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書去青樓幹活的時候,她正在廚房炒菜炒的火熱,突然有個報菜的丫頭跑過來朝她喊道:“書書姐,別炒了,前廳打起來了!”
“什麼?”,沈書書立馬停了火,便跟著她走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丫頭一臉急切的皺眉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被揍的是柳明堂。”
“柳明堂?”,沈書書立馬彎了嘴角,誰這麼熱心仗義啊,竟然會將柳明堂打了。
他們兩人過去的時候,被打之人已經離開了,地上只留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柳明堂。
見老闆蘇青青站在一旁,她走過去問道:“這是咋了?”
蘇青青望著地上的人說道:“被人揍了。”
“誰揍的?”,沈書書一臉好奇。
“不知道,那人蒙著臉,還沒等官府的人過來,打完就走了。”,蘇青青說的一臉隨意,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
“那店裡的損失怎麼辦?”,見她一臉不著急的樣子,沈書書皺眉說道。
“怕什麼,柳明堂自已做事被看不慣的打了,肯定找他負責啊。”
就這樣,柳明堂不但捱了一頓打,還賠了好一筆錢。
今天,沈書書也很幸運的放了天假。
回到偏院的時候,盛北濯坐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你幹嘛?”,她走過去,問道:“怎麼在這坐著?”
“你做那個去了?”
“什麼?”
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盛北濯紅著眼質問道:“你的錢都是在青樓裡賺來的?”
“不然呢?”,沈書書瞪著他。
“盛書書!你學什麼不好,你學你娘!”,他大聲吼道,聲音在空曠的偏院蕩著迴音。
“賣身啊。”,沈書書看他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便糊弄他,“男人可真不好伺候,你以為體力活那麼好乾呢!”
“盛書書,你怎麼能做那個!”,他攥緊拳頭,像是洩了氣。
“做飯可是很講究的,青樓的廚娘就不是體力活了?”,沈書書拿著帕子輕輕擦去他嘴角的血跡,還有些惡趣的按了一下他的傷口,他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這才不那麼嚴肅。
“今日在青樓打柳明堂的是你?”,沈書書看著臉上的淤青笑著說道。
“不然呢。”他悶聲悶氣的對她說:“盛書書,咱們從盛府搬出去吧。”
“搬出去?你有錢了。”,沈書書朝他開玩笑的說道。
小傢伙沉默著沒說話,眼神頓時耷拉下來。
“你等我再攢點錢,我一定帶你離開。”,沈書書揉了揉他的小臉,手感簡直不要太好。
盛北濯打掉她的手,臉上還帶著怨氣,“我不想你嫁出去,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沈書書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不知怎麼,竟然想起第一眼見他的樣子。
漫天大雪,他身披大氅朝她走來,眼神不羈,看向她的眼神居高臨下,那是沈書書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
只是遺憾的是,那個人是來殺她的。
她遺憾的嘆口氣,眼神不自覺間將目光落在他唇上,那彷彿是少年的他身上唯一的顏色了。
“你先回屋吧,我今日要好好休息一天。”,沈書書揉了揉他的腦袋啊,轉身回了房。
盛北濯沉默著一言不發,直到快入睡前才奮力跑到她的院子裡來,跟往日的他不同,今晚的他站在門外,“咚咚咚”敲個不停。
沈書書正收拾著被子,便在屋裡喊他進來,他在門外躊躇一番,無論如何都沒推開那扇門。
“盛書書,”他在屋外喊道,嘴裡的話像是燙嘴一樣,攥緊拳頭也不過叫了個名字。
見他不進屋,沈書書便放下手中的事,準備開門。
卻被他出聲制止:“先別開,我有話同你講。”
她輕笑:“怎麼,推開門就講不出來了?”
盛北濯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惹得沈書書都懷疑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再不說我就開門了。”
沒有得到外面的回答,下一秒,她推開門,門前正好站著宋娘子跟幾個小廝。
而盛北濯被他們鉗制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