他瞧自家女兒今這脾性,還真不好將她放入宮中,不然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秦御之輕輕一笑,語氣微微上揚:“或許是我說的還不夠直白?”
盛南川笑著擺擺手,呵呵笑道:“殿下說的本王聽明白了,不過我家小女至今還沒出過郢州,怕是不太習慣。”
“能有什麼不習慣,宮裡什麼不能滿足她?”,秦旬邑聞言輕蔑地笑了。
“三弟!”,見自家弟弟這副樣子,秦御之有些頭疼地呵斥道。
“無妨,”,盛南川笑的僵硬,“是我多慮了,不過這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不妨兩位殿下先在府中小住幾天,待本王夫人問問小女心思再談如何?”
“當然。”,秦御之並沒有拒絕,而是疑惑問道。
“不過為何遲遲不見盛夫人跟盛小娘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