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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明上河圖!

“請進!”

誰也難以說清譚言松踏入這小屋時的心情。

身為滄州城主,他自詡這天下身份尊貴的一批人了,初見這青年,還是被他身上那股貴氣給折服了!

他今天本是來巡查交易會的情況,卻被屬下告知韓家派人來了,這個訊息可是讓他既欣喜又心悸呀…

頂級世家韓家願意派人參會,這是他滄州城莫大的榮幸,但若稍有怠慢,韓家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在手下的指引下,他輕輕叩響包廂的門,裡面一聲溫和的青年嗓音讓他進來。

他推門,卻見一身材欣長的英俊青年在屋內品茗作畫。

青年僅是隨意勾勒,那畫上的山川鳥獸便活靈活現。這等技藝,比他往日所見的一些著名畫師都要精湛!

“賢侄…”他剛要開口攀攀關係,卻見青年蹙眉,連忙收了聲音。

“嘖嘖…”出乎他意料,青年表情似乎很不滿意,大手一揮,隨意的將宣紙碾成一團,丟到旁邊紙簍裡。

接著彈指甩出一縷火苗,將那完好的畫作燒成了灰燼。

譚言松吞了口唾沫,其實剛才,他動了買下這幅畫的念頭的,可惜已經被青年燒了。

這時青年彷彿剛看見他,笑道:“拙作獻醜了!”

“哪能!簡直是讓譚某開了眼了!”譚言松拱手道。

“在下滄州城主譚言松,敢問賢侄名諱?”

“李豐年!”

見譚言松面露不解,李豐年又說:

“隨母姓的。”

前世他本就隨母姓,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負擔。

“哦~原來如此…”譚言松一臉恍然,看得李豐年一臉懵逼。

哥們,你又懂上了?

譚言松面色不改但心中已有計較:

這青年年紀輕輕卻有如此畫功和修為,必定是韓家核心子弟。再結合他名聲不顯、隨母姓等特點,譚言松認定他應該是那位的私生子!

又聯想到那位的暴躁老婆,這一切顯得如此順理成章!

想到這,譚言松眼底閃過一抹同情:私生子啊,難怪被派來如此偏遠的滄州辦事…

但饒是這樣,他更不敢怠慢了——韓家一個私生子,也遠比他這個城主大得多!

見譚言松左瞧瞧右看看,就在不看畫,李豐年笑問道:

“譚城主來,所為何事?”

“我來…”譚言松本想說來照看一下,但一想這說辭有些太俗套了,便說:“你們韓家底蘊深厚,我當然是來開開眼界的!”

誰知李豐年嘆息一聲:“這次倉促趕來,也確實沒準備啥稀罕玩意。”

說著,他輕輕展開自已畫卷的一角,搖頭嘆息,似乎很不滿意。

譚言松本不感興趣,可聯想到剛才李豐年的驚人畫作,眼神還是沒忍住飄了過去。

“這是!”這一看不得了,譚言松的下巴差點砸到地上。

只見露出的一抹畫卷上,精緻的點綴著密密麻麻的人影,周圍屋舍儼然,行人千姿百態,一派繁榮景象!

“好一幅市井風俗畫!”

李豐年輕輕一笑,心裡暗喜:上鉤了!

他所臨摹的正是北宋畫家張擇端所作的《清明上河園》!

此畫採用三點式構圖,畫功嚴謹、細節考究,最能體現李豐年如印刷機般精密的畫技!

隨著畫卷緩緩展開,譚言松的表情也慢慢從震驚轉為平淡,最後有些唏噓。

在他看來,誠然這幅畫作技藝高超,也頗具匠心,但卻缺了些內涵和靈性。

與其說是畫作,他到覺得像是個藝術化的地圖。

看來這韓家外子對畫的理解還浮於表面,是自已高估他了。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是決定出錢拿下。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

“賢侄,這畫兩千靈石賣我如何?”他試探性問道。

李豐年眉頭一皺,兩千靈石對現在的他來說確實不是小數目,可這幅畫作名留千古,豈是用靈石可以衡量?

何況,李仲白這個小卡啦咪都能拿出幾十靈石贈予他,他堂堂一個城主才拿兩千靈石買畫,是不是太寒磣了點。

想到這,李豐年輕輕合上畫卷,不再多言。

譚言松料定這結果,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了聲辭便轉身要走,轉身時眼底一抹不忿閃過。

“一幅畫作畫功再精妙,沒法讓人悟出神通那便是廢作,我願出這麼大價錢買下廢作,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賢侄不領情,那便沒辦法了。”

李豐年淡然一笑,沒有回話。並不怪譚言松說的難聽,修士們確實將沒有內涵讓人領悟的畫作叫廢作。

可真是這樣嗎?一幅名垂千古的名作豈會沒有內涵,李豐年搖搖頭,繼續淡定品茶。

譚言松帶著手下在二樓逛了一圈,興致缺缺的準備離開。

臨走時,韓家包廂前的兩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怎麼是他倆,到我的地盤上幹什麼!”說著他氣勢洶洶走了過去。

只見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男人和一個黑袍老者正在韓家包廂前站著,李豐年正為他們展示畫卷。

“好好好!”

“妙妙妙!”

聽到兩人驚呼聲,譚言松一陣皺眉,走過去不屑道:“你們二位還有沒有點身份了,修行這麼多年連個小輩都要誆!”

他的意思是,沒必要為了韓家阿諛奉承這青年,萬一因為幾句奉承,他真把這種畫作當成了好,那以後的路就斷送了。

可沒想到,那中年文士竟反唇相譏:“我說譚城主,你腦門子上是長了一對豬眼睛嗎,分不清好孬了?”

“桀桀桀桀,雞同鴨講,咱不與他說!”黑袍老者應和道。

“你們!”譚言鬆氣得面紅耳赤,“你們倒是說說,從這幅畫裡,你們能領悟什麼!”

“呵呵,譚老八,我以前竟沒看出來你是個蠢才。”中年文士扶首一笑,在精緻的畫卷上信手指點了起來:

“這瞭望塔,這打獵隊,還有這些...你都能看出什麼?”

譚言松皺著眉頭看過去,除了畫功精緻什麼都沒看出來。

不對,打獵!

他恍然想起,他們軒轅聖朝明文規定禁止外出遊獵的!