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天賦這東西,有的時候真的不講理。”
無奈地搖了搖頭,韋德苦笑一聲,倒也沒懷疑徐平安這話的真實性。
別看徐平安只有十歲,個子連一米四都不到,但本身的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其實並不遜色於成人。甚至因為身材矮小的原因,很多時候他在戰鬥中佔據著相當大的優勢,躲閃面積要比普通人小的多。
更別提他那不講道理的【捕食者】天賦,不但能掠奪魔的身體能力,甚至還能在這基礎上繼續進化……但靠著好幾年都沒見提升過的【槍炮強化天賦】,韋德還真打不過徐平安。
不過要是距離拉遠一些,或者特定條件下,他倒是還有些自信就是了。
但和一個十歲的孩子比較戰鬥力這種事,本身也足夠丟臉了,他也沒好意思多做爭辯。
“對了,我昨晚上搞到一個東西。”
說著說著,徐平安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韋德。
在他好奇的目光中,他掏出了昨晚上獲得的那個小匣子,開啟後放在了韋德的面前。
“這鑰匙看著有些古老,但你不會想要我幫你找對應的鎖吧?”韋德古怪地瞥了眼一臉期待的徐平安,自嘲地笑了笑:“我該感慨一下嗎,原來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個這麼神通廣大的人?”
“我也沒指望你。”翻了個白眼,徐平安用小手使勁敲了敲桌板,“我是讓你帶給組織,你應該有渠道的吧?”
“這種事你找灰伯不是更好?”韋德收下盒子,但依然反問道。
“他老人家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交流起來太累。”
“這倒也是。”
……
下午的時候,徐平安又抽空跑了趟白雪的學校。
這次他倒是沒約在那間破破爛爛方的廢棄院子,而是找了個比較僻靜的書店。
店裡的裝修都是那種八十年代的老舊風格,書櫃零散地排列在各個角落。
老闆平時不怎麼打掃衛生,稍微往裡走幾步就能看到無數灰塵在陽光下飄飛,也因此這家書店的生意一向不怎麼樣,一天也不一定能遇到到一個客人。
老實說,這種生怕客人上門的做派讓徐平安有些眼熟,但他接連試探了幾次,老闆都沒有做出太多反應。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找機會用沾著聖水的手拍過對方,確認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後才多少安心了一些。
無論是不是覺醒者,至少不是魔。
不過眼下這會兒,這家書店的老闆貌似出去了。
“花姐姐,那個怪老伯又出去搓麻將啦?”徐平安衝著隔壁打了聲招呼。
書店旁,是一家面積不大的花店,店主是一個長的格外娟秀,人美心善的盲人大姐姐。
名字很好聽,叫花解語,可以說從小就跟花有緣。
不過即便眼睛看不見,她在養花和包花上的技藝卻遠比正常人還要厲害的多。附近很多年輕女孩以及家庭婦女,都會經常性的來她這家花店光顧。
“嗯,小安你是來這裡等白雪的嗎?”花店門口,梳著一頭披肩長髮,穿著淡雅長裙的少女坐在凳子上,朝著徐平安所在的位置柔聲說道。
她的頭髮裡還夾著幾朵藍白相間的小花,眼睛則至始至終緊閉著。
“嗯,花姐姐我坐你這等吧,怪老伯那裡灰大得要死。”徐平安噠噠噠跑到花解語身旁 幫著拾掇起剛剪去多餘枝葉的茉莉花。
徐平安其實是一個有些功利的人,性格也比較冷淡,按理說不會主動去幫別人做什麼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看到花解語就會有種不自覺想要親近的衝動,下意識地就想要靠近這位大姐姐。
徐平安有問過其他人,他們都沒這種感覺,這件事至今也讓他有些疑惑。
他有懷疑過是不是某種新品種的魔,偷偷用聖水測試過,結果是這位姐姐是不折不扣的人類。
雖然依舊沒找到原因,但也讓徐平安放心了不少,更加沒有顧慮地親近對方了。
可能就是單純的閤眼緣吧。
又等了一會兒,幫著花解語將幾束預定的鮮花遞給上門的客人,徐平安遠遠看到了終於放學的白雪,從馬路的另一頭走來。
儘管依舊是往常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他明顯能看出白雪此時的心事重重。
“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
“唔……”白雪明顯想說些什麼,但似乎是顧及花解語在場的樣子,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
後者笑了笑,留下一句我去後院處理點東西,就拄著導盲杖走進了店裡。
徐平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聽聽白雪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懷疑我身份暴露了。”
上來第1句,內容就有些勁爆。
許平安的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
“你說清楚點。”
“我們學校的音樂老師,我有跟你提起過的吧?”
“嗯,之前你不是說過嗎,你們學校一大半的女生都喜歡這個剛來的帥哥。不過我記得他應該不教你們高一吧,理論上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交集才對。”徐平安略顯疑惑的反問道。
“下個禮拜學校要舉辦音樂節,我是我們班的班長,最近和他接觸過幾次。”
白雪言簡意賅地說道。
無錯書吧“然後前天放學的時候,我正好有份材料急著要給他。本來一般性這種東西,我都是轉託隔壁班的音樂委員幫我一起帶過去的,但是那天她走的早,所以就我自己送了。”
“結果我剛進他辦公室,就在沙發上看到了一副幾乎一人高的蛇蛻,剛想走,就發現他就站在了我身後。”
說到這裡,白雪至今還有些心有餘悸,緊張的摸著自己的胸口。
徐平安設身處地模擬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確實這畫面有些過於驚悚了
“這傢伙應該是獸魔,蛇人型,你當時的反應有問題?”
既然白雪都懷疑自己暴露了,那肯定是她接下來的應對沒有做好。
至少有很大的疏漏。
“我當時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把材料遞給他以後就離開了。”白雪低聲說道。
徐平安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皺起。
“你這樣做有點欲蓋彌彰了。那麼大一副蛇蛻擺在沙發上,你不可能沒看見。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嚇一大跳,至少也該問他為什麼會有這東西……”
“是的,我事後也有點後悔。然後這兩天,我發現自己總能在各個地方遇見他,彷彿他連課都不上了就一直在跟在後面監視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